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了陈美娜的名字。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顺利的不行。

    只能说,在苗银花的眼里,她的闺女厉害的不行!

    车票是明天八月九号的,但是抵达到海岛,要到十三号去了。

    陈美娜接到消息的时候,着实有些意外,“这么快吗?”

    苗银花,“还不是闺女你有能力。”

    她笑了笑,“昨儿的还说证明开不了,今儿的就办下来了,不止如此,连带着车票都是被人送上门的。”

    “美娜,你找的这朋友真不错啊。”

    “妈,让你大哥看了,还是一张卧铺票呢。”这可不止是钱的问题了,关键是不好买。

    陈美娜也没想到赵向锋的速度这么快。

    看来上次的那一份酱油拌面确实不够了,改天若是有时间,好好请他吃一顿饭作为感谢。

    盘算了这些后。

    陈美娜正要说话,旁边的苗金山给她打了一个眼色,陈美娜懂了,把电话递给了舅舅。

    “小银花,十三号那天,我在海岛车站等你。”

    苗金山盼这一天,他盼了一辈子。

    终于等到了。

    挂了电话后。

    苗金山在屋内踱步,“离你妈来,还有几天,不能让她跟着我们一起住招待所,委屈了。”

    陈美娜,“……”

    不是,合着她这几天住招待所,就不是委屈了是吧?

    倒不是吃醋。

    只能说,她舅舅啊,心里全心全意装着的都是他的妹妹。

    陈美娜也为母亲高兴。

    “舅舅,你有什么打算?”

    “回去。”苗金山这会的精神头特别好,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病入膏肓的样子,像是回光返照一样。

    “把我们当年住的房子,单独搭起来,我在让人把屋内给复原了去,让你妈回来能找到家的感觉。”

    这——

    陈美娜觉得这不是一个小工程。

    “很难。”

    她直言。

    苗金山,“没关系,我来办。”

    陈美娜怎么可能让他一个人来忙活,她叹口气,“我跟着一起吧。”

    得!

    有个宠妹狂魔。

    她以后可能要变成宠妈狂魔?

    既然敲定了接下来的进程,几人都没闲着,先在镇上的砖窑厂,定好了三千块砖。

    又去找人定了一些水泥,瓦片自然也要有。

    全部一车拖了回去。

    在这个时候,陈美娜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舅舅的财力,绝对不容小觑。

    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眼睛都不带眨的,直接大手一挥,觉得好的全部都要下了。

    等抵达到了苗家湾的时候,今儿的是大潮日,不少人都去赶海了。

    所以湾里面没有多少人。

    既然要重修房子,自然要去找老族长说的,只是,等他们说明了来意后。

    老族长欲言又止。

    “怎么了?”

    老族长,“你们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

    陈美娜和舅舅苗金山对视了一眼,苗金山沉着一张脸,“走,去看看。”

    “我倒是想知道,如今我重修个祖屋,有谁会阻拦。”

    一行人直奔自家祖屋的位置。只是,当年的祖屋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三间红砖大瓦房。

    这下,大家瞬间明白了,为什么老族长之前会是,那么一个欲言又止的神色了。

    “祖屋被人扒了,地皮也被占了,还被别人盖了房子。”

    这话一落,没去赶海的人家,顿时出来凑热闹。

    “你们还不知道吧?金山大哥你当年把苗石洞打断了一条腿后,对方就直接把新房子,盖到你家地界了。”

    他们不敢去找苗金山报仇,只能用这些阴暗下作的法子来报复。

    苗金山一听,就知道这里面的恶心人,他因为惦记妹妹过来的事情,没去找苗石洞算账。

    倒是没想到,他竟然先犯到了自己手里。

    苗金山朝着屋内冷喝一声,“苗石洞,你给我滚出来!”

    房门紧闭,大家都认为苗石洞不在家。

    也没人应承。

    苗金山冷笑,“我知道你在家,这么多年,你最擅长的就是把自己到乌龟壳里面。”

    “我数三声,你也要是不出来,我就喊人去砸了你的房子。”

    这——

    安静的屋内传来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

    苗石洞出来了,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孩子。

    一出来就开始哭。

    “这是不给人活路啊,青天白日的,来了强盗要砸了我家房子啊?”

    这女人是苗石洞的二婚妻叫马兰,当初看上了苗石洞的房子好,这才带着三个孩子嫁给了他。

    换而言之,苗石洞当年被苗金山打断了腿后,成了瘸子,一直找不到老婆,到了后面在妹妹苗银凤的帮助下,盖了三间红砖大瓦房,这才娶了马兰这个寡妇。

    她一哭。

    周围就人就有些不落忍了,“金山大哥,这孤儿寡母也挺可怜的,你真要是把房子砸了,他们就没去处了,你和苗石洞的恩怨,还是你们自己解决吧。”

    世人都是这样,从来只会如同情弱者,他们并没有去判断是非的能力。

    对于苗金山来说便是如此。

    他寒着脸不说话,只是盯着苗石洞,声音如冰,“当年我断你腿时,你躲在你娘老子后面,如今我上门找你,你又躲在你婆娘后面,苗石洞,你可真是几十年如一日啊。”

    这话说的,一直未吱声的苗石洞脸色当场就变了,“苗金山,你别欺人太甚!”

    当年被苗金山追着打杀的一幕,好像又回到了眼前。他在前面跑,吓的屁滚尿流,苗金山在后面拿着刀,要生砍了他。最后,还是因为他跑的快,跑到了娘老子那,娘老子借着当年对苗金山有一饭之恩的事,求了他。

    放过苗石洞一马,苗金山虽然不愿意,但是到底是说到做到,放了他的同时,却一刀下去,砍了他的腿。

    正是因为那一次,他苗石洞在苗家湾的名声,也彻底臭了。

    哪怕是过去了这么多年,这也仍然是苗石洞心里,挥之不去的阴影。

    以至于,哪怕是对苗金山是呵斥的,他也底气不足。

    苗金山看到他这样,“你一个孬货,我欺你都嫌脏了手。”

    “当年我妹妹被拐的事情,你在里面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你知我知天地知,你要说你是干干净净的,这话说出去,就是你死去的娘老子都不会信。

    “你当年说我没证据,现在呢?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苗金山的妹妹,苗银花就要回来了,你当年所做的一切届时,都会被公开!”

    苗石洞听到这话,骤然被骇的五雷轰顶,他一连着往后踉跄了好几步,“我没做!”

    他声嘶力竭的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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