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权利吗?司徒府可以帮你。司徒娴韵的话回响在他的脑海中。

    就朝廷目前的局势来看,这是一个极其微妙的平衡关系,没有人可以轻易打破。

    韩忠在朝的军威太甚,张岳又以他马首是瞻,这样的情况,皇帝自然忌惮。

    满朝上下,有一半的人是司徒文的门生与故吏。

    司徒文的派系制衡着武政府,要想动司徒文必须要靖北王府站队。换言之,由布政府制衡武政府改为靖北王府与武政府相互制衡。

    而萧如讳的监政府又是司徒文明面上唯一的政敌,皇帝一样动不了,只能逐步收回监政府的职权。

    而隆圣帝想要削藩,也是为了拿回外境的军权,方便他制衡武政府。

    武政府没人压着,司徒文和萧如讳他就永远也动不了。

    由此可见,司徒文和徐沧的立场,其实是相近的。

    只要北境在,没人动得了司徒文。朝内若和司徒文暗通,削藩也不会削到北境的头上。按住了欧阳正奇,皇帝第一个收拾的就是宁毅。

    这一局,纪隆圣不好下啊!徐平把玩着手中的将军令,眉宇间的戏谑显露无疑。

    今宵,注定是个让人开心的夜晚。

    “姜云裳这个胭脂榜第二的美人,皇伯父既然无福消受,那侄儿可就却之不恭了。”徐平将大印置于桌案上,缓步离开了书房。

    夜幕降临,东阁内,姜云裳跪坐在软榻之上,手中一本古籍,看得很是随意。

    今日的朝会,让她颇为震惊,皇帝居然被压制到如此地步。徐平的所作所为,即便用放肆来形容都不为过。

    公然和一国之君争女人,还是在满朝文武的面前,还争赢了。果然是毒狼恶虎。他若是领兵入梁,实难预测大梁会有怎样的动荡。

    “顾应痕,你和徐平,谁会胜出呢?本宫倒是很想看一看。”小声嘀咕了几句,姜云裳放下了手中的古籍。“皇兄的死,与你一定脱不开干系……”

    “是吗?”正当她自言自语的时候,徐平推门而入。

    见到来人,姜云裳表情平淡。“徐将军不觉得很失礼吗?就算本宫与你联姻,也得等邦政司和礼善司的文书走完吧?

    深更半夜,破门而入,靖北王府的世子真让人刮目相看呢?”

    闻言,徐平缓步来到对方跟前,而后抬手捏住姜云裳的下巴。“你也知道这是在靖北王府?

    姜云裳,云裳公主!合作是建立在对等的基础上,礼仪也是建立在对等的关系上。

    没有人会和蝼蚁客气。

    还是那句话,顾应痕的仇,只有徐某能帮你报。

    徐某说过,你一定会想通。而现在,你是不是该体现价值了?说说吧,你在大梁还有哪些可用之人,身为梁宣帝的亲妹,你不会一点根基都没有吧……”言罢,徐平松手来到桌案前,缓缓坐下。

    “不过是个女子,能有多深的根基?若真有,还能被送来大周联姻吗?徐将军未免言笑了。”姜云裳侧目看着窗外,言语中平淡而随意。

    听闻此言,徐平摇头一笑。“你可真是言不由衷。嫁入大周,你似乎并没有多么抵抗,嫁给谁,你似乎也并不在意。

    对于你这样的人,寻常手段,恐怕难以掌控啊。

    徐某胆小,可不想入梁之后被你背后来上一刀。”

    “呵呵!”姜云裳愣神而笑。“连皇帝的女人都敢抢,徐将军会在意这个?云裳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非薄有几分姿色,将军怕是不会好言好语吧。”

    对于此话,徐平点头应和。“这个是自然,人的价值取决于他能给对方提供什么。

    无论背景、经济、利益、政治,这些都是相互交换的资本。而颜值,只能是取悦对方的手段。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你的顾忌,可以理解,这个无可厚非。

    只不过,人们总希望在面对岔路的时候可以作出相对有利的选择。可人们往往会忽略一点,这世上的大部分人,根本就没有选择的资格。

    云裳公主,徐某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你是想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还是想成为一个挽救家族的人?

    姜氏的列祖列宗们不会怪你选择了与虎谋皮,因为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听闻此言,姜云裳罕见的露出了一丝无奈。

    大梁已经到了如此地步,究竟是亡于内乱,还是亡于外寇,亦或是亡于眼前这个男人?没有人说得准。

    徐平的话里话外,无不透露出他的狼子野心。此人若是率军入梁,恐怕并不比顾应痕好到哪里去。

    也许会给姜氏留个体面?也许不会。

    说他会因为自己而挽救大梁,呵呵,这样的话,三岁小孩都不会信。

    “徐平,你究竟想要什么?”姜云裳沉声问道。

    “这个不好说!就目前而言,要得还不会太多。至于以后嘛,那可就难说了。”言罢,徐平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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