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严重追尾。

    千钧一发之际,时凛猛地转动方向盘,路虎一个迅速闪移,堪堪躲过了卡车。

    意外太突然,林棉的身体惯性地被安全带扯回去。

    “怎么了?”

    她慌忙朝后视镜望去,后面的卡车依然紧跟。

    “出了点意外,抓好扶手。”

    时凛冷冷看了眼后面,撑着方向盘灵活躲避中型卡车的撞击。

    林棉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这次她冷静地很,一手护住肚子,一手紧紧抓住扶手,努力让自己的身形保持平衡。

    高架桥上,两辆车争相摩擦,谁也不让谁。

    直到下了高架桥,机会来了,时凛观察好路线,猛地扭转方向,拐了个高难度的甩尾。

    路虎沿着绿化带堪堪擦过,迸溅起一排火花。

    中型卡车一时不备,“砰”地撞上了路边的防护栏。

    不一会儿,车头就开始冒烟。

    时凛停了车,第一反应护住林棉,一张脸黑得要命。

    “棉棉,你怎么样?”

    林棉后怕的喘了几口气,脸都白了。

    “我没事。”

    她摇头,捏着手机道:“我刚才在路上报了警,警察马上就到。”

    话音刚落,就有两辆警车驶了过来,有警员下车朝着这边走来。

    林棉解开安全带,刚想下车配合调查,手腕就被时凛抓住了,几根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听了好一会儿,才放开了她。

    林棉看出他的担忧,反手握住他的手。

    “我真的没事,宝宝也很好。”

    几个警员分成两路,一路赶往冒烟的卡车,把驾驶座上将近昏迷的司机拉出来,配合交警一起处理后续。

    另一路停在路虎车前,跟他们了解情况。

    时凛把林棉护在身后,简单交代完情况,抛掉了车,带着林棉坐警车直达医院。

    因为是北城的纳税大户,警员都认识他,因此格外好说话。

    一路上,林棉还在惴惴不安,刚才强作的镇定终于松懈下来。

    “刚才那辆车,是你的竞争对手吗?”

    时凛的脸色有些沉:“嗯,可能是境外的。”

    境外……

    是前阵子的外资商战?

    林棉的心再次揪起来,捏着时凛的手也越发用力,她是见过外资的可怕,更见过陆知白的遭遇。

    如果这件事情还没完,时凛会不会……也有致命的危险?

    下一秒,她的手就被男人包裹在掌心里。

    “别怕。”他说,“做企业本就没有一帆风顺,规模越大,风浪就越凶。”

    “可是你……”

    “这是我的责任和使命。”

    时凛摸了摸她的头发,低沉的嗓音透着坚定。

    “棉棉,你说过,我们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如今这就是我要面对的危机。”

    “越是动荡,才说明他们越怕了,开始沉不住气了。”

    他勾起唇角,眼底闪过久违的冷漠的寒意与自信。

    “放心吧,陆知白的仇,你的仇,我都要一一清算。”

    ……

    到了医院,林棉进了产检室,时凛在外面等待。

    走廊上,他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让的电话,嗓音沉的可怕。

    “对方开始动手了,派人跟着林棉,换车,换保镖。”他覆下眼睫,盖住眼底的冷意,“这一次,务必保护好她。”

    “是。”

    另一边,华尧也接到了来自助理的电话,得知今天高架桥上的意外撞车事件。

    他顿了顿,挂掉电话,打给了华盛集团大公子,华舜。

    手机响了几声,那边才慢吞吞接起来,一道略带低磁的男音传过来,带着几分调侃。

    “华总啊,找我什么事?”

    华尧开门见山:“我的合作伙伴遇到点麻烦,需要借你几个人手,暗中保护好他们以及家人。”

    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我们家二公子什么时候对合伙人这么上心了,以往不都是隔岸观火,坐视成败?”

    华尧眯着眼睛,望了眼不远处的路虎,眉梢挑了挑。

    “毕竟是我引他入局,现在都是一股绳,不好逐一崩断。”

    “名字。”那边道。

    “时凛,林棉。”

    “那另一对呢?”那边笑问。

    华尧顿了下,脑子里闪过陆知白那骄傲欠揍的脸,他深吸了一口气。

    “也一样,暗中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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