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是些对联,唐寅顿时松了口气。

    只要不让他写诗就好。

    上次诗会,一首破阵子,就惹了那么多麻烦。

    事后还被庄墨寒教育了好久,说他出风头。

    李静说完,便朝着凉亭外招了招手,便有一名下人打扮的随从,端着笔墨纸砚走了进来。

    唐寅看的一阵心酸,连这玩意都备好了,看样子是预谋已久,也不知道要自己对什么对子。

    难道是烟锁池塘柳那种绝对?

    就在唐寅胡思乱想的时候,那随从却是取出一张宣纸递给唐寅。

    唐寅接过来一看,上面已经有了上联。

    “东鸟西飞遍地野鸡难下足。”

    唐寅一看之下,顿时微微一笑。

    这对联,简直太熟悉了,这不是包某人的对联嘛?

    唐寅见状,大笔一挥,直接就在上联旁边写下对联。

    等唐寅写完,李静见状,便示意随从,将宣纸拿给他。

    李静看过唐寅写的下联后,顿时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

    短须男子却是好奇的凑了上来,对着宣纸念道。

    “东鸟西飞遍地野鸡难下足,南麟北狗满山家禽尽低头。”

    念完对联,短须男子顿时震惊的看着唐寅。

    又被自己的对联给装了一波。

    唐寅见状,却没有欣喜,反而有种怪怪的感觉。

    就在这时,无方和尚,走了过来,朝着三人合十手掌,宣了一声佛号后,说道。

    “三位施主,斋饭已经好了,请入寺用膳吧!”

    唐寅闻言,这才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太阳已经爬到了头顶,两人的棋局下完,竟已是中午了。

    李静却是个不要脸的,朝着唐寅说道。

    “今日到此为止,你明日再来!”

    唐寅闻言,差点一句“嘛卖皮”脱口而出。

    饭点赶人,只有李家的人才能这么无耻!

    唐寅愤愤不平的走了,回去吃庄家老仆的饭菜。

    等唐寅一走,李静便将宣纸递给短须老者。

    “你去,将这对联挂出去,就说是出自唐寅之口!”

    短须男子闻言,不由好奇的问道。

    “大帅,这对联要是挂出去,这小子非被人吃了不可!”

    李静却是嘿嘿一笑。

    “这小子,欺负了令月,可不得给他吃些苦头?”

    唐寅回到庄墨寒的小院,心态便也平和了下来,下午依旧练字写文章。

    到得晚上的时候,却见庄墨寒怒气冲冲的跑了回来,将一副对联丢在唐寅的脸上。

    “你小子,不是不让你惹事吗?”

    “你瞎写什么对联啊,这下好了,外面又闹翻天了,你唐寅的大名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唐寅这才知道,这副对联,哪是李静出的。

    分明就是京城四大才子在国子监立下的擂台,这上联便是取笑南方学子的。

    南方学子,自然不服气,有不少人写出对联,怼回去,但是效果却没有唐寅的好。

    唐寅的对联一挂上去,立马赢得了南方学子的喝彩。

    北方学子顿时就不干了。

    “我们只是取笑你们像野鸡,你特么敢叫我们走狗?”

    “好你个唐寅,吾等北方学子,与你势不两立!”

    要命的对联,立马将唐寅再次推上了风口浪尖。

    就这样,唐寅的对联,再次引起轰动,南北学子,纷纷站队,连朝堂上的官员们,都在讨论此事。

    难怪庄墨寒一回来就像吃了枪药一样。

    唐寅也没想到,这副对联,竟然是这样的。

    摇了摇头,唐寅没有理会发飙的庄墨寒,自顾自的休息去了。

    倒是让庄墨寒一脸懵逼。

    第二日,一大早,唐寅就再次出门,去了广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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