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苓猛地睁大眼睛。
就连夜长渊也拧着眉看了过来，他当时想通过吸血鬼的嗅觉判断尸体的位置，但全被校医室的消毒水味道挡住。
而那个校医本人盯人跟盯犯人似的，气质阴郁，一看就是狠角色，但凡他轻举妄动，就握着锋利的手术刀朝他看过来。
极强的感知和敏锐度，更让人心底发沉的是，每一次他被对方注视的时候，都浑身发僵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心思。
显然不对劲！这也是夜长渊在校医室的探索度为零的原因。
但现在，他柔弱香甜的小血奴竟然说她知道那双眼睛的位置？对方到底跟那个校医是什么关系！
夜长渊眼神暗沉，讥讽扯了扯嘴角，居高临下地质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楼苓前一秒的震惊还没平复，结果听到夜长渊这么不客气的话，瞬间垮了脸。
真不愧是须弥阁的疯子，永远我行我素，永远不顾后果，跟这些人一个副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楼苓暗暗咬牙，担心云老师生气，正准备说话缓和一下。
结果就听到云老师严厉厌恶的声音：“夜长渊是吗？注意你的语气！”
云歌拧了拧眉，很不快对方的语气，她是跟他们合作，可合作时她的身份依然是老师，一个废物学生而已，谁给他的底气敢这么说话！
秾丽的眉眼覆上一层冷霜：“现在，离开我的办公室！”
云老师果然生气了。
楼苓木着脸，谴责地看向夜长渊。
但夜长渊显然格外享受云歌的怒火，他从见到云歌的第一眼就将她代入了自己的预定小血奴，自然以主人的身份纵容接受小血奴的一切怒火。
尤其是，小血奴发火时，那双眼睛格外明亮生动，就算是故作冷漠露出厌恶的神色，那张瓷白无暇的脸蛋也会浮起一抹红晕，带着矛盾的可爱感。
对方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都对夜长渊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所以他不要命似的，不仅没离开，反而一步步逼近云歌的办公桌。
云歌眼神愈发冷了几分。
她很不爽对方看自己的目光，就像是现实世界那些圈养过自己的变态，每次在她反抗和逃离后，被抓回来的目光。
所以云歌毫不留情的拿起桌上的保温杯，狠狠朝夜长渊砸了过去。
却被夜长渊轻而易举地截了下来。
云歌毫不意外，她的目的本来就是发泄和阻挡对方的步子。
“出去，别让我联系执法队的人，让他们请你出去。”
夜长渊一顿，想起执法队的那个施队长，脸沉了沉，他可不想给对方创造机会。
男人目光久久地停留在了云歌脸上，云歌厌烦的抬起眼，毫不退让的对视。
半晌，还是夜长渊主动移开目光走了出去。
果然变态只会受制于另一个变态……
云歌暗暗皱了下眉，心底浮起几分不悦。
余光注意到了楼苓直愣愣杵在原地，纤长的睫羽随意抬起：
“你留在这还有事？”
看吧，被迁怒了……
夜神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楼苓在心底狠狠吐槽，面上却乖巧极了：
“云老师，我想问一下，今天下午真的不能拿到吗？万一明天早上有什么变故……”
“抽不出时间。”云歌点了点办公桌，还是如实说了，“昨天邹主任和施队长打架的事……学校要求我开会。”
关键是开会的时候说不定她会有机会见到校长，试探一下对方的底细，弄清楚对方会不会是这个副本的boss。
说起来，昨天夜长渊在他这里问出了校长，也不知道那个吸血鬼晚上有没有在大家睡觉的时候去调查校长的信息。
普通玩家或许受制于规则，看夜长渊在玩家中的地位，应该是资深老玩家一类，实力强，对那样被抓到就处死的致死规则应该不会放到眼里，尤其是昨天施立阳没值班的情况下。
云歌思索着什么时候通过玩家探探消息，而办公桌前，楼苓听到云歌的解释，一张脸精彩极了。
云老师深陷修罗场被波及就算了，还得在全校会议上社死一波……
……原来美人也会倒霉。
楼苓叹了声，看来云老师今天是真的没时间了。
……
云歌下午的开会时间是在三点，所以还需要组织一下两点开始的文综考试。
她在考试前六分钟去邹文湛所在的档案室取了试卷，借着考试没多留一句说话的时间，不过抬头的空隙，云歌震惊发现，对方昨天被锤得血肉模糊的肩膀竟然已经恢复了正常，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难不成这个副本和上一个副本有一定的联系？
比如……诡异的愈合能力，以及那熟悉的控制傀儡的手段……
【系统？】
刚喊了一声，系统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什么事？】
云歌眨了眨眼，这次……她只喊了一声诶。
她压了压微翘的嘴角，毫不在意系统语气里的冷漠，乖巧地回答：
【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美人嗓音轻软，态度又认真又乖巧，就算是最杀人如麻的屠夫，也会轻而易举地软下心肠。
细微的电流声从系统那出现，片刻，系统冷冷地问：
【什么问题？】
云歌眸光微闪：【无限世界会出现上个副本和这个副本有某种联系的情况吗？】
话音刚落，云歌突然感觉到一股如深渊般，恶意而混乱，混沌且无序的视线，透过她的身体深深地凝视她灵魂深处。
一股由灵魂升起的寒意和恐惧瞬间充斥云歌的心脏，她脸白了一瞬，掐着手心，佯装委屈地低下头：
【我只是好奇，不能说吗系统……】
那道令人恐惧的凝视消失，云歌心底的松了口气，片刻，系统无机质的冰冷电子音响起：
【请玩家自行探索。】
没有回答就说明了这个问题的重要性，只有她问到了关键且超出权限的问题，系统才会丢给她一句自行探索的话将她堵回来，就像她曾经问过多少积分能重回现实世界。
如果真的不重要，系统会直接否定。
既然重要，那是不是也间接说明了她的猜测是对的。
副本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至于她刚刚怀疑的两点，更像是那个联系产生的相似的衍生物。
不过目前来说探究这些对副本并没什么帮助，云歌暂时将这个问题按在心底。
一点五十五，云歌准点进了教室分发试卷，发试卷前，她习惯性地扫了眼每列的人数，在看到教室缺少的人数后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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