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执意如此,必当危及社稷,尔等鼠目寸光,岂知其间之理?”
南帝眉头紧皱,脸色愈发阴沉。“都别吵了!”
朝堂瞬间安静下来。
“诸位的小心思,还是收一收。如今局势复杂,每个决策都关乎存亡。”言罢,南帝侧目看向主张求和之臣。“王少师,既然你所言求和,可有具体的方略?
如何能确保周狗接受求和,且不会提出过分要求?”
闻言,王贤暗喜,当即拱手回道:“陛下,依老臣之见,我朝可派遣使臣携厚礼前往神京,为表诚意,我朝可承诺一定的赔偿和让步。
比如割让一些丘州的边垂城池,亦或是每年进贡一定数量的财物。
只待我军拿下岳州,回头再与周狗周旋亦是为时不晚。”
听闻此言,鲁乡侯赶忙施礼。“陛下不可如此,万万不可!
周狗狼子野心,即便求和,也未必会退兵。
陛下,我朝不可自降国威,更不能让子孙后代蒙羞!
王贤老狗,倘若按你说言,那是把我朝往火坑里推!割让城池?进贡财物?这是丧权辱国!是愧对先祖!
老狗,你安敢如此?”
“你……你,你这……”
“老贼住口!”鲁乡侯跪地叩首。“陛下三思,便是回军也不可割地啊。”
“鲁侯爷言过其实了吧?边陲小郡,给了也就给了。
如今形势危急,若不采取求和之策,我朝的兵力和资源有限,如何同时应对大周和大梁。
靠你三言两语就能退兵不成?”右相亦是冷声质问。“陛下,老臣以为可以一边求和,一边加强境内防御,以备不时之需。
只要时间充裕,当可招募新兵,训练士卒,同时筹措粮草和军备。”
“陛下三思啊!”鲁乡侯急切不已。“陛下,求和只会让周狗更加嚣张。
欧阳正奇已屯兵关前,孙国安更是攻占四郡,便是求和周帝也不会答应
微臣以为我朝应当立刻调回攻打大梁的兵马,全力对抗大周。
似王贤、孙谦之流,只想求和保命,根本不顾国之尊严!
陛下,只要调回大军,集中兵力,微臣愿抬棺出战,与大周决一雌雄!”
听闻此言,林博摇头说道:“侯爷,调回梁境之师也非易事,且大梁那边的局势也需考虑。
如果我朝贸然调回军队,姜安民可能会趁机南下,到时候必将腹背受敌。”
看着殿内的群臣争论不休,南帝脸色阴沉无比,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大梁。
“陛下,臣以为可以先派使者试探大周的态度,再做决定。
倘若周帝的条件可以接受,些许小利让之无妨。如果条件过于苛刻,我们再做其他打算。”
“谈你妈的头!”大将军刘能大声怒骂!
“你?你……汝母狗贱”
“林狗,我”
“气煞我也!老子”
看着众人争论不休,互相诋毁谩骂,南帝感到无比头疼。但此危难之际,朝内根本无一人可扛大旗。若非国师已入梁境,何至于如此。
念及此处,南帝拍案而起。“够了!别再吵了。王贤,你来说。”
“陛下,求和并非耻辱,而是为了国家的长远利益。只要能保住根基,日后自可另做它谋啊!”
话音刚落,鲁乡侯当场怒喝:“卖国求荣的狗贼,汝母”
“匹夫安敢如此?我汝母!”
“二位大人,别再吵了。”言罢,右相躬身一拜。“陛下,大周的兵力和军械优于我朝,若硬拼,恐怕凶多吉少。
国内的粮草供应也出现了疲态,无法长期支持大规模的战争。
求和吧。”
南帝缓缓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心中依旧是犹豫不决。
就在这时,一位太监匆匆跑来,在皇帝耳边低语几句。
片刻之后,他脸色大变。“诸位,刚刚传来消息,张之洞开城献降,孙国安已攻克晋陵。”
得知此讯,朝堂之上顿时一片哗然。
孙谦赶忙说道:“陛下,事不宜迟,求和之事必须尽快决定。”
“王贤,既是你提议,此事便交由你去办,即刻出发。”言罢,南帝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
“老,老臣去?”王贤面露难色。
“怎么?难道要朕亲自去?”
“老臣已年过七旬啊陛下!”
“嗯?”
“……”见皇帝动怒,王贤一脸悔意。干嘛自己要先出来说这事?这特么不是吃饱了没事干么。“老臣这就下去安排。”
大梁境内的消息尚未清晰,自上一份军报已然过去月余。若要让大军回援,时间上也很难解决。
对于此次的交锋,南帝亦是颇为不解。
欧阳正奇在南境多年,孙国安与他又是蛇鼠一窝。这么些年来,两国之间自然也少不了一些摩擦碰撞,这回是疯了吗?玩命的打?
思来想去,恐怕也只有暂时求和,以做延缓。无论怎么说,先拖着便可。
与此同时,晋陵郡内,孙国安春风得意的跃马在街道之上。拿下此处,意味着黔州军在丘州有了大城依托。
对于外战,尤其是长期之战,这一点乃重中之重。
而平京关前的欧阳正奇收到此讯,整个人都傻了。
本想让孙国安去啃那块硬骨头,怎么就开城献降了?还是说他与对方早就暗中有了苟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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