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生也纷纷加入战团。

    “就是,我家夫子,岂是你能随意羞辱的?”

    张夫子见此,顿时冷汗都要流下来了。

    二叔见状,也觉得拍马屁的机会来了,上前一步,手指差点戳到王县令的脸上。

    “呔,大胆,张夫子德艺双馨,博古通今,你是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也敢在此放肆?”

    二叔说完,一脸讨好的看向张夫子。

    他这一番表演,就想着张夫子,在学堂对自家儿子好一点,最好开个小灶什么的。

    然而,这一番马屁却是拍到了马腿上。

    张夫子黑着一张脸,排开身前的学生们,连忙上前朝着王县令行礼。

    “学生,张重见过县令大人!”

    张夫子的一番操作,顿时让学生们傻了眼。

    二叔更是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衣着普通的王县令。

    “县县令大人?”

    王县令冷哼一声。

    “来呀,将这些胆大妄为的刁民,重打五十大板!”

    随着王县令话音落下。

    人群中冲出几名便衣捕快,一把就将二叔给按倒,抽出随身腰刀,就往屁股上打去。

    二叔顿时被打的嗷嗷直叫。

    刚才那几个叫嚣的学生,也没能幸免,每人吃了二十板子。

    二婶见自家男人被打,连忙扑上前去,却被便衣捕快拦住。

    二婶眼见二叔屁股都快被打烂了,不由转而扑向张夫子,扯着他的衣角。

    “夫子,今日将小虎除族谱,可还是你的主意,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张夫子闻言,顿时吓的亡魂大冒,一把将二婶推开。

    “休要胡言乱语,这是你唐家人的家事,与老夫何干?”

    二婶听着二叔的惨叫却是不管不顾起来。

    “是你说,云栖镇多了个有间私塾,唐寅就是个另类,要是他考上童生,于你的名声有碍,”

    “只要毁掉唐寅,就答应免我家束脩,日后悉心教导我儿子,助他成为童生,甚至秀才,我们这才说动老爷子,将小虎除掉族谱,坏他名声。”

    “你可不能不管啊!”

    此言一出,唐寅顿时诧异的看向张夫子。

    这么多年来,有间私塾,一直开在张夫子学堂的对面,除了他,也没有收其他的学生。

    没想到张夫子竟然将他和李先生,当成了眼中的肉中刺,不惜收买二叔,也要坏他名声。

    其实唐寅把事情想简单了,最初张夫子也没有这个心思,在他眼里,唐寅和李先生两人就是在胡闹。

    直到那天在同福楼,一首诗词,惊艳现场,张夫子这才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若是唐寅真的成功考上童生,那么他云栖镇学堂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到时候,云栖镇的教育业务,再不是张夫子一统天下的格局。

    这种情况,必须扼杀在摇篮当中。

    所以在唱保之前,买通朴金生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结果炸出了王县令这个大佬。

    张夫子顿时如坐针毡,直到王县令当堂点案首,全县考生联合起来,要去州府告发两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回过神来,张夫子便想到,将唐寅这条落水狗,一棒子打死。

    因为县试,只是科举中的一场资格试,即便发现舞弊,惩罚也没那么重,最多取消考试成绩,几年内不得再考。

    这才忽悠二叔,除族谱,毁名声,让唐寅在读书人中站不住脚,彻底抹掉威胁。

    没想到今日的操作却被王县令看了个正着。

    别看王县令只是个七品官,要捏死张夫子,也只是捏死一只蚂蚁帮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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