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全等一起把叶采苹送出门。
一路走,叶四全拉着叶轩问:“这个种地也不会考吧!哈哈哈!”
叶轩:“呃这个要考。”
叶四全整个人都懵圈了:“啥?这种地竟然要考的?既然要考,为啥作为读书头子的妹夫不知道?”
叶轩挑眉:“你说呢?”
叶四全想了好一会,终于一拍手,悟了。
新郎和新娘一出门,围观的百姓和人群发出一阵阵惊叹,全都在夸郎才女貌,登对的。
叶采苹扶着丫鬟的手上了宽阔轿辇,随着媒婆高亢一声:“起轿!”
八抬大轿缓缓升起,待沈知晏上马,整支迎亲队便缓缓前进。
气氛整活小能手沈曼曼:“撒喜糖!”
跟在花轿后的丫鬟和小厮立刻往人群撒糖,糖里还夹杂着很多铜钱,惹得人群一阵阵起哄和欢呼,把气氛烘托到了最高点。
沈知晏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花轿,那叫一个意气风发。
只觉得现在比起当年中状元游街还要开心和期待。
迎亲队浩浩荡荡地朝着定国侯府而去。
当然,不是走直路,而是绕上一大圈,否则就叶家到定国侯府这点路,都不够走的。
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一个带着棺材的丧队正被端午和十几个护卫堵在那里。
端午黑着脸:“我就知道,准有人会闹事!”
前面一个穿着孝服的四十出头的汉子道:“我、我们哪是闹事我们这是出殡呢!”
“出个鬼的殡!我们早就排查过了,你家老父亲是四天前死的。咱们京城守孝七天,你家够七天了吗?”
男人脸色扭曲:“道、道长说我家父亲生辰特殊,第四天就得出殡死者为大”
端午呸了一声:“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说说吧,收买你的人给了你多少钱?才敢来坏我家二爷的婚礼的?”
“没、没有”
“没有?没有你哪条路不走,偏要走这条路?”
“道长说这条路对我亡父好”
“滚!带走带走!竟敢坏三品淑人的婚礼,我瞧官府判你关几天!”
“不不不,我们没有!真没有死者为大,死者为大呀!就因为她要成亲,就害得我亡父不得安宁吗?呜呜呜”
说着,便趴在棺材上哭。
端午冷冷一笑,他可不能让新主母的名声沾上一点不好,对付这种人,他多的是办法:
“我不阻你,你继续出殡吧!事后待我们查明白,再关你也行。不止是你,还有你身后这些亲戚,一并关了。”
男人脸色大变,后面一群亲戚全都懵逼了:“不关我们事”
端午回头看看,沈知晏的迎亲队已经离开好一会了,他冷笑一声:“兄弟们,走!”
说着便带着一群人人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真好奇收买你的人给了多少钱,是五十两,还是一百两,还是更多?唉,不问了,你们继续出殡吧!”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出殡队一行人一脸懵逼,为首的男人脸都黑了,迎亲队都走了,他这殡出得还有什么意义?
但现在他面对的不止是这,身后一群亲戚把他团团围住:
“你收了钱提前让你父亲出殡?”
“而且还是故意去冲撞人家迎亲队?咋这么恶毒呢?”
“恶毒不恶毒先放一边,我们也有份帮你爹出殡的,你收了多少钱,也得给我们分分!”
定国侯府——
此刻正厅里高朋满座,到处都是恭喜声,京城四品以上的官员和贵族都到了。
沈老夫人一身暗红色华服坐在上首,焦急地等待着。
定国侯和沈夫人坐在下首。
此时,一个小丫鬟跑进来:“老夫人,二爷和二夫人回来啦!”
“好好好,赏!”
“谢老夫人。”
众人激动地站起来,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喧闹的礼乐声,接着很快,就见一对新人神采奕奕地走进来。
一片喧闹祝福声中,却扇礼、拜堂,送入洞房、结发、交杯酒。
晚上,新房里,红烛高燃。
叶采苹已经卸完妆,一身红色中衣靠在床头看书。
沈知晏在外头陪完酒,阔步进来。
他还是第一次见她穿得如此单薄,不加修饰的模样。衣着简洁,长发披撒而下,不似白天时的盛丽沈艳,却有一种又纯净又娇媚的感觉。
叶采苹抬头:“陪完酒了?”
沈知晏笑:“宾客们已经走七七八八了,好几个同窗非得拉我喝,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叶采苹笑道:“喝多少了?怎么一点也不见醉。”
沈知晏道:“我自来不醉酒。你略坐坐,我也去沐浴。”
叶采苹点头,沈知晏便离开了。
不过一刻钟,他便回来了,一样的红色中衣,身上带着一股水气,发尾竟然还是湿的。
叶采苹干咳一声:“挺快的。”
沈知晏坐到她身边,定定地看着她:“嗯。”
叶采苹有些窘迫:“那个咱们好像没聊过孩子的问题”
沈知晏:“聊过,不是说若有孩子愿意来,我们就要?要不要我找大夫要碗药来喝?”
希望现在他喝药还来得及,就是找大夫和熬药要费时间
叶采苹红了脸:“不是说这个我说的是锦儿和欢儿。”
沈知晏松了口气:“嗯,她们怎么了?”
叶采苹道:“我就想着她们改名这事。”
沈知晏定定地看着她:“这个我早想过,连名字都起好了。”
“真的?”
“嗯。”沈知晏把她脸侧一缕碎发别到她耳后,“要不咱们躺下聊?”
叶采苹抬头,迎上他炙热的视线,她眸中漾起春芳水色,点头:“好。”
双喜纱帘缓缓放下。
红烛摇曳,火苗欢快地蹿动着,把锦帐绣榻笼于一片旖旎光晕之中。
暖光融融,醉人心神,道尽这年后第一抹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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