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狂地跺了几下脚,看见房顶气焰嚣张的人,胸口不停起伏。

    忽然,她眼一寒,转了头看向院里晾晒衣服的竹竿。

    冲过去,将上面衣服一扯。

    “哗啦!”上面晾的衣裳全部落地。

    她把竹竿举起,就用尽了全力要往对面房顶的人怼。

    “媳妇儿。”

    突然,这时董兆军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接着,“顾团长,您也到家了啊。”他的声音又道。

    廖婵手里一抖,手上的竹竿“咵嚓”一声落地。

    闻声,背朝她的桑榆一下转过来,看见隔壁院里情形。

    艹!还想对付她呢!

    当即也不甘示弱,扬起了手里的扫帚,“咻”就使了劲朝她丢去。

    精准打击。

    “啊!”廖婵被正中狗头,发出惨叫。

    桑榆的扫帚打中了她的额角,她那个还未完全消下去的青包,被这一下击中后,又如吹气球般迅速在鼓大。

    疼得廖婵眼泪出来。

    关键眼睛还被扫帚上的灰给迷了,睁也睁不开,只能漱漱流着泪。

    董兆军听见里面自家妻子的惨叫。

    “媳妇儿!”一下在外面慌了神,忙推开院门进去。

    院里他媳妇儿在那站着,手不停擦眼睛,她额角那个包又亮又肿,还在不停鼓大。

    而她脸上被糊得一脸灰尘,被她手胡乱一通抹,沾了泪水变成一条条污渍印在脸上斑驳脏乱。

    他正要问怎么回事。

    “啊!怎么办啊董副营长~”

    “不好意思~刚才瞧见你家属在院里打那耗子,被吓得吱哇乱叫满院跑,我想出手帮帮她,没想一时失手了。”

    “打到你爱人了,真是不好意思啊~”

    这时,右上方有人在喊话。

    桑榆在隔壁的屋顶看着他这边,盯着他跟他媳妇儿,满脸无措。

    她双手放在唇边,咬着手指头,眼神惊慌着,一脸做错了事帮了倒忙十分忐忑的样子。

    绿茶嘛,看多了她还不是会。

    董兆军目露迟疑:“这,真……”

    “桑榆,你少在那给我装!你分明是故意打的我,你装什么帮我打耗子!!”

    他还没说完,面前的女人听到这话却一下炸了,眼泪抹开终于把眼里的灰尘拭开了些,眨眨双睫,忍着不适睁开来。

    看到房顶女人那个模样,廖婵心头的火蹭一下熊熊燃烧。

    而桑榆,仍一脸蹙眉惊措着站在房顶,她瞧着这边:

    “啊~不是么?”

    “廖同志我刚刚就是想帮你打耗子呀~”

    “方才那只耗子那么长,你又打不到被吓成那副模样,你看你院子里晾的衣裳都倒了,这要是我不帮你一下,你等下被跳起来咬了怎么办~”

    “廖同志,我真的是想帮你的。”

    她又抬起头,眼神湿漉真诚着:

    “只是我手上不小心失了准头,才打到你,廖同志你别生气嘛……”

    “要不然,你刚刚那根竹竿拿着是干嘛?不是打耗子,难道你是要做别的什么嘛?”

    她指了廖婵的脚边。

    董兆军一下低头,也看到是他家晾晒衣裳的长竹竿子。

    而旁边院子里本来晾着的衣裳,也的确全倒地了,乱七八糟的,沾满了地上的泥灰。

    “我,我。”听见这话廖婵一下转了头,个死桑榆,怎么突然这么会装起来了!

    那竹竿当然是打她!但让她能直接说吗?说出来董兆军不觉得她心狠以前全是装的!

    她心里气急败坏,正要找了理由圆说过去。

    “董副营长,我也觉得我爱人说得没错。”

    恰巧这时,站在院外的顾书烈也开口了。

    他刚走到董兆军门口还没进自己家院子,就听见自己媳妇儿在上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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