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明……甘墨所言不假。

    皮包夹层内的东西,价值连城!

    “想要抢回自己的东西,只能杀过去。”

    此时的沈北在一块岩石后停下,架起了步枪,瞄准了远处山丘半腰处的一个土堆。

    那名狙击手就藏在土堆后面,还在搜寻着其他敌人的位置。

    其他的狙击手或者是在撤离,或者是在移动,只有这个最先开枪的家伙没有转移阵地。

    “一只菜鸟……”

    沈北说了一句老兵痞子的鄙视之语。

    那些多次出入战场而不死的人,话语粗俗、恶毒,很多时候却又有一针见血的犀利。

    想成为一名好的狙击手,准确的枪法仅仅是其中很不重要的一项。

    而象沈北这样,成为黑暗中的舞者,那就需要更多的东西。

    砰!在枪声响起的瞬间,沈北就已经开始了移动。

    远方的土堆彻底炸散,这种土层,哪怕是十分坚实,也完全抵挡不住沈北手中巴雷特步枪的威力。

    和碎土一同飞起的,还有大片的血肉和半截小腿。

    沈北这一枪只是打在了狙击手的下身,而没有一枪毙命。

    他不是做不到,而是想要让那这个垂死的狙击手成为对方的干扰和吸引注意力的目标。

    就像是在黑暗中点燃了一盏灯,不管意志多么集中的人,总会偶尔不自觉地瞄上一眼那样。

    那名狙击手不停地翻滚着,惨叫着。

    沈北那一枪,将他双腿完全齐根截去,这种巨大的痛苦非人所能承受。

    这种伤势虽然致命,却在短时间内死不了,所以这盏黑夜中的灯火,注定还要亮上许久。

    到了生死相争的战场上,沈北的心又变得冰冷如坚石,手段如迅雷阴火,强悍狠辣,无所不为。

    那名狙击手的惨叫声远远传开的瞬间,有两个同伙的狙击手停下了脚步,转头望去。

    就这么一动一静转换间的差别,已经让在黑暗中潜行的沈北锁定了他们的行踪。

    荒野当中,只有狙击手才能对付另一名狙击手。

    这句话至少有部分是正确的。

    沈北无声无息地向其中一名狙击手摸了过去。

    一千多米的距离,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

    混乱的厮杀,随着沈北的进入越发激烈了。

    沈北开始清理自己必经之路上的敌人。

    那是一名来自20号庇护所狙击手。

    这个敌人很快选择了一处新的狙击阵地,潜伏下来。

    20号庇护所这批狙击手训练有素,配合默契,一些人前进,另一些人设置好了狙击阵地埋伏着。

    大约过了十分钟,再向前进,寻找下一处阵地。

    在夜色和群山掩护下,这本来是非常好的战术,只可惜,沈北也是狙击上的大师。

    狙击手很快发现了一个新的目标,并且稳稳地将对手套进了瞄准镜的准星里。

    而此时,他的对手,来自22号庇护所的敌人,仍然对此一无所知,伏在地上,正努力而又徒劳地搜寻着敌人。

    狙击手的呼吸平和、稳定,他刚要扣下扳机,一只手忽然扣住了他的口鼻,将他的头硬拉了起来,然后发力一扭,狙击手的颈椎即刻发出喀嚓的一声轻响,他整个身体随即软了下去。

    “祝你和追马甘墨玩的开心。”

    沈北半蹲在狙击手的尸体边,直到过了十几秒钟,确定他已经死了后,才弓着身子,向另一个已被锁定的狙击手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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