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直接打断了他。

    “正经一点,好好按……”

    “好的老板。”

    “……”

    时凛只是逗她,没有真想动手。

    毕竟他昨天在酒店太过分,把她折腾得不轻。

    虽然那药可以将人的情绪放大,但不足以让他失去理智,昨晚的他多多少少是有点故意的。

    说出来连他自己都心虚。

    时凛默默想着,手上的动作越发专注了。

    林棉被她按的昏昏欲睡,不知不觉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把她抱起来,悬空往卧室走去。

    她很困,睁不开眼。

    直到身体陷进柔软的床垫,几乎下意识的抓住男人的手臂,抱进她的怀里。

    “别走。”

    她喃喃出口,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话。

    时凛怔了下,浑身一瞬间僵硬住。

    他顿在那里,过了很久很久,才感觉胸腔里的心跳重新运行起来。

    这一句,不知道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

    时凛深吸一口气,在林棉身边躺下,把她牢牢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低低发出誓言。

    “不走,不会再走了。”

    今晚两人相拥而眠。

    一夜无梦。

    天亮时,林棉感觉浑身暖暖的,腰上有个重重的力道被压着。

    她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被时凛牢牢锁着,修长的四肢缠在她身上,跟八爪鱼似的。

    多么稀奇。

    这是鲜少有机会睡到自然醒还能看见他。

    以往每次醒来,床的一侧空荡荡的,要么他去洗澡了,要么凌晨就跑了。

    今天难得醒的比他早。

    林棉心里一团绵软。

    她目光盯着男人那双微抿的薄唇,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碰上去。

    蜻蜓点水一般,很快就离开了。

    下一秒,身上忽然一重,时凛翻身反客为主,薄唇再次抵下来。

    林棉一时不防,被他压着结结实实亲了一通。

    直到感觉某些东西不停在变化。

    林棉脸一红,抬手把他推开。

    “你,你……”

    “正常清晨反应,你又不是没见过。”

    时凛闷闷地笑,一脸的调侃:“毕竟忍了四年,它也很想你。”

    林棉的脸更红了,脖根一片都在发烫。

    大早上的不正经,他还是第一个。

    她连忙起身躲开他,从床上下来,抬手指了指浴室。

    “你要是忍不住就去洗澡,我今天有正经事,没空陪你闹。”

    时凛闷闷轻笑,从床上坐起来,清冷的眸光里还带着浅浅的惺忪。

    他捞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不早了,没时间做早饭。

    他抬眼看向林棉:“我开车带你去吃早餐,然后送你上班。”

    “不用了。”林棉打断他的安排,“我今天不上班,要回老家一趟。”

    老家?

    “秋水镇?”时凛下意识问道。

    林棉点点头,嗓音还有些低迷:“今天是我妈的生日,我爸他们都在家,我……回去给她扫扫墓。”

    其实当年赵桂兰去世的时候,林棉还在住院。

    坐月子加上严重的枪伤,让她没有一点能力赶往葬礼现场。

    之后过了一个月,她便出院了,匆匆回去给赵桂兰扫了个墓,又赶往了都城,开启长达四年的事业狂模式。

    这些年,她都没有回去过。

    趁着这一次,她该回去好好看看了。

    时凛在那头默了下,说道:“我陪你一起去。”

    “嗯?”

    “见家长这种事不带我,多少说不过去,你说呢?”

    林棉‘噗嗤’一声笑了,眨了眨眼睛,故意调侃他。

    “那时先生这次以什么身份去我家呢?”

    时凛跳下床,一边捞过手机拨号码,一边瞥了她一眼。

    “以你老公的身份。”

    “可是我们还没有复婚。”林棉提醒她。

    “你这辈子也不会再有第二个老公,早晚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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