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是什么。

    谢文柏还不知道。

    不然依照许夏烟的情况,又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港岛豪门的事情。

    自己是谢家的私生子,自己和大房的内斗,都是近些年才开始的,最可怕的是,许夏烟竟然连自己什么时候到港岛的,她竟然都知道。

    还有沈家。

    这个女人知道的太多了,若是能为自己所用还好,可若是不能,那就太可怕了。

    谢文柏这个人疑心病重,顶着私生子的名头长大,从小接触到的东西都不一样,对于人性,他从来都不信。

    而许夏烟突然找上门来,除了是背后有人唆使,谢文柏想不到其他的。

    难不成真的是谢温纶故意给自己下套?

    谢文柏微微皱起眉头。

    保镖问了句,“要不我把人抓来,咱们好好审问一番?”

    谢文柏摇头,“审问没有任何意义,许夏烟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都不知道,目前的信息来看,她干净普通的有点异常,我总觉得其中有诈,这个人不可信,等她想出我能和沈家人联系的办法,到时候看看她有什么利用价值,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不能打草惊蛇,如果是大房派来的,说不准我们还能利用一番。”

    闻言。

    保镖点了点头,随后问:“那现在我们是回岛,还是继续在四九城待着?”

    “爹地的生辰快到了,我现在得回去尽孝道,你派点人在这里盯着谢温纶,他不是省油的灯,要是许夏烟联系你,你再和我说。”谢文柏回了句。

    他本来是想要留在四九城的。

    可是手里的钱,全都买了那鸡缸杯,如今算是在这一局上,输了谢温纶。

    谢文柏砸锅卖铁的不至于,可两千万没了,到底是囊中羞涩了几分,回去伺候好老爷子,才是长久之计。

    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

    也不差这种时候了。

    鸡缸杯买都买了,那就得价值最大化。

    等到生辰的时候,适当包装一下,总能让老爷子高兴的。

    保镖应了一声。

    祝穗岁小心翼翼的拿着鸡缸杯,摆到了寿老头的面前。

    其实这个鸡缸杯,和自己手中那个雍正鸡缸杯差别不大,肉眼看过去,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过因为学会了看釉水,所以祝穗岁还是能仔细看出颜料瓷器的区别所在。

    她道:“师傅,现在这样东西,就是你的了。”

    祝穗岁知道这是老爷子的心病,虽然一共有三十几件,可如今能拿回一件,也算是圆了他一个心愿。

    看着久违了的明成化瓷器。

    寿老头只觉得恍如隔世。

    说起来也确实。

    上一次见到,那还是几十年前。

    那时候的他,并没有佝偻着背部,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有着伉俪情深的妻子,也有乖巧可爱的女儿。

    他是那么的幸福。

    一切都因为这一批瓷器而起。

    寿老头一时之间感慨万千。

    祝穗岁看他没有说话,知道他心里难受,只好道:“姓谢的答应帮我调查鸡缸杯的原主,虽然要一点时间,但我觉得是迟早的事情,只要有一丁点的线索,我们就能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如何,师傅,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保重好身体。”

    只有活着,才能撑到亲人团聚。

    寿老头苦笑道:“你放心吧,我要是不想活了,我当年就死了。”

    不会苟且偷生到如今。

    年轻时候的自己,是多么的少年意气。

    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

    在古玩上,称之为登峰造极都不为过。

    只要他想学的,根本不在话下,连海老爷子都曾经说,他是上天赐给他最好的礼物。

    也正是因为寿老头的出生,海老爷子才金盆洗手,再也不干缺德事。

    要是父亲还活着。

    知道他活得这么窝囊,自己也实在是不敢下去见他。

    寿老头还有很多事情没做,浑浑噩噩那么多年,想要调查真相,却又苦于大海捞针,一直到现在,祝穗岁的出现,让他燃起了新的希望。

    他想,或许祝穗岁是上天赐给他的礼物。

    祝穗岁不去说这些难过的事情,等寿老头将东西收起来后,她才道:“师父,你懂不懂玉?”

    “玉?”寿老头看向祝穗岁。

    自己这个徒弟,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是寿老头还是很清楚的。

    别看是个女孩子,但冒险精神比谁都厉害。

    男人不敢干的事情,祝穗岁敢。

    她很清楚的知道,危险和机遇是并存的。

    可那又如何。

    她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这也是寿老头十分欣赏的一点。

    如今祝穗岁问起玉的事情,恐怕是对这个感兴趣。

    寿老头点点头,“你个丫头,是不是想要做玉的生意。”

    祝穗岁也没客气,嘿嘿笑,“还是师父懂我。”

    “不过玉的生意可不好做,这一行水深着呢,你可知道南城和疆省那边,玉石盛行,开采玉石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如今经济开放了,大家想要从玉石上挣钱,毕竟老祖宗喜欢的东西,那肯定是不会差的。”

    寿老头说起了这个。

    祝穗岁一听就知道,虽然自己这个师父,退出江湖已经很多年了,但是脑子却还是在的,甚至在这方面的消息,也是有的。

    她问他,肯定没错。

    祝穗岁点头,“大概知道一点,我丈夫的小叔,就是去了南城后,靠着开采回来的玉石,做起了翡翠生意,那边原料便宜,期间的利润不少,我就想着学习一下,说不准往后能赚点钱。”

    前世的陆小叔翡翠生意做大,靠着最先一批吃螃蟹,也是赚的不少。

    后来进入了古玩圈,和已经功成名就的许夏烟走的还挺近。

    想到这。

    祝穗岁不由想,这辈子不知道许夏烟还会不会和陆小叔成为合作伙伴,要真还在一块的话,祝穗岁也不会故意去搞破坏,毕竟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她没什么关系。

    只要许夏烟不来找自己的麻烦,不想着利用自己,那她想要干什么,都是她的自由。

    对于这个表姐,祝穗岁没有想过这辈子要打交道。

    祝穗岁也就是一瞬而过的想到她,很快就抛之脑后了。

    一切都没有自己赚钱来得重要。

    寿老头嗯了一声,道:“玉确实是好东西,不过玉的种类很多,我们其他的不说,我先和你说咱们华夏的“四大名玉”,分别是疆省的“和田玉”、岫县的“岫玉”、阳市的“独山玉”、北城的“绿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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