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带着他往外面走,“我们可以找人问问嘛,村里啥都不多,就是劳动力多,虽然现在大家都忙,但只要肯出钱,还是会有很多人来的。”
“那真是太好了。”
“也幸好袁爷爷不在,不然咱俩这样搞,他又该心痛了。”
“确实,说不定咱们请人干活的钱,都不止这点粮食卖出去的钱了。”
陆南摆手,“那不能,没有那么贵,一个人每天撑死了两百块。”
“这么便宜?”
“你别拿你们海市的物价来衡量啊,两百一天对他们来说已经很高了。”
“哦哦。”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也没走多远,就在隔壁找了个邻居问。
果然价格比想象的还要便宜,别人开的价格普遍是120,远没有两百块。
于是文景便跟邻居说,自己要出两百一天,请一些人来干活。
领居虽有些惊讶,但还是答应帮他们找人,文景估算了下,那些活儿要以最快的速度做完,差不多需要十五个人。
邻居拍着胸脯保证,完全不成问题。
村里人大把人抢着干,其实很多人也不是特别缺钱,可谁又会嫌钱少呢?
而且很多村里人都是些中年人,和一些没怎么念过书的,他们闲不下来,一年到头都想着干活,能赚点是点。
不到两个小时,邻居就把人找来了,男的女的都有,全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地里的玉米就剩下两三亩了,也不是很多,真正麻烦的是要将这些玉米剥下来。
以前都是老爷子去借别人的脱粒机,但这会儿邻居都想挣钱,不会说脱粒机的事,骗他们年轻人不懂,说要手剥。
陆南提出脱粒机的疑惑,众人便说,那个机器剥出来的不好,卖的时候价格都要少三分之一。
文景想了想,反正这些玉米收了之后,也是为了给老爷子卖钱的,那就花点钱用手剥吧。
于是乎,接下来的几天时间,袁翠花家门口,坐着一大群人在那里剥玉米。
姜沅闲着没事,也拿了几个来剥,结果才剥了五六个,手指头就开始痛了,只好放弃。
有了这么多邻居,突然就热闹了起来,姜沅坐在他们中间,听他们聊村里的八卦。
尤其是聊到袁丽丽家的事,这些墙头草,知道他们家和袁翠花有仇,便开始说袁丽丽的坏话。
什么小时候她有多坏啊,偷村里种的瓜果和果子,欺负他们家的小孩,上学逃课去网吧打游戏等等。
偏偏好巧不巧的,袁丽丽路过的时候听见了,冲过来找他们理论。
可惜,论吵架,袁丽丽并不是这些老前辈的对手,众人三言两语就怼得她负气离开。
袁丽丽的父母也回来了,对袁翠花拆散张泽和袁丽丽的事怀恨在心,可以看她们家那么多人,加上老爷子因为袁丽丽住院了,她父母也不好来说什么。
袁翠花的父亲想着等这群人走了再去找这爷孙俩的麻烦,难不成这些人还能护他俩一辈子?
然而袁翠花的母亲,却是个急性子,趁着袁翠花和袁爷爷在医院,她假装跑来凑热闹。
她一眼看出这几人的老大是陆席城,便搬来小凳子,离得陆席城近点。
开始跟他聊起袁翠花,说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好话。
陆席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不再理会女人的自言自语。
女人又将主意打到了姜沅身上,她笑呵呵地问,“你们是怎么跟翠花认识的?以前都没见过呢。”
姜沅微笑道,“翠花救了我们的朋友,所以她现在也是我们的朋友。”
想打听他们的来历很简单,坐在这里的村民都知道,所以就算姜沅不说,这女人也能问出来。
这不,她刚说完,就有人接话,“翠花这是运气好哦,捡到了个宝了。”
“是了是了,这就叫好心有好报。”
女人讪讪地笑了笑,随后又继续跟姜沅说,“是,翠花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虽然以前性格脾气不好,但这运气确实是没得说。”
“这孩子吧,打会走路就开始,就偷东西,有次都偷到我们家来了,丽丽她爸刚发的工资放桌上,被她偷走了,想着咱们是亲戚,我们也就没声张这件事。”
姜沅还没说什么,村民便接过话,“还有这事儿呢?”
有人捧哏,女人越兴奋了,“嗐,可不是嘛,这么些年了,我们也没说,这孩子打小手脚就不干净。
自从那次之后,我们都不敢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外面了。”
“还有,每次来我们家,也不经过我们同意,就拿我们家的东西吃,其实也都是些小事,我们也不计较,谁让她爸妈常年不在家,缺少管教。”
“这长大了,可能就会好点了吧。”
村民说,“那可不一定,都说三岁看大,小时候就养成的性子,长大了也很难改啊。”
“长大了我们倒是没怎么在家,也不晓得,就听说她上学那会偷同学的钱,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听这女人不断地诋毁袁翠花,姜沅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她说这些,无非是想败坏袁翠花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好让他们与袁翠花交恶,他们好趁机找袁翠花的麻烦么?
真是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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