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异常沉默的温相祐在这时出了声,他摸着鼻尖道:“那手链不是煜哥给你的,是我给的。”

    季欣愣愣地看着他,不太敢相信耳朵里听到的这句话。

    温相祐道:“煜哥送给你的是一个音乐盒,手链是我擅作主张给你的。”

    停顿几秒,温相祐干脆破罐子破摔道:“这事怪我,是我当时没和你说清楚。”

    说白了,是他心疼那时的季欣。

    最开始他也以为手链是祁煜送给季欣的,但仔细想想又不对劲,那条手链祁煜明显上心的不得了。

    可他对季欣的态度纯粹是朋友。

    然后他便试着和祁煜打探了一下,果不其然,这手链是给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准备的。

    当时温相祐就猜到这事要是被季欣知道了,这大小姐得有多不高兴了,说不定还会哭鼻子。

    想了想,他偷偷拍了祁煜的手链设计图纸,找了好几个饰品师,紧赶慢赶的,才终于在季欣回国之前把手链打造了出来。

    然后又以祁煜的名义送给她,他想的是,只要她能高兴就好。

    但谁曾想,事情还会有露馅的一天。

    温相祐认了:“季欣,抱歉,是我骗了你这么久。”

    季欣呆呆的在原地站了许久,目光始终盯着自己已经空掉的素白手腕。

    那条手链,她仔仔细细、寸步不离的戴了两年。

    前段时间丢了,她一度痛恨自己的不小心,怎么能让手链不见了呢?为此还小病了一场。

    到现在忽然告诉她,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人送的,一切都是假的。

    从出道到现在,她的演技一向是公认的好。

    拍戏的时候,眼泪可以说来就来,也可以说停就停。

    但现在,季欣不受控制的抽噎了起来,但她依旧倔强的用手背抹去泪水,抓过放在桌上的一杯饮料,也没看是什么,二话不说泼在了温相祐脸上。

    “温相祐,你混蛋!”

    凭什么这么擅作主张的骗她。

    她小心翼翼珍重了两年的手链,到头来只是一场可笑的自导自演。

    季欣红着眼,放下水杯,连包都没背,大步走了出去。

    她在这儿,就是一个笑话。

    温相祐被泼了满脸的芒果汁,粘稠的汁水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去,衣领也跟着打湿了,狼狈不堪。

    他半点不在意的拿手抹了把脸,姜绒适时给他抽了几张纸巾:“你擦一下。”

    温相祐接过,没擦脸,而是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小心提过了季欣留在这儿的包包,没皮没脸的追了出去。

    “祖宗,你包还没拿呢,别气啊,我给你道歉好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我肯定半句话都不还嘴。”

    “大小姐,你等等我啊,别走那么快。”

    “今天还是我生日呢,求求你让我一下行不行?全世界最美丽的季欣女士,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

    温相祐的声音越来越远,包厢里的众人面面相觑,怎么也没想到,玩个游戏还能翻出这么一出大戏。

    一时之间,众人都有些尴尬了起来,看这架势,温相祐估计也不会回来了。

    “咳咳,我想起来了,我家里临时还有点事,先走了。”

    “我也是,公司还有些事没来得及处理,煜哥,我也走了哈。”

    “……”

    没多久,包厢里的人稀稀拉拉的都走了,只剩下了姜绒和祁煜两人。

    姜绒看着温相祐那么着急追出去的身影,慢半拍的在心里想到一个事,她悄悄拽了拽祁煜的手指,小声问:“祁煜哥,温先生是不是喜欢……”

    她连季欣的名字都没有说出来,祁煜便点了头。

    “嗯。”

    看着不着调的一个人,天天在外面浪来浪去,心底却有个打死都不敢承认的暗恋对象。

    姜绒惊讶的眨眨眼,又想到祁煜,她又说:“那你岂不是……”

    后面的话姜绒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心里也有些酸溜溜的。

    他也喜欢季欣,那这事可就麻烦多了。

    祁煜眯了眯眸,漆黑瞳孔一瞬洞察姜绒心里在乱七八糟的想些什么,他屈起冷白手指,敲了敲姜绒的额头。

    “我不喜欢她。”

    啊?

    姜绒一下顾不上疼了,心跳都险些停滞。

    他原来不喜欢季欣吗?

    可那次她分明就听到他生病了,还在喊着季欣的小名。

    祁煜牵过她的小手,掌心交叠,高大身影往下靠近女孩,磁沉声线带有一丝蛊惑的开口:“我喜欢的,只是我们家祁太太。”

    祁太太……

    姜绒顿时一阵口干舌燥。

    那不就是她嘛。

    她舔了舔粉唇,愕然在了原地,祁煜的吻像是要落下来。

    姜绒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只是这时,胃里突然掀起一阵翻涌,她有点犯恶心。

    她猛的推开了祁煜,跑到饮水机旁接了杯温水,才勉强压下这股莫名涌上来的恶心感。

    “不舒服?”

    祁煜拧紧眉心,长腿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

    姜绒摆摆手,温声细语道:“应该是老毛病了,有时候吃多了就容易恶心。”

    她学舞蹈的,平时都有很严格的饮食要求,必须控制体重,长此以往,稍微吃多了点食物,胃里就受不了,容易反胃呕吐。

    “明天去医院看看。”

    祁煜将人搂了起来,姜绒笑他:“哪有这么脆弱啊,我好着呢,再说过两天我就要开学了,温老师很严格的,开学就要检查我们的新作品,会很忙的。”

    在教季欣芭蕾的这段时间,她也一直在练习,倒是不害怕这个开学考核。

    又想到什么事情,姜绒问道:“祁煜哥,两年前的元旦你是不是回来过京宜?”

    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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