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幔洒入。

    姜云裳缓缓睁开双眼,昨夜的不堪如潮水般涌来,让她身体瞬间紧绷。

    愣神几息,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却感到下体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徐平还真是毫无怜爱之心。

    徐平衣袍散落在床尾,姜云裳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匕首之上,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杀意。

    怒火中烧,她咬着牙关,轻巧的伸手去握住匕首。当她将匕首举到半空时,心中却又涌起一阵犹豫。杀了徐平,自己无法全身而退,也再无可能扳倒顾应痕。

    犹豫再三,匕首始终未曾落下,姜云裳眼中的怒意渐渐被无奈所取代。

    恰在此时,徐平悠悠转醒。看着姜云裳手握匕首,他眼中泛起一丝冷漠。“怎么不动手呢?怕影响了你的谋划?

    本就相互交换,何必这般惺惺作态?”

    “瞧你这副模样,真是让人作呕。”江云冷冷回道,声音因疼痛而有些颤抖。

    闻言,徐平微微皱起眉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彼此彼此!你莫不是把自己当什么好人了。本就是各取所需,装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给谁看?

    更何况,昨夜你还是挺配合的嘛。”言罢,徐平面无表情的站起身来,随手将地上的衣物丢给了对方。“你也不亏,博一个机会罢了。合作愉快啊,云裳公主。”

    “哼!与虎谋皮,我又有何所惧?更多的都已失去,你以为我还在意这些?”姜云裳亦是针锋相对,言语之中丝毫没有作伪。

    “难得你那么直接。”几息之后,徐平缓缓穿上衣袍。“走了。”说着,他再没看对方一眼,径直向门外走去。

    看着徐平离去的背影,姜云裳的心中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怒火,更多的还是一种特别的复杂。“你就这么走了?穿上裤子便不认人,你还有没有点风度,有没有点良心?”

    听闻此言,徐平停住脚步。“不是吧阿sir!你舍不得我?”

    “你说什么?”姜云裳满脸不解。“谁会舍不得你?滚!!!”

    “随你咯!本将还有要事,没时间和你掰扯。一会我让人来伺候你,你自己好好休息。”言罢,他转身离去。

    看着徐平推门而出,姜云裳强忍着疼痛将衣衫穿起,心中也随之泛起一阵不安。对方对自己了如指掌,要想虎口夺食,恐怕会被吃干抹净。

    也许该考虑一下其他方法……

    离开房间,徐平立刻吩咐仆人牵来马匹。远望飞云方向,他翻身上马。

    ……

    余晖洒在官道上,马蹄声声,徐平身着一袭黑色劲装,向着神京疾驰而去。

    一路上,风声呼啸,他的思绪也是愈发复杂。离开大周已有数月,谋得雍城与紫萍为根基,在梁境也算有了落处。

    自打入京,与司徒娴韵拉扯了颇久。本以为彼此之间不再是单纯的利益瓜葛,如今却又成了这般模样。

    司徒府若能推纪允上位,起码还能再兴一朝,司徒娴韵与之联姻也说得过去,到底是亲上加亲罢了。

    “驾!”徐平挥动马鞭,双腿用力一夹。

    本也无它,回京又能做些什么呢?算是了却一份羁绊么,老头子北伐也很需要司徒文的支持……

    思绪一转,徐平眉头微微皱起。皇帝要是知道自己离开了岳州,估计得气死!气死了好啊!吗的!

    ……

    转眼之间数日过去,神京城南的小酒馆内,徐平枕着胳膊斜靠在躺椅上。经过多日打探,事情的经过大体已经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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