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悦悦怎么可能跟她爸妈是一个阵营的?
余思念不相信,不敢相信,也不愿意去相信。
舒抚卿继续说着,“舒迎悦是不是享福了?是不是借着我们往高处走了?”
“舒迎悦拿着你给你亲生闺女申请的大学名额,去读大学时,你亲生闺女在秦家吃不上饭,喝不到水,经常饿肚子,还被设计陷害差点落了个破坏军婚的名头。”
“破坏军婚,要是定罪严重一点,那是要送去农场改·造的。”
余思念看着眼前情绪激动,面红耳赤的男人,没有说话。
舒如烨质问,“农场那地方,什么人没有?咱们闺女进去了,还能好好出来?”
“舒迎悦上着大学,拿着你给的钱,去逛百货大楼,买好吃的,好玩的,你的亲生女儿吃不饱穿不暖,为了好好活下去,每天在生死危险边缘徘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之前因为你女同志的身份,引来过一些不好的议论,这还是在京市,你的职业还是医生,都会有这种不太好的议论。”
“那你想想,公安。”
“就拿大儿子所在的公安局举例,你经常过去,这么多年来见到过几个女同志?”
“有见到的女同志,她们是不是基本都呆在办公室,不出去外面巡逻之类的?”
“去外面巡逻的是不是都是男同志?”
“那咱们闺女去外面巡逻办案子,是不是身边都是男同志?在这种情况下面临的压力,议论,比你之前那些都不知道大了多少倍。”
“你之前跟我哭诉,跟你爸哭诉。”
“那咱们闺女呢?她遇到麻烦了跟谁说?”
余思念听完这一大堆话,心中已经隐隐也感觉到不对劲。
但她觉得舒抚卿有些太过于激动,话是有道理的,应该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而不是这样张牙舞爪,脸红耳赤跟她说。
她轻嗤一声,“她也跟我一样呗,跟她对象哭诉,跟你哭诉。”
舒抚卿张口就要说,事情已经弄成这样,亲闺女还会来找他哭诉?
话到嘴边还没说出来,余思念又是一声嗤笑,眼神带着嘲讽,“你不是站她那边?”
“她那对象找得好,还要跟我动手呢,跟岳母第一次见面,就要动手打岳母。”
舒抚卿看着余思念,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
自己说了这么多,她一句话都没听进去,换句话来说,到现在她都不觉得她做得有问题,觉得她做的事情是对的。
她要是但凡觉得她自己有问题,就不会说出牧同志要跟她动手的话!
说不通的,浪费口舌。
估计要栽一个大跟头才会醒悟。
舒抚卿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把心中的愤怒,不甘,无奈,无语各种掺杂在一起的情绪强压了下去后。
他又才缓缓睁开眼,看着余思念,语气平静,“事已至此,睡吧。”
舒抚卿直接躺了下去,闭上眼,又来了一句,“睡觉吧。”
余思念看着躺下去的舒抚卿,“不是还没说清楚吗?你不是还没说完吗?”
舒抚卿不说话。
余思念又伸手去拽舒抚卿,“说清楚,说完了再睡。”
舒抚卿抬手甩开余思念手,侧身,背对着余思念,“没什么好说的,说不清楚,说不明白,我再怎么说你也懂不了我的意思。”
余思念坐着,盯着舒抚卿,“我怎么就没懂你的意思?”
舒抚卿不说话。
余思念冷冷笑了起来,“你不就是站在秦舒那边,替她说话,就因为我没有替她说话,我没有跟你们一样相同的想法,我就是有错的,有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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