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长大了,嘴也越发毒起来。
不知道跟谁学的。
时愿把宋楚宁拉过去,憋着笑意开口。
“楚宁,你舅舅娶个老婆不容易,你少说两句,别跟他争宠。”
宋楚宁老有意见了。
她眼珠子一转,转身抱住她爹的大腿,脆脆地问。
“爸爸,你和妈妈到底什么时候生宝宝啊,你们两个天天睡在一块,说好了给我生弟弟妹妹,这么久了都没有!”
时愿一阵尴尬,一把捂住她的嘴。
“小孩子别瞎说。”
“我才没有瞎说,爸爸每天晚上都是这么哄我,让我自己去睡觉的!”
宋宴辞轻咳,略有些尴尬。
“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种事情要看运气,关于你弟弟妹妹这方面,我和妈妈还在努力。”
他说的一本正经,咬字清晰。
可时愿似乎想到了什么,脸颊忍不住发烫。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汇聚,男人挑挑眉,眼底藏着隐隐笑意。
时愿无情地移开目光。
晚饭其乐融融,餐桌上十分丰盛,林棉收了不少红包,每一个都鼓鼓囊囊。
最大的红包是时凛的。
捏着很薄,但分量足,直到年夜饭结束,林棉回到房间,坐在床上拆开他的红包。
里面是一张卡,简简单单,很普通。
时凛将卡塞进她手里:“这是我的工资卡,里面有安和集团所有的收入和分红,这四年来的收益全在里面,将来的收入也会按时到账,今天就全上交给老婆了。”
林棉捏着卡,怔愣地笑。
“你怎么也给我塞钱啊?”
时凛认真道:“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这是我给你的。”
“我不能代替你吃生育的苦,别的总得多做一些,是不是?”
林棉抿唇笑了,心里一股暖流划过。
“好啊。”她收起红包,伸了伸腿,“那你给我按按腿,按按腰,比起钱,我更喜欢时医生一手精妙绝伦的按摩手法。”
“好。”
时凛握住她的脚踝:“钱是你的,人也是你的,按摩也给你。”
“躺下,闭眼。”
见他认真了,林棉顺势躺下,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法温柔专业,一如既往的稳定发挥,没过多久,林棉就昏昏欲睡,不知不觉进入了梦乡。
室内灯光昏暗,只有床前一小盏橘色小灯,柔柔照在她的睡颜上。
宁静而温馨。
外面不定时有放炮声传来,夹杂着新年的祈愿。
时凛收好散落的红包,关了灯,掀开被子躺进去,小心翼翼把她扣进怀里。
他的手自然落在林棉的脉搏上,在黑暗里静静聆听。
“棉棉,新年快乐。”
……
陆家热热闹闹。
钟雪吃完年夜饭,诚惶诚恐的收了几个大红包。
她压力很大,又原样包了几份送给陆家父母和陆知意,礼尚往来。
春晚太无聊,守了一晚上,钟雪有些体力不支,困意上来,眼皮直打架。
陆知白送她上楼睡觉。
进了房间,他没走,在她床边待了一会儿。
“你怎么不走?”钟雪问他。
“看你睡着了我就走。”
见钟雪欲言又止,他扯唇笑了笑:“放心,这里是我家,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更何况你现在的身体……我想做也做不了什么。”
钟雪:“……”
都什么时候了,他脑子里还不忘那点事。
她有些无语,干脆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睡过去。
陆知白守了一会儿,等到她睡着,替她掖了掖被角,又用保温杯装了一杯温开水,放在她的床头。
这才关灯关门,轻脚离开。
下了楼,电视里正好播放跨年倒计时。
外面的炮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陆知白被陆母催着出去放完零点的守岁烟花,也准备上楼睡觉。
外套沾染了一股硫磺味。
他顺手脱下来抖了抖,扔在沙发上。
一张皱巴巴的单子从口袋里掉出来,陆知白没看到,扭头往楼上走。
陆母眼尖,弯腰捡起那张单子,下意识拆开,看了眼上面的字。
下一秒,整个人彻底震惊。
“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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