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机魂
“这可太有意思了。”霍雨浩喃喃道。
“亡灵位面的情况如何？有没有出现伤亡情况？”
“没有人员伤亡。”洛天依摇了摇头，说道：“不过在巫妖的检查下，发现了亡灵位面内的武器和建筑或多或少产生了灵魂波动。目前所有工程被紧急叫停，武器被收归并封存在仓库内，等待您的指示。”
吟雪和洛天依表情苦恼，机魂赋予的加持是很变态，但归根到底依旧是设计外的变量，在没有确定利弊前是绝无可能投入使用。
这意味着亡灵位面的要塞化会延迟，甚至裁撤的风险，之前无数的心血可能付之一炬。
“事关重大，必须立即解决，现在就出发吧。”霍雨浩说道。
灰色的魂环出现在背后，头发和眼眸灰白化的霍雨浩吟唱着咒语，将亡灵大门从虚空召唤出来。
吟雪跟属下吩咐了几句也跟了上去，两人踏入亡灵大门，转眼来到要塞的传送法阵上。
类似于网游中的传送法阵，面积有两个足球场大，被巫妖们设置在要塞的中央。
作为地标目的是防止传送时驻扎人员和物资因为空间传送的不确定性被分散在亡灵位面。
两人搭上自动巡航的电车，很快就来到了训练场。
在洛天依的挥手致意下，霍雨浩和吟雪走上前，此时的训练场上除了工部的司械和亡灵的巫妖外，就是码放整齐的装备箱。
“这些就是诞生了机魂的武器？”霍雨浩拿起一把电磁半自动步枪，一边把玩一边说道。
“机魂？这么说倒也贴切。”领头的院士说道。
“全部异常的武器都在这里，将军。不过时间尚短，我们还没有进行测试。”
“那就让我来吧。”霍雨浩拿着枪走向靶场。
其他人没有阻止，以霍雨浩的实力没人觉得会出现意外。
霍雨浩架起枪，本就是精神系魂师的霍雨浩能够明显感受到机魂的变化，犹如利剑出鞘的兴奋感，好像刚出生的幼崽，懵懂单纯间带着本能的冲动，力量传递至枪身的每一处。
【这次的效果会不一样。】霍雨浩心中笃定。
扣动扳机，伴随着枪口闪烁的电光，不合常理的刺耳声回荡在霍雨浩的耳边。
“砰！”
在机魂的加持下，爆发而出的弹丸轰击在钢板上，强大的能量让那处钢铁融化，流下了通红的铁水。
霍雨浩没有停下，扣死扳机，子弹倾泻而出，强烈的雷光不断闪耀，让吟雪等人的眼睛有些不适，每一次击发带来的后坐力都能让霍雨浩身后的人感受到地面的震动。
“我记得训练场的标靶是对标重型装甲的吧？”
“没错，电磁半自动步枪本身就能对轻型装甲单位造成有效击穿，后勤图个方便，直接把麒麟的前置装甲当靶子用了。”
“十几枪把坦克装甲打得融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铁卫的干的。”
“上战场效果就不会怎么好了，敌人也不是傻子，站着不动让我们打。”
“但如果这种机魂能成建制配备的话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可以感受到灵魂在消散，主上继续下去的话，那把武器的机魂会彻底消失。”
不用巫妖提醒，时刻关注机魂状态的霍雨浩早就发现了这点。
机魂从开始的兴奋，到爆发时的欢喜，再到力竭的抗拒，在霍雨浩的强制驱动下，机魂悲苦地挥洒着自己所剩无几的力量。
等霍雨浩停下时，机魂已经宛如风中残烛，感受着机魂微弱却不间断的波动，哪怕它不会说话，霍雨浩都知道对方在骂娘。
“感谢配合，这是补偿。”霍雨浩轻笑几声，在巫妖羡慕的眼光下，一道金色暖流流入枪身。
机魂的波动戛然而止，愣了几秒后，不间断的波动再次传来，似在歌颂霍雨浩的慷慨。
如果之前打十几枪就能让它力竭的话，现在它打两梭子还有富余。
没有理会机魂重新躁动起来的情绪，霍雨浩递给了一旁跃跃欲试的吟雪，一旁的院士走上前紧张地问道：“将军，感觉如何？”
“感觉还不错，是可以交流合作的对象，不过数量太少，不排除是特例的可能。更多情况我想问问老师，他才是对亡灵位面最了解的人。”
霍雨浩说道，意识开始呼唤识海内闭关研究的伊莱克斯。
在捕获唐三的神魂后，就一直闭关的伊莱克斯回应了霍雨浩的呼唤，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出现在霍雨浩的身旁。
霍雨浩瞳孔放大，愕然看着伊莱克斯，对方变化得太大，曾经面目慈善的老人大变样成为了气质神秘优雅的帅哥。
“老师，你去整容了？”
伊莱克斯嘴角一抽，无奈地说道：“雨浩，你的思维还是那么偶然性跳脱。”
“这是研究唐三神识的成果，让老夫对灵魂一道有了更深的了解。可惜对方对此道参悟不深，成神对我来说还有一段距离。罢了，雨浩你唤我来是何事？”
霍雨浩将亡灵位面的事告诉伊莱克斯，伊莱克斯脸上浮现了意外的神色。
“这确实有意思，不过倒也正常。之前说过，这方世界本就是我研究亡灵魔法随手创立的，本质是一个巨大的稳定的可持续的魔法阵。设计之初特殊的规则和漫长岁月里的无人管控下，出现意外的情况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机魂诞生的原因呢？它们从何而来？”
“这就与亡灵的特殊性说起，最初的亡灵是由魔法转换出的生物，属于人造生物。而当亡灵的数量激增，诞生的方式不再只有仪式转换。”
“大部分亡灵的本质是其身上的灵魂，跟人运动消耗生命能量一样，亡灵活动时消耗的是精神能量。为了避免消耗，多数亡灵会选择沉睡，而苏醒时，消散的精神能量不会马上消失，如果这时有强大或数量庞大的亡灵，这些能量就会聚集起来，形成新的的亡灵。”
“至于为什么会变成机魂，可能是材料和概率上的问题吧。”
听到伊莱克斯的讲解后，霍雨浩一行人恍然，看向人群中伫立的巫妖，这段时间要塞内确实有不少巫妖往来的身影。
“这么说来，我好像没有给他们发过工资来着。”霍雨浩不好意思地说道。
亡灵位面的本体隐没于虚空宇宙之中，虽然有法阵吸收宇宙中的能量维持自身的存在，但也只是堪堪够用。
被征召的巫妖不仅整日忙上忙下，还要抽出时间在不多的资源里恢复自身，一时间霍雨浩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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