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伴随着马克沁机枪的咆哮。
殿试之上,腐儒死伤殆尽……
王六、马国成、朱祁镇等部将,看得若有所思。
“大王这次,玩得有点大了啊!”
“大争之世,还讲究什么礼义廉耻……”
“那徐介那一边会怎么说,女帝那边要怎么交代……”
“要我说,就通通杀光他们!咱们扶摄政王自己当皇帝不好吗?”
“别开玩笑了,摄政王在地方上都没有建立统治根基,贸然改朝换代,枪打出头鸟,一定会被全天下讨伐的!到时候外国军队再趁虚而入怎么办?”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吵得不可开交。
林明还在沉默中,静静把玩着自己的玉扳指。
玩大了?
管他呢!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人生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这些上层人士,就是玩阴谋诡计玩多了,人家不按套路出牌,一下子就手忙脚乱。
整个大端朝的统治层,早就已经千疮百孔了。
这时候,骆风冒雨回来了。
“怎么样?”林明头也不抬问道。
“辅国王大怒,撕毁了您的亲笔信,还对着所有人破口大骂,说与您势不两立!”
“这么说,黄了?”林明有些失望。
“不,他同意了。”骆风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得前仰后合。
嘴上没输过,身体很诚实!
这个老东西如今成了瓮中之鳖,为了自己这条老命,想不答应都难!
“只是大王,属下不理解,我们占尽了天时人和地利,为什么不趁机把徐介一锅端了?现在整个朝堂上,只有他能和您分庭抗礼,如果能弄死他,以后这洛阳城,不就是您说了算了吗?”
骆风不解道。
林明为了今天,把所有人都瞒天过海了!
就连他自己都中招了!
因为一旦输了的话,摄政王就要背上谋反的罪名。
可是现在,他们是势如破竹,处处告捷。
宫城破,禁军失去战斗力,女帝被困金庸城。
徐介的西北军,军心溃散,遇上关宁铁骑大概率也是败局已定。
“你以为我不想吃掉他?”林明瞥了对方一眼,自顾自道,
“徐介是只肥得流油的老狐狸,但我现在一口还吞不下!杀死他容易,洛阳城外那十几万西北军怎么办?会不会突然失控,进攻洛阳城?”
“或者说分裂,整个中原也会生灵涂炭!到时候调我们的主力南下来平叛,也只是消耗我们大端自己的军力,白白让其他国家捡了便宜。”
林明不是怕徐介。
他是怕洛阳城外的西北军,那可是一支劲旅,常年在边疆同胡人作战,作战经验比关宁铁骑丰富多了!
“现在,拿到了他的奏表,等于整个朝廷的力量都联合起来,女帝想不答应解除海禁也难了!”
林明嘴角上扬,“走!去金庸城!面圣!”
金庸城里。
女帝叶清欢站在城头上,看着外面狼烟四起,看着自己亲手组建的洛阳禁军,是如何丢盔弃甲,一溃千里,心如死灰。
“如果林明率大军来攻,金庸城能撑几天?”
“陛下,末将觉得,讨论这个问题,不切实际。”
北中郎将虎林,话里有话道,
“金庸城在与不在,都只在摄政王一念之间而已,如果他想取,我们一个时辰都守不住!”
李秋水手心全是汗,关心道:
“陛下,这并不是您的错啊!摄政王这招,声东击西,瞒天过海,连一向最擅长搞情报的锦衣卫都骗了过去!这一局,输了,我们不亏。”
叶清欢的手攥紧勾栏,咬紧银牙道:
“你们觉得,这一次,他要是过来,会要什么?要更高的封赏?还是要朕这把龙椅?还是要朕的人头!”
虎林幽幽道:“陛下。臣觉得摄政王比较搀您身子,您或许可以投其所好,暂度难关。”
李秋水也抿嘴憋笑,强行镇定道:“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些必要的牺牲,也是为人君王必经的磨难。”
“你们要朕牺牲美色,去勾引他?”
叶清欢愕然,一股羞耻感油然而生。
自己堂堂大端朝的帝王,要对一个奸臣卑躬屈膝?
“可耻可恨!”
叶清欢胸口气得花枝乱颤,险峻环生,但气了半天,又无奈地憋气道:
“可是朕,从小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勾引人呢!你们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李秋水一听,立马来了精神。
这可就涉足到了她的专业领域。
“陛下,臣有经验,您还记得上次摄政王送来的黑丝吗?啊?撕了?不要紧,他也送了一件给我,我还没穿呢……”
说罢,李秋水压低腰,在对方耳边咕哝着什么
说得这位冷艳女帝,脸上一阵绯红,腹诽道:
“太……太臭不要脸了!朕怎么能做这种事?朕可是女帝!”
“不对,他平白无故为什么也送黑丝给你?”
“……”
一阵牢骚发完后。
侍卫来报:“陛下,有大批军士,抵达了金庸城下!”
“什么?来得这么快?”
叶清欢闻言,马上就心猿意马,色厉内荏道,“准备迎战!”
“等等!陛下,好像不是摄政王的军队!”李秋水指了指前方,
“那是西北军的旗帜,还有北尚书台的行辕,陛下,是辅国王的人!”
一听,叶清欢当即热血沸腾,大快人心:
“莫不是徐介赢了?已经扫平了叛乱了?列祖列宗保佑,天佑朕啊!”
她嘴角笑得都压不住了。
等到辅国王徐介赶来,郑重跪拜道:“臣辅国王徐介,拜见陛下!臣无能,让陛下受苦了!”
叶清欢亲自扶起对方,并赐座,与自己相对而坐,以示重视!
“辅国王这次挽救洛阳于危难间,是朕的恩人啊!是朕该谢你才对!怎么敢责怪!”
叶清欢心花怒放。
但徐介的话,却当头浇了一盆冷水:
“陛下,臣无能,并没有平定叛乱,洛阳城,依旧在摄政王管控下。”
叶清欢的笑容定格住了,睫毛颤抖道:“那你过来……做什么?”
徐介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捶胸顿足,然后掏出一份奏表:
“恭请圣览!”
“陛下,北尚书台、南尚书台,一共是数千官员,联名上奏天子!保举摄政王林明为,常务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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