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一个看似高层的男子指着沈北鼻子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说话客气点!把原因说明白了!不要太放肆!”

    砰~~

    沈北手臂一起一落,然后将左轮手枪放在桌子上,抓起一个干果,放在嘴中咀嚼着:“这是杏仁吗?有点苦,关键不补脑子。”

    扑通……

    那插话男子无头尸体摔倒在地。

    血触沿着石板缝隙有序流动,像是在地面上的血腥涂鸦。

    这一枪射击,顿时将整个大厅内的所有人吓的惊慌大叫。

    有的人夺门而逃,有的人躲在角落里,如同脑袋埋进土里的鸵鸟。

    巴巴屠扯了一下嘴角,眼底似乎有恨意,但仔细看,却是一抹锐意。

    他嗓子里似乎吞了一只苍蝇,有些恶心,却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问:“我看你并不是惜字如金的人。”

    “那好,我让你死个明白。”

    沈北敲敲左轮手枪。

    那不大的枪身之上,先是探出来一只手臂。

    如同怀孕的手枪在剖腹产,接着是另一条手臂伸出。

    巴巴屠微微眯了眯眸子看着。

    眨眼之间的工夫。

    小k便从手枪中“诞生”出来。

    沈北有些伤怀的口吻,似乎在惋惜,似乎在仇恨,似乎在发泄:“瞧瞧你他妈干的好事!抢人就抢人,杀人做什么!”

    巴巴屠当即脸色微沉,旋即就明白了。

    这个年龄不大的孩子,应该是沈北的亲人。

    但肯定不是儿子,两者年龄不符。

    但巴巴屠不痛不痒的驳了回去:“死人不是很正常吗?”

    沈北微薄的唇抿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是啊,死人不是很正常么?那你还问那么多干嘛?”

    “我只是没想到,你胸怀这么小。”

    巴巴屠声音低沉,带着怜惜与安慰,继续说道:“报复心太强,不是好性格,甚至是致命的弱点。”

    沈北面对巴巴屠话中隐隐的威胁,只是轻描淡写地将身子往椅子上一靠,神色平静道:“我一直在挑战我的软肋。”

    巴巴屠只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怨念深重的诅咒:“年轻还这么气盛,你成不了大事。不如我给你一个机会,现在,立刻转身离开。你所造成的一切,我既往不咎。”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但凡不是我今天过生日,你都不会得到我的宽恕。”

    良久,沈北慢条斯理的起身,脸上仍是刚来时那副倨傲冷漠的表情:

    “那正好,一年之后,你的诞辰和忌日都可以一起办了!”

    咕噜……

    此时的巴巴屠见场面无法善了。

    直接将一瓶药剂磕碎,里面的金黄色液体灌入了喉管。

    巴巴屠舔舔舌头,一脸狰狞恐怖:“好好好,今天就是我的忌日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沈北有何种本事!”

    此时的沈北刚刚举起左轮手枪,看着巴巴屠灌入药水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似乎……在很久以前,一位来自20庇护所的巴子阳也使用过。

    “慌神药剂……”沈北心中一动。

    下一刻。

    巴巴屠的体型要大了许多,身高超过了二米五。

    身体如同水晶一般晶莹剔透的身躯,此时有绿色液体在里面,仿佛粘稠的墨汁一般,丝丝缕缕的逸散飘荡着。

    同时,他的浑身上下就像一条长满了一节一节外骨骼的蚯蚓,利用下腹的的抓地力,眨眼间就便脱离沈北的枪口,在大厅内高速的爬行着。

    沈北仰头观望不断高速移动的巴巴屠。

    这种移动速度,让巴图博士拉出残影,沈北得不断扭转脑袋才能跟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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