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唐寅不由一惊,“这货,难道昨日喝醉酒,跑外面去了?”

    说着,又跑到后厨看了一眼,还是没人。

    唐寅不由慌了起来。

    然而,好一通找,依旧没有看到李先生的身影。

    直到太阳爬高,门外传来一阵马鸣声,昨日熟悉的一名斗笠汉子,翻身下马,来到唐寅的身前。

    “你就是唐寅?”

    唐寅闻言,连忙走了过去。

    “在下就是唐寅!”

    那斗笠汉子仔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点了点头。

    “你家先生,给你留了东西!”

    说着,斗笠汉子将一份一个长条形的包裹,塞进唐寅的手里,便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直到此时唐寅才反应过来,连忙拆开包裹,里面是一个盒子,盒子上面还有一份牛皮信封。

    迫不及待的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纸张,上面熟悉的笔迹,正是李先生的。

    “小虎,你勤奋好学,明智聪慧,将来必成大器,今生有缘,或可再见,先生走了,你保重李晋!”

    信件上只有寥寥的几句话,却是饱含感情。

    唐寅看出了其中的无奈,和对他的期许。

    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石桥,唐寅不由吐槽一句。

    “死酒鬼,终于要走了吗?”

    说着,又忍不住,再次看了一遍信纸,嘴里喃喃着。

    “李晋,想必这就是你的名字了!”

    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唐寅朝着远处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然后,又将盒子打开。

    只见一把熟悉的短剑,静静的躺在里面,唐寅不由得轻轻笑了起来。

    “这才算有个当先生的样子嘛!”

    然而,笑着笑着,唐寅却是红了眼眶。

    时光匆匆,又到春时。

    云栖镇外,三里处,有一凉亭

    凉亭外,地面上铺满绿草,显得生机勃勃。

    凉亭内,也是无比热闹。

    县试即将开考,去往县城的考生们,都聚集在凉亭内,正在互相寒暄着。

    “哎呀,张兄,此番县试,兄必中矣!”

    “王兄谬赞了,我观王兄红光满面,此番县试,也是必中!”

    “哎呀,张兄,那就借您吉言了!”

    “客气客气,王兄,你也是好眼力呀!”

    “哈哈哈!”

    互相打招呼的学子,对视一眼,很是享受对方的恭维。

    仿佛过县试,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云栖镇赴县试的学子,全都是张氏私塾的学子,自然都是熟悉的,往年的这个时候,也是像这样互相寒暄。

    然而,这一次,却混进来个异类。

    没错,此人正是唐寅。

    作为云栖镇有间私塾唯一的学生,与张夫子的学生自然是格格不入。

    在他们眼里,唐寅曾经也是张夫子的学生,却背叛夫子,去了有间私塾,这是背叛门庭的大罪过。

    所以,所有人都热热闹闹的。

    只有凉亭外,靠在石柱上的唐寅,孤身一人,无人上前与之寒暄。

    不过唐寅也不在意,这些人,在这里互相恭维,来来去去,却只是那些话,毫无新意。

    要不是他还要等人,早就走了,哪里还会忍受,这些吊毛不善的目光。

    想着这些,唐寅却是神游天外,不时的嘟囔一声。

    “死酒鬼,走了大半年了,也不知道给我来封信!”

    看了一眼来时的道路,依旧没有熟悉的胖身影,唐寅又吐槽一句。

    “死胖子,县试赴考,也这么不积极!”

    吐槽完,也只能闭上眼睛,继续等。

    然而,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凉亭内的赴考学子们,都已经三三两两的出发了,朱胖子依旧没有来。

    唐寅无奈,也只能在那等着。

    又过了好一会,太阳都快爬到七十五度了,熟悉的身影才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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