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闭上眼睛,静下心来,想要更清晰地听到山谷中的动静。喊杀声、武器碰撞声仿佛就在耳边,让她心跳微微加速。
她能感受到徐平内心的矛盾与纠结,是权力与人性的碰撞。
片刻后,山谷内马蹄声骤起。
灰袍老者与白衣女子对视一眼,而后将手中棋子丢落。
白衣女子笑着站起身来,腰间的小酒壶微微晃荡。“你输了!!!”言罢,她取出青玉尺,当即画地为牢,将对方囚困于方寸之间。“三日之后,你可自行离去,我不会再做干预。”
灰袍老者嘴角一塌,眼中带着一丝极为复杂的情绪。“公孙妙善,你在坏规矩。”
“规矩是给你们定的,不是我。”话到此处,女子戒尺一挥,澎湃的金色内劲将之压倒在地。“还有,与我说话,注意分寸。”
“你……”
“愿赌服输,莫无涯,别丢份。”
“公孙妙善,你如此行事,天下学宫必亡于你之手……”
“文榜第二?呵!”言罢,白衣女子足尖轻点,缓缓消失在此处。“有我就有天下学宫,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浪得虚名。”
莫无涯双拳紧握,却又缓缓松开,眼中的怒意逐渐变换成了无奈。“………”
……
山谷内,马蹄声打破寂静,只见白玉骁骑卫手握长枪,径直杀向在场的内卫。
见状,这群内卫大惊失色,为首者高声喝道:“白玉骁骑卫?郭平安,你们这是何意?你们眼中可还有皇帝陛下?”其人声音中带着愤怒与惊恐,在山谷中回荡,惊起一群栖息的飞鸟。
“……”郭平安未做应答,反而拔出腰间的佩刀,轻挥而下。“斩尽杀绝。”
为首者脸色涨红,眼睛瞪大,死死盯着白玉奇,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着武器。“列阵,御敌!!!
郭平安,你是想谋反吗?你可知截杀内卫是何下场?”
见对方默不作声,其人心头震颤不已。“我等奉陛下之命,前来追缴叛臣,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郭平安面沉似水,一言不发,手中长刀一挥,率先冲入敌阵。
一时间,枪影闪烁,鲜血飞溅。金属碰撞的铿锵声、喊杀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其人眼神冷峻,身姿矫健,每一个击都充满了澎湃的内劲,长刀在其手中犹如蛟龙出海,所到之处内卫纷纷倒下。
刀剑在众人身边划过的冷风,刺鼻的血腥气四处飘散。
骁骑卫战马嘶鸣,在阵中横冲直撞,马蹄扬起阵阵尘土,与鲜血混合在一起。
一众内卫的攻击在此精骑面前如同蚍蜉撼树,纷纷被击退。
不到一个时辰,在场内卫便被杀得片甲不留。
……
郭平安收刀下马,快步前往武玉宁的跟前,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封书信,“长公主殿下,太子殿下有信。”
“……”武玉宁能闻到对方身上散发的血腥味。看着郭平安冷峻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接过书信,武玉宁展开阅读,眼中泪光闪烁。她的手微微发抖,泪水滴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墨迹。
“玉宁吾妹如晤:
自汝离宫,兄心忧甚,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遣此书,聊表牵挂,亦述愚兄所思。
妹生于皇家,长于宫闱,本应享尽世间荣华,怎乃命运弄人,竟至奔逃离境,每念及此,愚兄愧疚满怀。
妹之果敢,世所罕见,舍却尊位,不惧天威,毅然循心而行,此等气魄,兄由衷钦佩。
徐平者,素有谋略,然其志在天下,机心叵测。彼引宇文萧前来,其间深意,恐非寻常。
兄观其人之所为,皆顾大业筹谋,妹于其畔,如临渊履薄,切不可掉以轻心,须时刻保身全命,以待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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