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镇南军大营,众将各司其职,营中一片忙碌。

    几日间,徐平每逢闲暇,均会悉心照料纪月华。其人脸色虽依然苍白,气息已比之前平稳了许多,偶尔还会有些反应,似乎在传递着身体的疼痛。

    春来三月,一片勃勃生机。

    经探马回报,苏北石的主力大军已奔赴长萍以西,而顾勋所部也如期开拔三江口。

    确定南安动兵,徐平传令升帐。

    帐内,气氛深沉且凝重,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战几乎可以奠定大局。

    深吸一口气,徐平目光如炬,他手握标旗,立于沙盘之前,沉声部署着众人的战略任务。

    “宇文萧,雍城安危系于你手,务必小心谨慎,不可有失。倘若三江口遇险,你需按兵不动,切勿出城营救。”

    “诺!”宇文萧抱拳领命。“末将定当竭尽全力,保雍城不失!”

    “你办事,我放心。”徐平微微点头,又转身看向唐禹。“几日之后,你部随我正面迎敌,首战至关重要,交给你了。”

    “世子万万放心!”唐禹余光看了眼李正我,随后高声应道:“末将遵令,必定不负世子所托。”

    “郭子韬、许阳!”

    “末将在!!”

    “你二人于关岭下寨,务必牵制住赵雄所部,让其不得驰援清岳江。”

    “诺!如若有失,我等提头来见!”

    “杨定……”

    “大将军!”

    “我镇南军中以你的武艺最强,张掖……阵亡,玄甲卫……就交给你了。

    清岳江以东乃我军腹地,一旦有失,顾勋便可长驱直入,兵锋直指紫萍。

    此间要紧,你当知晓。”言罢,徐平眉头微微皱起,手中的标旗在紫萍之外用力插下。“南安富水,战船月底便可下水,我镇南军的水师也一并交给你,你和宇文萧责任重大,若遇不明之事,多向陆铮请教。”

    “大将军放心,末将自幼习水,绝不会叫你失望。”

    话到此处,徐平将最后一只标旗插入三江口。“老四,三江口是防守清岳江的战略要地,你务必给我守好……”

    “老大放心!!”张老四赶忙抱拳施礼。

    几息之后,徐平甩开披风,大步朝向帐外走去。“来人!!!”

    闻言,侍卫纷纷上前。“大将军!”

    “传本将令:将战俘营的南安狗贼押往雍城充为肉墙。若有不从者,就地活埋。”

    “诺!”

    “传令:将战俘营百夫、千夫及其以上将领押往校场,开刀祭旗!!!”

    “诺!”

    徐平此话一出,身后众人面面相觑。众人本欲开口进言,想到张掖阵亡,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

    又过去数日,各营陆续整军出发,马蹄声阵阵,扬起漫天尘土,营地中的气氛紧张而凝重。

    此时的长萍以南早已擂鼓喧天,双方主力剑拔弩张,对峙之势,大战一触即发。

    苏北石骑着高头大马,身披战甲,威风凛凛的来到阵前。“徐平,你镇南军兵疏将寡,还能坚持多久?不如早早归降,本帅可保你麾下将士性命无忧!”

    闻言,徐平驱马而出,身姿挺拔,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苏北石,你休要在此言笑。

    去年春,你三十余万兵马挥师大梁,先下武定,后取关州,可谓声势滔天。

    如今不过一年,怎的就折损了二十余万兵马?如此大的过责,贵国文党参你的折子都快堆满御案了吧?

    待你班师回朝,却不知项上人头还能保得住否?

    依本将看,苏帅不如率部归降,我主仁善,或可许你高官爵禄,如此岂不美哉?”

    “黄口小儿,不知天高地厚。”苏北石不屑的冷笑一声。“徐平,你靖北王府的日子不好过吧?便是如此,还敢与我军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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