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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徐平在司徒少华的陪同下带着医师快步赶来。
一路上,司徒少华看着他,咋看咋不顺眼。怎么说呢,就很气!特么的凭什么。
看着司徒少华一副死相,徐平抬手搭着对方肩膀。“别这样,小时候都一伙的。怎么大了就变了?有好处我喊你。”
见此情形,司徒少华一把将徐平的手拍开。“你一肚子坏水,别想整我。你以为我还是小时候?天天被你耍?”
“啧!不上道!”说着,徐平低头俯在对方耳根。“我哪里有本极品春宫图,过几天我给你弄过来。那些可是照着胭脂榜上的美人画的,稀罕得很。”
“真的??”司徒少华双眼一亮。“好兄弟讲义气!送那么大的礼,要不你再揍我一顿?不然我拿得不安心。”
“傻不拉叽的,别总觉得我要坑你。司徒龟孙!呸!司徒少华,咱俩也算从小就认识了,有好东西我能不给你?”
这个瘪犊子,从小就色得一批。隔三差五偷看宫女洗澡,还美其名曰增长见识。
对于他这种极品,就连徐平这个祸害都觉得无语。
两人言谈之际,很快就来到司徒娴韵的闺房。正当徐平准备推门而入,司徒少华却将他拉住。“你进去干嘛?这可是我妹,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
“两本。”徐平抬起两根手指。
“走嘛,一起进去……”
待众人步入房内,听到动静,司徒娴韵缓缓睁开双眼。
“咸鱼,大夫来了。快让她给你瞧瞧。”
正当她准备起身之际,却见徐平背后司徒少华探出头来。“妹妹,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春寒要注意。”
见状,司徒娴韵抬手指着对方。“滚出去。”
闻言,司徒少华愣在原地。“粗鲁!”说着,他看了眼徐平。“走吧,走吧。这丫头凶得很。”
“是让你滚,永宁留下。”言罢,司徒娴韵强撑着坐起身来。
“我是你哥!!!”
“你滚不滚?”
“滚……”说完,司徒少华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待人走后,司徒娴韵面色苍白,双眸微闭,靠在锦衾之上。
见状,大夫轻轻坐下,伸出三指搭在对方纤细的腕上,垂眸凝思。
见许久没有言语,徐平稍显焦虑。“病情如何?严重吗?”
大夫松开手,缓声回道:“司徒小姐乃是春寒侵体,又遭雨湿,邪气入里所致。所幸发现及时,尚无大碍。”
闻言,徐平安下心来。“那就有劳大夫快快开方诊治。”
大夫点了点头,取出纸笔。(麻黄二钱、桂枝三钱、白芍三钱、炙甘草一钱、生姜三片、大枣三枚。)
搁笔,审视一番,确认无误。“以水煎服,每日两次。让小姐卧床静养,切不可再受寒。”
司徒娴韵缓缓睁开双眸,声虽有些虚弱,言语却很是平淡。“劳烦了,下去领赏吧。”
“小姐好生歇息,按时服药,不出几日便可康复。”言罢,她收拾药箱,转身缓步离去。
待人离去,徐平坐到床边。“你是真能折腾,落下病根麻烦得很。”
“在这陪我,哪都不许去。我乏了,眯一会……”说着,她便靠在了徐平的肩旁。
见人睡着,徐平仔细回想着入京后两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无论对方的立场如何,她非但没有害过自己,还帮了不少。
司徒文能在朝会上让步,并且帮着自己解决入梁所需的军械粮饷,不会仅仅只是两头下注,这和司徒娴韵也有脱不开的关系。
皇帝忌惮北境,又被文党压制。无论靖北王府还是司徒府,那都是双刃剑。
没有徐沧,无人戍边。
没有司徒文,无人理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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