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门“咿呀”一声被打开,看见完好无损的时彦,白沐辰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白沐辰正要与他寒暄,时彦已经拉着他,准备从后门离开。
人刚走出去几步。
时彦的手机忽然响了。
白沐辰指了指他的手机:“你手机响了。”
“我知道。”
时彦看着手机上一串十几位数的来电号码,无声地叹息了一声,还是老老实实接了电话。
“时彦先生,我是北缅仰光政府警署,请问您现在还在总督府吗?”
对方说着不太流利的华语,一听就是北缅口音。
“是,请问有事吗?”
“恐怖分子已经被我们逼进酒店了,但是他们扬言只要我们继续在门口,每隔十分钟他们就杀一个人质。
现在天气很好,游客包含了很多国家的人这样下去会升级为国际矛盾……”
国际矛盾?那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问题,时彦为何要横插一脚?!
可是想起自己答应黄旭华的事情,年底入伍,如今他视若无睹又真的好吗?
很多事她可以不在意,但是他也要考虑他的家人。
时彦思考了一下,决定把看到的事说出来。
“刚才我们从大厅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女人和孩子了。”
……
沉默了看两秒,警署的人开始与时彦谈起条件。
可一口气还没冒出来,又被时彦拒绝了。
“我已经准备从酒店后门离开了,如果你们有心救人,就从后门突击。”
听见时彦这样说,警署的人沉默了几秒钟,开口问道。
“时先生,我想你还没出去吧?”
“没有,怎么了?”
“他们早就包围了酒店!我们也知道总督府的后门,可是后面外一公里外有他们埋的地雷,还有好几个狙击手,幸亏你们还没出去,不然……我想应该走不了多远……”
……
时彦的眼睛骤然放大!
什么意思?
如果刚才他贸然出去,难不成就要被炸成碎片了?!
时彦忽然有点庆幸,幸亏这个狙击手拦住了他的去路,要不然他这会可能已经接不到这个电话了。
不过此时,时彦陷入了新的困难中。
前后门都是恐怖分子,而且按照目前的状况来看,反而是从总督府的前门离开更安全?
事到如今,时彦也只能与他们合作了。
可是他们会用武器的只有四个人。
许司一、阿四和阿七算是高手,时彦只能说徒手近战可能能占据优势。
而且他擅长的也是狙击,不是火拼。
“我们这里只有四个人会用枪。”
他的话音刚落,暹罗王子便开口了。
“加我一个,我和我叔叔都当过兵。”
白沐辰也站了出来。
“我也可以,我能帮忙!”
……
“这……”
时彦稍微思索了一下,认真地纠正了他刚才的措辞。
“好吧,我们这里有七个人能用枪。
但是我们刚才已经与他们交火两次,弹药有些不足,我不确定是否能歼灭所有的恐怖分子。”
对方也不废话,当即许了他承诺。
“时先生,如果您能在这次恐怖袭击中帮助我们政府,以后我可以给您一张绿色通行证,并且会授予您好您的朋友和平勋章……”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现在去前厅。
挂了卫星电话,时彦把他们所有的武器都摊在桌子上。
一共六把冲锋枪,四把手枪,还有一个狙击枪。
剩下的子弹也是手枪居多,冲锋枪子弹仅剩下两个弹夹。
时彦重新让白沐辰进入酒店监控系统,几个人有商有量的说起战术。
时彦知道自己不是一个领导者,所以他只是说出自己的想法。
最后还是许司一和暹罗外交官两个人制订了战术,按照他们的长处分配武器。
十几分钟后,临时组成的小队终于来到了前厅跟前。
时彦从通风管道进入,停在高处时刻准备狙击。
剩下的几个人也分别从窗户悄悄进入。
很快,他们就已经能听见恐怖分子的声音了。
躲在酒店前台的恐怖分子一共有18个,其中有好四个人重伤,伤势最重的那个,胸口已经成了焦黑色。
剩下的人身上也都有血迹,虽然气势十足,但是时彦看出来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
可能是语言不通,女人和孩子们互相依偎着,只要有一个人怒吼,她们都会跟着颤抖一下。
许司一从窗户进来后,立刻将武器藏在身后,趁着恐怖分子的精力都集中在手上的人身上,混进了人群中。
本来挤在一起的人中忽然多了一个人,他们原本就惊恐,有一个小孩直接叫出了声。
许司一眼疾手快地捂住孩子的嘴巴,还没开口,另一个女人看见了她背上的枪,吓得直接跳了起来,指着许司一喃喃喊着。
“枪!枪!她有枪!”
此时的许司一都快被这个蠢女人蠢哭了!
明明她硬着头皮来救人,怎么转头就被她们出卖。
此时的许司一索性也不装了,直接掏出枪,正要扣动扳机,刚才那个女人忽然发狂,站起来就开始夺许司一的枪。
时彦忍了又忍,可看着恐怖分子的子弹马上就要落在许司一的身上,只能心一横,对着地面开了一枪警告。
又给了女人一枪,狙击枪的子弹从女人肩头擦过,差点划烂了她的衣服,女人呆若木鸡地定格在原地。
许司一率先反应过来,对着举起枪的恐怖分子开枪。
不等恐怖分子反应过来,阿七、阿四、白沐辰、暹罗王子和他们的外交官已经从四面八方把人包围起来。
“不留活口。”
根本等不上恐怖分子说话,许司一首先带着怒火端了一个人的脑袋。
随着一阵火花,十几个人已经到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了。
可许司一还是不放心,走过去用手枪对着他们的脑袋挨个试探。
确定已经没有活口,时彦才从通风管道跳下来。
人一落地,时彦立刻冲到刚才那个女人面前拽着她的领子,满目都是怒火。
“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要不是我手快,她就没命了!”
女人被恐吓了一晚上,此时又被时彦如此对待,马上哭出了声。
肥胖的身体从时彦手里挣脱出来,混着肩上的血液在光滑的地砖上来回扭动,像极了一只恶心的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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