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我听闻万州王阶也是个牛人,青州的唐寅好像也挺厉害。”

    “唐寅?听闻那小子,今年才十五岁,有那么厉害?”

    “你们有所不知,那家伙虽然年纪不大,但是连青州的刘知府,都夸他志向高洁!”

    “在下怎么听闻,那小子县试案首,乃是贿赂县令才得来的?”

    “真有此事?”

    不知道什么时候,话题转移到了唐寅的身上。

    不一会,唐寅的事迹就被挖了出来。

    有好的,也有坏的。

    唐寅一边吃,一边听的津津有味。

    清者自清,他也不怕这个。

    江宴却是一脸的愤愤不平。

    “凭什么?”

    “我江某人好歹也是府试第二名,他们怎么不觉得我会得院试案首?”

    看着一脸吃味的江宴,唐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酒楼气氛热烈,很快江宴就将刚才的不快抛之脑后,举杯喝了起来。

    唐寅也难得的放松,便也多喝了几杯。

    江宴这家伙,平日里表现得什么都懂,一副很江湖的样子,其实是个很单纯的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唐寅接触久了,身上那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性格也收敛了些。

    两人带着酒气回到四福巷,也没有对孙管事发酒疯。

    就在唐寅和江宴回去的时候。

    贡院内,阅卷房。

    一位四十余岁,留着短须,身着绯色官服的官员,正在查阅考卷。

    看到好的文章或者诗词,官员便连连点头,露出满意的神色。

    “归云无踪迹,不似少年时。”

    “唔,这个不错。”

    官员揭开糊名看了一眼,顿时轻笑了起来。

    “江州邓太安,不错不错,是个人才!”

    不一会,又有一名官员笑着走了过来。

    “提学大人,这个也不错,您看看!”

    朱提学接过来一看,顿时也露出笑容。

    “少年听雨歌楼,红烛昏罗帐绸”

    “远望雨疏风骤,浇不灭的是愁”

    “嗯,此诗,倒也颇有些意思!”

    朱提学揭开糊名。

    “青州江宴,倒是个有才的,就是有些强说愁之嫌。”

    说着,朱提学又看向阅卷房内忙碌的官员。

    “可有老夫说的那首诗词?”

    阅卷房内的官员闻言,纷纷摇了摇头。

    “朱大人,尚未看见!”

    朱提学闻言,不由站起身,负手吟道。

    “春风若有怜花意,可否许我再少年!”

    “如此好诗,不应该不用啊!”

    若是唐寅在这里,必然要大吃一惊。

    这首诗,是自己送给庄墨寒的,为什么这个朱提学会知道?

    朱提学又去考卷中翻了翻,确实没有看到这首诗。

    这时,一位中年阅卷官脸色通红,一拍桌子,发出一声暴喝。

    “好诗!”

    一众官员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朝着那名官员看去。

    那名官员感受到目光,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也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脸上依旧带着激动的神色,拿起手上的卷子,快步走到朱提学身前。

    “提学大人,此诗当属最佳!”

    朱提学闻言,顿时也有些惊讶。

    即便是邓太安和江宴的诗词,虽然出众,但是也没有让人如此失态。

    朱提学好奇之下,接过考卷,定睛看去,顿时也是热血上涌。

    “好诗!”

    这下,一众官员更是好奇,纷纷站起身,走了过去,一看之下,也是神色各异。

    一名官员忍不住轻轻念道:“少年强则国强,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立则国立。”

    “这,这!”

    “此诗,用词看似简单,但是观之,却令人有热血上涌之感,让老夫仿若年轻了十岁,此刻恨不得提枪上马,到边疆与北绒蛮子,大战三百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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