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让人混入我康国腹地,可一,可二,不可三。”
“你有什么好得意,不就是仗着唐家父女。
你康国能打的人都死光了不成,让一个丫头到处逞威风。
男人软弱小无力,竟让一女子爬上来,民间还夸其是什么太阳星星。
丢人,我都替你感到惭愧。”
康健帝给自己倒了杯茶慵懒道。
“那又怎样?你咬我啊?
你敢打,康国男儿奉陪到底,男儿打光了,女儿家一样扛起男人的旗帜,服不服?
哈哈,哈哈哈!”
塔塔烈阴沉着脸,嗤笑一声。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慕容渊康,你是如何登上帝位的自己清楚。
逆乱天机,强夺紫薇星,舔据帝位。
霍乱朝纲,废祖制,你要做什么?
没有道门在背后扶持你,你不过是个六皇子,当初也只配给你爹牵马。
废物就是废物,永远上不得台面。”
“我是废物,你塔塔烈又算得什么?
用人命喂养地宫,培养伪绝世,替你杀伐掠夺。
康国自古不喜战端,你等为了活命争夺沃土,我亦可以理解。
但这土地属于康国,属于康国天下黎民。
我活着一天,你们便别想进来。
你想激怒我的心思还是放一放,你一死,西戎必陷入内乱之中。
暴力不过是一时之威。
唯有仁德与精神长存。
康国以后就算正常更迭,在历史上,你我自有后人评说。”
塔塔烈解下酒囊,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时也好,一世也罢。
我塔塔烈是西戎的皇帝,那些后人也配评论,他们知道什么?
不过区区几笔,便以为道尽这天下之势?
历史是胜利者书写,不过是胜者站在高处俯视失败者而已。
其实我很佩服你。
论治国,差你很多,可西戎的百姓过的太苦。
我是帝王,那便要给我的子民争一条活路。
天下之土,从未有名有姓,待我入主康国,斩尽不服,关于你的生平,将会被掩埋。
不会有人记得你。
康人必将跪在我西戎人的脚下匍匐。
敢站起来,我必杀之。”
康健帝闻言嗤笑一声。
“就是因为你将人命不当回事,所以西戎注定无法一统。
塔塔烈,咱们始终会一决生死。
你以为自己兵强马壮,麾下伪绝世亦可为你清扫弊端,便可高枕无忧?
小看天下人,刚愎自用。
打还是和,今日能决否。”
塔塔烈扬起笑容。
“急什么,滕王宝藏你不是还没到手吗?
若你肯放弃,我便再给你三年时间如何?”
“要战便战,早三年,晚三年有何区别。”
“明人不说暗话,你我皆未准备好,但滕王宝藏你康国休想染指。
公平一战,你我各安天命!”
康健帝站起身。
“天命?什么天命,若是这天命心向我康人,我自信之。
可惜它不在我这。
塔塔烈,我虽得位不正,但到了现在,康国同样再次崛起。
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人定胜天?”
“胜天,也要看你能否笑到最后。
下一次,咱们战场上见。”
“好啊,我可是做梦都想砍下你脑袋,你不如多放点心思在儿子身上。
老而不死是为贼,孩子大了总会有自己的心思。”
“无需你来担心,我塔塔烈只要活着,还有一口气在,这西戎便只能匍匐在脚下。
既要走,咱们不如留个念想。”
塔塔烈抬手,画师快步急行跑了过来。
两位帝王画在同一张画中。
家国天下,为了野心,还是为了生存。
越是敌人,越是知根知底,彼此了解后,反而会心生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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