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棉没说话,径直伸出手抱住他,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软绵的身体,夹杂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味道,尽数萦绕在他的鼻间。
时凛下意识抱住她的腰,很轻易就把她按进怀里。
周边还有很多同事忍不住侧目,投来惊讶的目光。
她很少在公共场合和他亲昵,几乎没有过。
而这一次,像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是属于她的。
时凛心底发热,张开厚厚的外套,将林棉整个人裹进去,替她遮挡了寒风。
“怎么了,有人欺负你了?”时凛低声问。
林棉摇了摇头,吸了吸鼻子。
“没有。”她仰起头,红通通的眼睛望着他,“就是觉得要更爱你才行。”
时凛黑眸微动,胸膛里的温度更热。
他拉开车门,低低说了一句:“好,晚上好好爱。”
林棉:“……”
好,突然不感动了。
钟雪加班到很晚,直到公司的人都走光了,她才慢吞吞关了电脑,并且关掉整层的灯。
从公司出来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本地的陌生来电。
她随手接起,对面是一道一本正经的男音,听上去有些熟悉。
“钟小姐,你好,我是陈让。”
陈让?
他不是时凛的万年特助吗?
钟雪记得他,疑惑问道:“什么事?”
陈让在那头继续开口:“是这样的,陆总今晚在银鼎大厦参加酒局,喝多了,现在回不去,劳烦你过来接一趟。”
钟雪:“???”
“哪个陆总,陆知白?”
“是的。”陈让礼貌回答。
钟雪蹙了蹙眉,满脸狐疑:“陆知白能喝醉?”
她不信。
前两天在草原上大碗喝酒都没灌醉他,区区一个酒局算什么。
狗东西又在暗戳戳的套路她呢。
那边的陈让无奈叹息:“你过来就知道了,情况有点复杂,我不好说。”
钟雪越发狐疑了,一想到陆知白那张脸,她的心情就更复杂。
她刻意让自己远离他的私生活。
“时凛呢,让时凛接。”
陈让语调不改:“时总一下班就走了,说是要回家陪老婆,这种时候谁也不好打扰他。”
钟雪对着手机说:“那你不是好好的吗,把他送回去。”
“恐怕不行。”陈让不情愿,“我今晚也喝酒了,而且十分钟后我女朋友会来接我回去,钟小姐,你帮帮忙吧,前阵子我们市还有一则新闻,是一个人深夜喝醉酒睡在路边,第二天早上尸体都硬了。”
钟雪:“……”
她从没发现陈让说话也能这么离谱。
一个硕大的集团老总,能冻死在外面?
奈何那边一直催促,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钟雪闭了闭眼睛,捏着车钥匙对电话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一会儿过去。”
陈让心满意足,把电话挂了。
回头,陆知白和华尧还在拼酒,桌上的几个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
他仰头望天,感到头疼。
助攻完一个,又来一个,他这是什么倒霉运气。
……
钟雪走进包厢的时候。
里面的人零零散散,已经没多少了。
角落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四肢修长,衣襟凌乱,衬衫的领带被扯开,扣子松了两颗,一副锁骨就那样露出来。
他的手搭在眼睛上,只留下小半个清晰的下颌线。
那截白皙的手臂上,隐隐可见两道抓痕。
是她昨晚留下来的。
钟雪耳根微红,走过去站在他面前,踢了踢男人的脚。
“喂,醒醒,回去了。”
陆知白没反应,胸膛微微上下起伏,昭示着他还活着。
真喝多了?
钟雪又碰了几脚,没反应,她凑上前去拉他的手臂。
“钟设计师?”
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是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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