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尤靖皱起眉头,目光凶恶地瞪着时彦。
时彦也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不差这点昧良心的钱,在大义面前,无论是谁,都不会选择和尤靖合作。
可眼下,时彦只能先找着离开的办法。
只是无论如何回忆,他却想不起下楼的电梯在哪。
看见时彦左右不停移动的眼睛,尤靖又露出一个坏笑。
她对着身后一直看戏的两个人使了个眼色。
两个人接到信号,马上坏笑着走来,一左一右准备将时彦按住。
面对两人如此明显的动作,时彦露出轻蔑的笑容。
他不与尤靖动手,是因为他与尤靖的力量悬殊太大。
明明尤靖不如他高,看上去也没有比他重多少。
但是力气大得吓人。
几次遇见尤靖,时彦都是输在他的手劲上。
可是这两个菜鸡,应该是不是他的对手。
时彦目光紧盯着两个人的动作,正当两人的手即将触碰到时彦肩头之时,他突然向一侧敏捷地闪身,动作干净利索。
两个人也猝不及防碰了个对头。
疼得“哇哇”直叫。
趁着两人互相埋怨的功夫,时彦立刻转身,试图从沙发上跑到门口。
尤靖怒斥了他们一句“无能”,如宝贝一样放下怀里的烟盒,加入了追时彦的话队伍中。
时彦扫了一眼烟盒,轻蔑一笑。
就在尤靖准备跳过来抓住时彦的时候,时彦趁机一个翻滚,从沙发滚过到地上同时,时彦伸出手将烟盒一起拿走。
“尤靖,让我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其实时彦早已经看见这些烟的不对,还有尤靖那些奇怪的小动作。
按理来说,坐在他这个位置上的人不该有这样的嗜好。
可是时彦想起尤曦说的话,患有创伤后遗症的人是尤靖并非尤曦。
任何伤都需要一个缓解,而毒品就是最好的办法。
拿到烟盒的时彦快速将烟盒高举,两手做着撕拉的动作,目光紧盯尤靖的举动。
“你再过来,我就把这些东西撕成粉末。”
“华夏对毒品管控很严,你在中甸弄到这些东西不容易吧!
而且价格也不低,如果没有,你会很难受吧!”
尤靖的脑子不如尤曦聪明,也不会与他周旋。
眼看着时彦的手指开始用力,尤靖终于低头了。
“别……别动这些……”
时彦的每一句话都没说错,这些东西,他好不容易才弄来,现在尤曦不在他身边,尤曦不回来,他就只能靠这几根烟度日。
刚才他想用掺了毒的烟拉时彦下水,尤靖认为只要时彦染上了毒品,一定就能为他所用。
可是他的脑子转得太快,尤靖的想法还没实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时彦也知道自己这一步走对了。
时彦不知道这个ktv里还有多少是尤靖的人,为了能安全脱身,他只能用这盒烟来做筹码。
“尤靖,我不想和你做生意,也不想和你有任何关系。
让我走,我马上带我朋友离开,今天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的烟我给你放前台,怎么样?”
尤靖眯起眼睛,似乎在考虑时彦说话的真实性。
时彦看着犹豫不决的尤靖。
“有这个功夫,我大可以给我朋友打电话让他们上来,可是我没有不是吗?
你不相信我,我也没办法,那我们就这样呗!
反正毒瘾犯了,难受的人不是我。”
时彦看着尤靖紧盯着烟盒的目光和搓鼻子的动作,只能继续赌尤靖会放他离开。
其实时彦有这个功夫,完全可以把朱景禾或阿四喊上来。
但是他真的不想让自己与尤家兄妹的恩怨再深一步。
虽然他们兄妹俩一样的坏,一样在残害无数人、无数的家庭。
但是那些被他们带入陷阱的贪婪之徒也不是好东西。
有些事情,真的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尤靖,我从来没想过打扰你们做生意,你妹妹的赌场是我误打误撞才闯进去。”
两个人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尤靖终于跳脚怒骂。
“妈的!赶紧走!”
听见这句话,时彦终于松了一口气。
站在外面的服务员见时彦出来,先是不解地眨眨眼睛,才带着时彦去往电梯的方向。
一直到电梯门关上,时彦才松了一口气。
手扶着电梯面板大口喘着粗气。
还好现在的尤家大不如前,不然今天他能不能安全下楼还是另一说。
回到自己的包间时,朱景禾和阿四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看见时彦气喘吁吁的下来,朱景禾正想拉他进来,可却被时彦反手拽了出去。
“赶紧走,不玩了。”
朱景禾唱了几首歌,又听阿四点了几首歌这会正高兴着,被时彦那么一拉,马上不愿意了。
“吃的东西才刚上了!你要去哪啊!
这包间可贵着呢!有钱也不是这样花啊!”
时彦不理会朱景禾在说什么,只是一直拉着他走,路上碰到了别人他也不知道。
朱景禾烦了,平时都是别人听他话的时候,怎么去买个东西回来,时彦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朱景禾立刻停住脚步,用另一只手抓住时彦的胳膊,直接质问。
“你刚才到底去哪了,到底怎么了!”
阿四跟在他们身后一头雾水,但看见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对,阿四还是挡在了时彦面前。
“朱少爷!”
时彦没有回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摄像头,确定了并没有直对着他们的监控后,时彦才从长舒一口气。
“先出去,一会再说,这里不安全。”
一听见不安全,阿四急忙把时彦护得更严了。
朱景禾也终于松开手不再过问。
“好,先回车上说。”
时彦信守承诺,在离开之前将烟扔在前台,然后一头钻进车里。
等车子发动,朱景禾看见身后并没有可疑的人和车才无奈地问道。
“到底怎么了,能开口说话了吗?”
时彦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又怕说出来,朱景禾会把他当做尤靖的同伙,只能三缄其口,尽量组织语言让朱景禾打消继续询问的念头。
“是我的仇家,我和他们结怨已久,怕他们知道我们是朋友去报复你。”
朱景禾顿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
“报复我?你以为我家是那种随便谁都能进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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