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

    宋云夕看向秦煦白:“大哥,定国将军府还有到了适婚年纪的男子吗?”

    青荷觉得小姐简直就是在大公子的雷区来回蹦跶。

    也就是大公子宠着她,要换成别人,以大公子的性情,早就让他闭嘴不给他开口的机会了。

    秦煦白看向青荷:“说!”

    只一个字,就让青荷感受到冰冷的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

    “是……是长乐郡主来送嫁妆……”

    在秦煦白寒气逼人的眼神威迫下,青荷硬着头皮道:“长乐郡主说钟情大公子,此生非大公子不嫁,她不需要三书六礼的繁文缛节,更不需要十里红妆,她把自己的嫁妆送过来,就是大公了……大公子的妻子了。”

    宋云夕像是被一记惊雷给劈了,外焦里嫩的。

    虽然早就料到以长乐郡主的性子定然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事来,可做梦也想不到竟会如此的……匪夷所思。

    这长乐郡主的骚操作每一步都在意料之中却又在意料之外。

    神特么的什么叫送来嫁妆就是妻子了,真亏她想得出来。

    秦煦白的脸早就黑了,冷声道:“继续。”

    青荷看向宋云夕,得到她的示意后才敢继续说下去:“秦老将军命人将她请出了府,但郡主不依不饶,守在门口大喊生是大公子的人死是大公子的鬼,此生非大公子不嫁。”

    “不管怎么说都没办法将她劝走,郡主还扬言,若早老将军不肯首允,那她就一直等在府外不吃不喝,直到老将军和将军同意为止。”

    这特么的怎么还耍上无赖了?

    这下是宋云夕生气了:“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青荷脸上也是义愤填膺:“小姐你是不知道,外面所有人都知道长乐郡主与人苟合失了身,现在许多人都误以为那个人是……是大公子。”

    特么的,她这暴脾气是压不住了。

    宋云夕正要去教训长乐郡主之时,血影突然出现在马车内:“大小姐,长乐郡主命人送来嫁妆,将国师府外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云夕真的是要气炸了:“这长乐郡主还知道脸字是怎么写的吗?这么没脸没皮的人,我还是头回遇见!”

    加上穿越之前,她活了三世也未曾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宋云夕就要起身跳下车去,却被秦煦白按住。

    怒气过后秦煦白倒是冷静了下来,问血影:“国师府那边现在如何了?”

    血影如实回道:“二公子让大公子不必担心,他与三公子定然能妥善解决。”

    秦煦白点点头,那他就先解决掉定国将军府这边。

    眸光深沉的看了眼熟悉又陌生的定国将军府,终是下定了决心,拉起宋云夕的手:“走吧,去看看。”

    宋云夕能感受到他的悲伤无奈,心疼的情绪蔓延开来:“大哥,如果你实在不想见他们的话,可以交给我,长乐郡主我还不放在眼里。”

    秦煦白知她是心疼自己,笑着抚她的发顶:“没关系,有些事有些人终是要面对的。”

    他总不能永远这样躲避下去与他们生死不复相见。

    果然如宋云夕所预料的一般,人群中已经有人带起了节奏——

    “长乐郡主如此尊贵的女子,竟能放下身段尊严主动来送嫁妆,可见让她失身的人定然是定国将军府的那位公子了。”

    “说的是,否则哪个女子会如此舍弃颜面主动送上门?何况还是堂堂皇室郡主。”

    “皇室郡主又如何?你们难道不知道这定国将军府的那位公子,就是国师的大弟子,国师府的大公子,这样的身份即便是皇室郡主也奈何不了他。”

    “这就难怪郡主能舍弃颜面自己送上门了,看来是那位大公子不想负责任啊!”

    “……”

    有人起了头,围观的人群便开始窃窃私语,秦煦白这个出尘绝俗的谪仙公子便成了毁人清白仗势不负责任的渣男小人。

    不管定国将军府还是国师府也变成了仗势欺人的存在,就连皇后和辰王也未能幸免成为讨伐的目标。

    毕竟若非有这样的背景,秦煦白就算是想仗势也不知道该仗谁的。

    宋云夕冷笑,如此阴险的算计凭长乐郡主那个猪脑子是想不不来的。

    宋慕雪,果然如前世一样的阴险恶毒!

    秦将军秦行川气愤不已,对在一副无赖到底的长乐郡主也只能耐着性子讲道理:“郡主,成婚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上既已为郡主与安宁伯世子赐婚,郡主便当安心待嫁才是,我儿与郡主素不相识,实不敢做毁人姻缘之事。”

    秦行川乃是行武之人,能这样隐忍相劝已经是极限了。

    若非顾忌她身为女子的名节,秦行川早就直言说出她与沈之康的私情,让她不要无理纠缠了。

    可如今的长乐郡主完全一副破罐子破摔的姿态,势要缠上秦煦白,哪怕沦为世人的笑话也在所不惜。

    她知道宋慕雪目的不纯,不想让她嫁给沈之康。可是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自己的确也不想嫁。

    所以她们在这一点上是达成共识了的。

    所以她才会哄骗父王说自己想通了愿意遵赐婚圣旨嫁给沈之康,这才得恢复自由。

    她必须要趁着父王还未察觉之前赖上秦煦白,这是她唯一的出路,颜面尊严于她而言早已一文不值。

    “秦将军不必再说了,我一直只钟情于煦白表哥,如今也只能嫁他,为此即便是违逆父母抗旨不遵也再所不惜!”

    她这决绝的态度,还有这番模棱两可的话,更是让人确定她与秦煦白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秦老将军沉着脸:“老夫已命人去请豫王爷了,我秦家人行得端走得正,老夫的孙子更是风光霁月不曾做过任何亏心事,郡主既不听好言相劝不肯离开,那就等王爷前来定夺,还老夫孙子一个公道!”

    他们秦家顾忌她的名节,但不曾想这位长乐郡主却咄咄逼人给秦煦白泼脏水,秦老将军绝不能忍!

    一听豫王要来,长乐郡主顿时急了,立刻下令:“将嫁妆抬进将军府内,若谁敢拦,本郡主就撞死在这定国将军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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