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声呢喃,你一言我一语。
从钟雪这个角度,能看到他们目光里满满的幸福。
守得云开见月明,大致就是如此吧。
碗里突然多了一块牛肉,钟雪下意识收回视线,陆知白眉眼含笑。
“别看他们,你也有。”
钟雪想说什么,最终闭上嘴,默默低头吃饭。
酒过三巡,陆知白拿出一个小礼盒,隔空扔给时凛。
“送你的,兄弟,祝你生日快乐,又老了一岁。”
时凛接过盒子,无语地白了他一眼。
年纪越大,就越听不得“老”这个字。
他淡淡回谢:“谢谢,也祝你早日成家,早生贵子。”
陆知白:“……”
他怀疑时凛在挖苦他,但是没有证据。
他下意识看了钟雪一眼,钟雪的脸快埋进碗里了。
“那个,时总,对不住啊,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没给你准备礼物。”钟雪尴尬地开口。
时凛眉眼淡淡,扬了扬手里的小礼盒,嗓音清冷。
“不碍事,收到一个就够了。”
钟雪的头埋得更低了。
她怀疑这个时凛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还算顺利。
饭后,陆知白喝了点酒,不能开车,理所应当地赖在她的副驾驶。
钟雪没办法,只好给他当司机。
另一边的情况也是如此。
林棉坐在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发动引擎。
这里距离时家老宅不远,今天时凛过生日,她们中午在老宅吃完饭,晚上和陆知白聚一聚,然后再返回老宅住。
至于陈让?他巴不得老板多过两个生日,给他多放两天假。
回到老宅,大厅里没人,这个点大家都已经休息了。
时凛今晚喝醉了,多少有些不老实。
林棉去厨房给他煮醒酒汤,他就跟了进去,黏在她的身后,大手扣着她的腰肢,一路滑到平坦的小腹。
“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林棉窘迫:“这才过了几天,应该看不出来吧?”
“也对。”时凛加重力道,嗓音沙哑,“是我还不够努力。”
“……”林棉嘴角抽搐,“时总,别谦虚,你已经非常努力了。”
“是吗?”
“是!”
林棉斩钉截铁。
身后,一道弱弱的敲门声突然传来。
“咚咚咚——”
两人闻声回头,时幼宜探进来个小脑袋,弱弱地笑:“小叔,撒娇呢?”
时凛的手搭在林棉肩膀上,看着她:“你有事?”
时幼宜从身后拿出两个盒子,一黑一白:“这个是给你的,生日快乐哦!”
她又指了指白色的盒子:“这个是给我小婶婶的。”
时凛接过礼物,嗓音温和了几分:“谢了。”
孩子长大了,知道给她小婶婶送礼物了。
时幼宜嘿嘿一笑:“那你们继续,我走了。”
她背着包包往外走,时凛问了一句:“大晚上背着包干什么去?”
时幼宜:“去玩。”
时凛眉心蹙起:“上次还没玩够,还敢往外跑。”
时幼宜眨眨眼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嘛小叔,再说上次是个意外,我这次保证不招惹任何人,更不给你找事!”
见时凛不为所动,她伸出三根手指头。
“我发誓,我要是敢骗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滚蛋。”
时凛挥了挥手,略显无语,不再看她。
时幼宜得到默认,嘴角一扬,欢快又迅速地跑了。
身后的林棉盛好醒酒汤,好奇地望向门口。
“你就这么放她走了?”
时凛收回视线,嗓音轻飘飘:“别管她。”
林棉端着醒酒汤,递到他面前:“喝。”
时凛勾了勾唇,接过碗。
“喝完哦。”林棉又加了一句。
“嗯,遵命。”
时凛仰头,一口气喝完汤,把碗放在橱柜上。
林棉想去洗,被他握住了手。
“回房,陈姨明天会收拾。”
“可是……”
话没说完,厨房的灯“啪”地灭了,林棉被他单手扛起来,大步流星往楼上走。
四下寂静,又很黑。
林棉羞涩,又不敢闹出大动静。
直到回了房,她被男人深深压在床上。
“等等。”林棉突然抵住他。
“怎么了?”
“我还有件事没办。”
林棉推开他,爬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大盒子,放在床上。
这盒子很大,比陆知白和时幼宜的几个加起来都要大。
林棉盘腿坐在床上,笑眯眯地对他说:“生日礼物,老公!”
时凛挑着眉,抬手拆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样东西。
领带,皮带,一身手工西装。
还有一只男士手表,挺贵重的牌子。
别人送礼物都是一个,她送了一堆。
林棉一个一个拿出来,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喜欢吗,以后你的日常用品,我都给你配。”
“喜欢。”时凛的眉眼微动,嗓音低哑,“破费了,时太太。”
“不客气。”
时凛探手想拿领带,被林棉先一步抢过去,压在盒子里,警惕看着他。
“领带只许戴,不许做别的。”
时凛手势一转,拿过手表拆开,捏了捏,利落地戴在手腕上。
下一秒,就把人扑倒了。
“那就劳烦时太太,帮我数着倒计时。”
他的俊脸压下去:“不到时间,不许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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