风与行这一番话,跟官场常表述的语言,似乎不搭边,氓流气息很浓。众目睽睽之下,赤裸裸地进行威胁。
众人一时心里就只有两个字,“喔噻!”
洲西市委、市政府,一时三观有点洗礼的感觉,但他们也说不出风与行的话,有何不妥。
他们都清楚,风与行作为一个堂堂市长,敢把这话公开表达出来,但他的所言,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在场的市委、市政府的众人,表情各异,但也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觉得,事大了!
有仇恨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有看戏的,也有觉得有意思的,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是热血沸腾的。
副市长易谷荣眼光是仇恨的,因为,春江县的市政府工程再度翻出来,他的责任逃不了。
表情最为怪异的,就算数市委书记宦统敏了;他脸上黑得像墨汁一样,可眼睛中却闪着光芒。
风与行作为特别战斗机飞行员出身,对于周围环境的动静的观察,那是强项,这一切都落入他的眼中。
接下来的“画蛇添足”,更是让人直呼,“常理不在风与行市长之内!”
他移动脚步到市委书记宦统敏面前,看着宦统敏,说道:“书记啊!这么安排,你这么没什么意见吧!”
风与行这话,放在别的地方,或者别的场景,那倒没什么,在他各个呵斥,各个安排完成后,他再去征求市委书记宦统敏的意见;
他现在不问还好,现在一问,妥妥地‘画蛇添足’。
因为,宦统敏就站在这里,他先前没有征求意见,那是一个转头就完成的事,偏偏一切安排就绪,他才去征求。
另外一点,众所周知,他跟市委书记宦统敏是不对付的,现在他这么一波神骚作,让众人对于市委书记宦统敏的反应,很是期待。
不仅是市委书记宦统敏在这里,其他的常委也在,除了政委高江外。
他完全可以建议宦统敏召开现场常委会,这样一来,权威性更高,可偏偏擅自作主,完事了,再问宦统敏的意见。
在官场的人看来,就是不把市委书记放在眼里。
在众人的众目睽睽之下,宦统敏此时的脸色,没有先前那么黑了,不过,变得没有任何色彩的表情。
他看着风与行,毫无表情地说道:“市长,你的效率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高,活都让你一个干完了,你现在来征求我的意见,诚意上,没一点含金量!”
“那不一样,你毕竟站在这里,总得作用,不是!”
风与行说话,还是不官方。
“那我说你方才的安排,我不同意,你会停下来吗?”宦统敏盯着风与行说道。
“那怎么可能,你看看他们横幅上的字,是让我消停的可能吗?”风与行直言不讳地说道,
“书记啊!我正想怎么收拾他们,他们可懂事了,自个送货上门,我不照单全收,对得起人家一片‘好心’吗?”
众人一听风与行这话,直接就是一个结果:心塞。
原来风与行等的就是别人来闹事,才有理由对这两个公司进行审计,这是什么策略、打法啊!众人的大脑系统像重新升级一样,不得不暗叹一声,“佩服!”
“那不就结了,还多此一举干嘛!”宦统敏没好气地说道,“事是你搞大的,你自个收拾!”
“非常感谢书记对市政府的工作支持!”
风与行笑哈哈地说道,转头看着那些闹事的,脸上换了一个模版,冷声说道,
“你们还不离开,还等我请你吃中午饭?”
现在他的气势如虹,那些一起来市政府闹事的人,只能把目光集中在关云脯和巢名坚身上。
关云脯和巢名坚黑着脸,一声不吭的转头就走,那些跟随闹事的人,看到老板都走了,便是一哄而散。
他们两个知道,再闹下去,也起不了多大作用,搞不好,风与行还真敢命令警察开枪,他们还真不敢赌。
拉横幅、冲击市政府,本来就是让省委、省政府的人,对风与行产生不好印象,或者,直接呵斥风与行。
可他们等了个寂寞,连他们看好的副省长令步同,都没有看到踪影,连市委书记宦统敏就站一旁,都话不说一句,别说副市长易谷荣了。
一场商界人士带领一帮地痞流氓冲击洲西市政府事件,在市长风与行的强势压力下,曲终人散。
这绝对是元西省划时代事件。
消息传播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不到一个小时,市政府被冲击事件,在整个元西省长成了传说。
副省长令步同得到冲击洲西市政府,不仅被风与行轻松逼离开,还下令对闹事两家公司进行审计。
脸色阴鸷且黑,茶杯都被他摔碎,办公室里的烟雾,把他的办公室装扮成了仙境。
这审计,可就戳到他们的要害了。
春江县的事,一旦曝光出来,那风少那边可真不好交代了。
“宦统敏和易谷荣真他妈的是个废物!在场都没作用,让这小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令步同心里愤怒到了极点。
省委书记办公室。
省委两位大佬也还在办公室里喝茶,他们也各派自己的秘书,到洲西市政府大院观看。
不过,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他们刻意站得离人群稍远一些,以便不被外界所察觉。
他们的举动既显示了他们作为地方大员的谨慎和对事态的发展关注,不能脱离他们的掌控之中。
刚才,他们两个人的秘书回来,给他们做了详细的汇报。
两位大佬脸上并没什么喜色,反而是一脸苦笑。
“这小子,氓流加无赖的套路,玩得挺溜的嘛!竟然能以‘三寸不烂之舌’,把这些闹事的人,都给吓走了!真是大将风范啊!”
省委书记肖海若说话时,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
“书记啊!这还不算什么,他对春江县政府,八年来的大大小小工程进行审计,这才是天大的事;他敢这么干,绝对是闻到点什么!唉!麻烦了!”
省长黄华民边说话,边摸着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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