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布下明哨暗哨,将府衙围得水泄不通。
于此同时,白羽还在怡红院里接着奏乐接着舞。
他对面的一座包间,一个疤脸汉子,看着对面映在门上的影子,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当真是大门派的纨绔,不可救药。”
“等到那东西炼成,我们就远走高飞。”
他不动声色取出一枚传音符:
“夫人,先生,这边没有异状,可以动手了。”
府衙那边,依旧安静如初。
忽然,城东传来了喧哗打斗之声。
南伏波冷哼一声:
“区区调虎离山之计,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他打定了主意。
这两天内,无论其他地方发生什么,都决不能出去。
然而片刻之后,一个衙役匆匆而来:
“仙师,不好了,城东接连有几个孕妇遇害。”
“城隍大人带着一队阴兵和魔修交上了手,命我我来求救。”
南伏波尚未说话,尹道长便出言道:
“胡说,所有阴年阴月阴日出生的孕妇,都在府衙之中。”
那衙役焦急道:
“城隍大人说,这次遇害的,都是阳年阳月阳日出生的孕妇。”
“而且猎杀的人数,比以往加起来都多。”
南伏波面色大变。
“糟了,我们陷入思维定势了!”
“以往遇害的都是阴年孕妇,不代表除此之外的孕妇对他们没用,更不代表他们一直都需要阴年孕妇。”
尹道长和法岸禅师对视一眼,也觉得事情越发严重了。
如今他们陷入了两难之地。
如果不出去,放任魔修杀戮阳年孕妇,天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但是如果出去,府衙中的阴年孕妇又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南伏波严重精光闪烁,飞快有了决断。
他猛然一拍桌子,道:
“不能放任他们这般杀戮外面的孕妇。”
尹道长道:
“那万一中了魔修的调虎离山之计呢?”
南伏波道:
“尹道友,你和我带一半捕快前去,同时传令州府将军出兵。”
“至于法岸禅师,就带八个炼气铁卫留守府衙,任何情况都不能出去。”
“有龙气镇压,还有法阵后手,魔修就算攻过来,法岸禅师也能应付。”
尹道长和法岸禅师暗赞一声,不愧是雷阳上宗的俊杰,反应迅速,果决善断。
相比之下,大敌当前还去嫖妓的白羽,就一言难尽了。
南伏波下了决断,立马和尹道长带着人,杀出了府衙。
很快,外面响起了震天的喊杀之声。
而且不止一处,城东城南似乎都发生了交手。
法岸禅师坐在府衙大厅,口念佛号。
他的身前,摆放着一颗透明的感应珠,对应着府衙中的法阵。
如果法阵被触动,这颗感应珠就会出现预警。
他相信,在龙气镇压的府衙,除非是金丹修士,否则绝无可能悄无声息地潜入府衙之中。
忽然,感应珠发出了尖鸣。
西南方向,出现了一群红点。
“阿弥陀佛,果然来了,且看贫僧今日降魔卫道!”
他将感应珠收入怀中,便匆匆赶往西南角。
果然,西南角方向,一个筑基魔修带着几人,正在试图破开守护法阵。
法岸禅师祭起一串念珠,带着手下和那魔修战成一团。
然而此时,一个衙役正不动声色地赶往孕妇所在的大厅。
他嘴角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
府衙龙气,确实能克制魔修。
但如果入侵者不是修士,而是武道大宗师呢?
暗夜中,一个衙役轻车熟路地在州府衙门中穿行着。
他身形胖大,但是却无比灵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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