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在萧北声身边,和其他人的阿谀奉承不一样,他还有一种依赖和崇拜。
像一只摇尾巴的小狗。
这位应该就是于瀚铭了。
苏曼以前听说过这号人物。
于家三房的小公子。
从小就被宠坏了。
不像哥哥姐姐那样,从政的从政,从商的从商。这个小公子中学就被送出国,在海外留学那些年,小公子什么本事没学会,反而是飙车、赌马、吸食违禁品,一样不落,后来三房少爷于洋觉得再不要把儿子接回来,儿子就要废了,这才召人回了国。
在众多光环和优秀头衔的哥哥姐姐当中,这个小公子像个隐形人。
用于老爷子的话说,只要他不给于家丢脸,都是万事大吉了。更别提会在他身上给予期望,那是不可能的,就连家产,都会给他少分一些。
于老爷子的思路,就是手头拿的钱少一些,这小公子就能安分度日些,说不定一穷,人就老实了,将来平平安安活到老。
一众人进了屋。
就在苏曼和萧恬上课的舞房楼下。
一会儿苏曼下楼,势必会跟那些人打照面。
苏曼一阵心烦意乱。
她看了眼时间,距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
她打算拖一拖时间,说不定能拖到楼下的人都离开。
这么想着,苏曼看向萧恬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刚才的动作不标准,我再示范一次,你好好看,今晚这个动作拿不下,就不能下课。”
“啊??苏老师……”
“开始了,你仔细看。”
苏曼开始给萧恬做示范。
萧恬不敢再讨价还价,赶紧眼睛跟上。
这一严格,课就延时了四十多分钟。
苏曼突然变得这么严厉,萧恬快哭了。
课时结束,萧恬换下舞蹈服,从更衣间出来,眼睛一圈全红了。
她问苏曼:“苏老师,您实话跟我说,我是不是考核没希望了?”
苏曼语塞,“怎么这么问?”
“您突然对我这么严格,是不是觉得,我太差了,考核根本不可能通过,但是碍于面子,只能把我死马当活马医?要么就是,想让我知难而退。”
“……”苏曼有些心虚。
孩子,你没错,要怪,就怪你堂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本来你早就能下课了。
她心里这么想,面上还是要维持自己为人导师的威信:“我是看你今晚有些心不在焉,好些肌肉使用不到位,动作软绵无力。一周就这么一节课,你还不好好珍惜机会,怎么行呢?”
“记住了苏老师。”
“平时你自己也要多多练习,我一节课,上的都是精华内容,足够你课后慢慢消化。”
“嗯,我会努力的。”
萧恬虽然浑身公主病,但是在学习上,还是肯刻苦用功,这点苏曼还是挺欣慰的。
苏曼看了眼时间,已经将近十点。
然而楼下的人还没有。
她再拖,就夜深了。她怎么说也只是个家庭私教,没有私教呆到深夜的道理。
苏曼还是决定离开,萧恬提出送苏曼下来。
两人刚转出楼梯,就听到楼下噼噼啪啪打麻将的声音。
萧恬不耐烦地抱怨:“吵死了,都怪他们在这儿打麻将,才害我上课分心的。”
苏曼笑笑,心里却是越发忐忑。
到了一楼,苏曼就看到一楼厅堂一片乌烟瘴气。
几人在麻将桌前打麻将,身旁都有女人作陪。
零星几人在台球桌边,有人拎着酒杯,有人叼着烟,握着球杆打台球。
苏曼和萧恬赫然出现,大厅的人纷纷转过头看向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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