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若是坐了那位置,她就是太后,有蛊在,随时可以让其暴毙。

    谁说她静妃只是靠着圣宠与两个皇子才在后宫立足?

    没有手腕心机,她早就被端木皇后弄死了。

    不见后宫佳人多少国色佳丽,也没人再诞下皇子。

    慕容清跟着端木庆进了御书房。

    领路太监请示后便退出御书房。

    二人刚跪下,端木庆便说着自己调查的结果。

    “陛下,流言一事,微臣已经找到人证,那人指证是穆郡王府中传出的消息。

    所以臣请穆郡王一同来对峙,也防止是诬陷了穆郡王。”

    老狐狸果然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这话意思有没有结果,都跟他没关系。

    慕容清却极为不给对方面子。

    “国舅方才可是带人,直接围了我的郡王府。

    何必还在父皇面前,如此惺惺作态。”

    端木庆没想到,慕容清居然会毫无顾忌,将此事说出来。

    他辩驳道。

    “穆郡王怕是误会了,臣这么做,也是为了郡王的安全着想。”

    “在皇城之中,什么时候本郡王的安危,都需要国舅来操心了?”

    慕容清毫不退让。

    让端木庆直接没了台阶。

    他对着康健帝拱手道。

    “既如此,臣便实话实说。

    臣这么做,就是担心穆郡王得知此事后,会借故拖延时间,寻找对应之策。

    还请陛下恕罪。”

    这般直白的话,说的半真半假。

    康健帝抬头,看向端木庆。

    “这么说,国舅是认定了那证人所言?”

    端木庆一脸坚定道。

    “臣没有理由不相信,毕竟谣言一事,于穆郡王最有利。

    此前,因太子遇刺一事,陛下已经对臣心生芥蒂,臣虽愚钝,但却不会在这个时候,做出此事,再惹您不高兴。”

    这倒是一句实话。

    端木庆继续道。

    “穆郡王近日,颇得陛下恩宠,若太子一事属真,那必然会牵扯新太子人选。

    臣是二殿下的亲舅舅,自然会偏帮他一些。

    穆郡王肯定是忌惮此事,因此才有了流言一事。

    从而让陛下更不喜二殿下,为自己谋算!

    老臣是有私心,但臣对陛下的忠,无愧天地,日月可鉴!!”

    “你放肆!”

    慕容清暴怒出声,面上尽是悲愤,他红着眼手都在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发火,被人这般构陷,慕容清还能表现像以往那般淡定,肯定会招来康健帝怀疑。

    康健帝看着这个儿子,突然发火,心中的怀疑,也压下去了些。

    不过端木庆说的话,不无道理。

    这里不得不说端木庆的厉害,马屁功夫不卑不亢又恰到好处,把有私心说的,好像正义之事,理所应当一般。

    慕容清躬身道。

    “父皇,这些都是国舅的推托之言。”

    康健帝不动声色道。

    “那你的意思是?”

    慕容清毕恭毕敬道。

    “儿臣自知身份低微,从未觊觎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近日得父皇多番怜惜,以让儿臣知足。

    可国舅如此构陷儿臣,儿臣不得不为自己辩驳。”

    慕容清句句恳切,同时又恨恨的看了一眼国舅才道。

    “流言一事,儿臣从听闻后,就知道是有人,想刻意诋毁太子殿下。

    因此早早便开始彻查此事。

    还真叫儿臣查到些东西。”

    这话一出,端木庆猛然抬头看向慕容清。

    就又听慕容清说道。

    “儿臣查到源头,发现那一家人已经在家中暴毙多日。

    本想直接告知国舅,却不曾想国舅却先一步带人,将儿臣的府邸给围了。”

    康健帝看向端木庆,沉声道。

    “穆郡王说查到源头之人,那国舅手中的证人,又是哪里来的?”

    这话一出,端木庆心下一个咯噔。

    “陛下,这是穆郡王的片面之词。

    臣找到的证人,才是散播流言的源头之人。”

    两方各执一词,康健帝冷笑一声。

    “一个流言,出现两个源头散播者。

    这倒是稀奇的很。

    是不是朕还要命人,再查一次。

    说不得还能再出现第三个,第四个?”

    面对康健帝的质疑。

    端木庆的腰弯的更深了些,痛心疾首捶着心口。

    “陛下,老臣哪有胆子,敢欺骗您呐,臣冤枉,冤啊!”

    慕容清却挺直脊背道。

    “父皇,可派信得过的人,再查一次,若查出儿臣所言有异,儿臣任凭处置!”

    一软一硬,却各执一词。

    康健帝冷眼注视着二人许久。

    最终说道。

    “你们二人先回去,至于那证人,就交于大理寺。”

    这样的话,让端木庆心生不满,康健帝此举,还是在偏向了慕容清。

    证人怕是活不成了。

    端木庆领命,退了出去。

    慕容清却未离开。

    他还跪在原地。

    “父皇,此事国舅想栽赃儿臣,为的不过就洗干净自己。

    儿臣还请父皇,收回儿臣的郡王之位。”

    这话一出,康健帝顿时皱起了眉。

    “朕乏了,退下吧。”

    “父皇。”

    “退下。”

    慕容清应了一声,从地上起身后退两步,才转身出了御书房。

    康健帝摸了下胡须,将面前的奏折合上。

    “把端木庆的证人杀了,绝不能活着进入大理寺。

    朕不想再听到关于太子的任何流言。

    摆驾鸿乐宫,朕好久没有看易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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