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穗岁蹲了下来。
对着竹篮筐仔细看了起来。
瞧见祝穗岁蹲下来,陆清滢便也好奇的蹲了下来,然后跟竹篮里的东西大眼瞪小眼。
祝穗岁问:“这筐里的玩意,都是一个价格么?”
严子卿瞥了一眼,没多在意,“你要喜欢的话,每样五块钱。”
听到五块钱,陆清滢就来气,她哼哼唧唧,“怎么又是五块钱,花生五块钱,你这雅珍斋的宝贝也五块钱,真是捅了五块钱的老窝了。”
她觉得花生不值五块钱。
而框框里的小玩意,也不值得五块钱。
祝穗岁和严子卿都没回答。
祝穗岁觉得这黄色雾气,是比红色雾气低的存在,所以她也不太感兴趣,这会儿是在找寻不一样的颜色,而严子卿是纯粹没话回答。
跟个外行人计较,气的只会是自己。
祝穗岁故作随意,从一堆东西里,翻找出了一个小酒杯。
“包上吧,看着还挺好看的。”
说完话。
祝穗岁的心就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
好在的是。
严子卿不过看了一眼,就点了点头。
于是祝穗岁花了五块钱,成交了这个小酒杯。
陆清滢没看出什么道道来,皱起眉嘀咕,“嫂嫂,你怎么花五块钱买块石头。”
当着严子卿的面,祝穗岁也不方便多说。
只好道:“这石头看着怪好看的,正好拿来种点东西。”
事实上,她是从中找出了一块不同于黄色雾气的玩意,这个小酒杯上附着着的是淡淡的蓝色雾气。
先前的蓝色雾气,让祝穗岁挣了一千二。
而这个小酒杯,竟也是蓝色雾气。
这自然让祝穗岁有了下手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严子卿竟然能卖漏儿。
依照严家传人的眼力,不应该卖漏儿。
这么想,祝穗岁便有了试探的想法,“严同志,这一箩筐的东西,你都是怎么分出来的,我看全都是不一样的小玩意。”
其实不懂的人,有不懂的好处。
祝穗岁只知道雾气的值钱程度,却并不知道这玩意为什么这么值钱,她在某种程度上来,就是行内人眼里的外行人。
有些话问的直白,却又看不出半点撒谎的痕迹。
这也导致了严子卿对祝穗岁,一会儿怀疑,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比如此刻。
一般行内人,哪里会问这种。
严子卿觉得先前以为祝穗岁深藏不露,这会儿就觉得她真的只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他道:“这些都是先前铲地皮的时候收回来的,在当时就差不多划分好了。”
铲地皮的就是去乡下收好东西。
那些人大多都是二五眼,自然不懂这其中的道道,给个一块两块的,已经认为是赚了大钱了。
这种捡漏,像是古玩鬼市的那些摊贩,就是他们常干的事情。
他们也不懂什么价值,顶多顶多就懂一些皮毛,但乐意跑乡下,瞧见东西有点特别,也不管值多少,反正花个一块钱买来,到时候回手卖个三四块的,五六块的,算是无本买卖了。
这么一想。
祝穗岁更是心痛自己花了两百块,买了乾隆印章的事情了。
要不是这笔钱,最后是陆雪珂两母女出的。
她这会儿得郁闷死。
祝穗岁听说过铲地皮,又问:“你平日里铲地皮,就你一人么?”
严子卿觉得她问的有点多,微微蹙起眉头:“还有霜霜。”
霜霜就是上回跟严子卿一道的那个女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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