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沸腾了。

    阳光下,她美得惊心动魄,笑得明媚得意,大方而直接地奔向他。

    华尧喉结微动,接过她抢来的花束,一颗心在发烫。

    有不少人拍下了这灿烂的一幕,发到网上流传。

    现场祝福声没停过。

    婚礼结束后,大家移步吃席,是当地的特有风味。

    伴随着美食美酒,还有当地人豪迈好客的悠扬歌声。

    但在酒桌文化上,全国统一。

    “来一杯嘛,来一杯!”

    “你一杯,我一杯,喝完一起跳苏喂!”

    混合着羊肉串味的普通话夹杂在伴郎中间,华尧背叛归背叛,主任务刷新后,还是被拉去挡酒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刻意把活儿引到陈让和韩深身上,坑他们几个回合。

    愉快的时候,连陆知白也坑了。

    白天唯一载过他的时凛幸免于难,滴酒未沾。

    晚上十点,陆知白才陪完所有来宾,满身酒味的,被时凛扶着回到新房。

    林棉正在房间里陪钟雪,看到门口的踉踉跄跄的两个身影,都愣了。

    “不是说有人挡酒吗,他怎么还喝醉了?”

    时凛把人扔在床上,眼神清明:“他发癫,没拦住。”

    人送到了,他喊林棉过来一起回去。

    林棉跟钟雪道了别,把手放进他的掌心里,跟时凛一起出了新房,还好心替他们关好门。

    房间里一片喜庆,这会儿只剩下安静。

    陆知白躺在那里,眼神迷迷蒙蒙,慢慢扫向四周。

    大床是红色的。

    她是白色的。

    房间里是温暖的。

    他的眼眶是微红的。

    “老婆……”

    他几步走过去,张开双臂抱住钟雪,呼吸埋进她的脖颈里。

    “真好。”他说,“我好高兴。”

    钟雪撑住他的腰身,鼻尖是来自他身上的葡萄酒味道。

    “你喝了多少?”

    “没多少,一瓶多。”陆知白补充,“全敬你家亲戚了。”

    草原的人善饮酒,一瓶确实没让他多喝。

    但陆知白醉醉的样子,黏黏糊糊抱着她不肯松手,语调也低低黏黏的。

    “以后,我们就不离不弃了。”

    “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他侧头,抵着她的耳朵,想寻她的唇,被钟雪伸手推开了。

    “一身酒味,去洗澡,刷牙,换衣服。”

    “……好的老婆。”

    陆知白乖乖松开她,听话地往浴室去,认认真真的把自己洗干净。

    等他出来时,钟雪已经换好了睡衣,是一片大红色,袖口绣着活灵活现的鸳鸯。

    睡衣领口偏大,衬托得那小片肌肤尤为白雪。

    在一片红中,像清泉一样解渴。

    陆知白渴了。

    钟雪把另一套红睡衣递给他,是男款的:“这是你的,穿上。”

    新婚之夜,要穿大红。

    大吉大利,这是仪式感。

    陆知白接过睡衣放在一旁,掀开被子:“一会儿穿。”

    他这会儿不醉了,神志清明极了,从背后抱住她,还会cue流程。

    “办点正事。”

    钟雪捶他:“我很困。”

    “你随便睡。”

    陆知白心不死,他会自己走流程:“哪有新婚夜,新郎盖着被子纯睡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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