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大有和宗泽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其余的学子们,也陷入了沉默,
庄墨寒眼含笑意,看向唐寅的眼神,充满的了欣慰。
王伯安则是不住的摇头。
好一会之后,黄琦却是高呼一声。
“此言,大谬也!”
唐寅闻言,顿时一瞪眼。
“你敢说花木兰,杨国夫人大谬?”
年大有也不瞒的瞥了他一眼。
这两位可是女子典范,攻击她们,这不是找死吗?
黄琦顿时缩了缩脖子,硬着头皮喝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此言重在德行,”
“唐寅,汝更其意,欺某乎?”
黄琦大骂唐寅偷换概念忽悠人,这句话重点在女子的德行。
一众桐庐书院学子,顿时眼睛一亮,大声附和起来。
“是极,是极,此言重在女子德行,唐寅你可莫要欺人,”
“你家娘子,不问青红皂白,便胡乱殴打他人,半分德行都没有,你还要狡辩?”
李令月闻言,顿时脸色一寒,银牙紧咬。
自己都快被这群人说成泼妇了,要不是唐寅在这里,她非要大杀四方不可。
唐寅闻言,却是脸色不变,淡淡问道。
“既是重德,唐某问你,何为女德?”
黄琦闻言,冷笑一声。
“女德者,便是三从四德,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为夫家生儿育女,在家相夫教子,便是德矣!”
黄琦的回答,让人挑不出毛病。
一众学子,顿时大喜,一脸畅快的看向唐寅。
嘿嘿,看你小子,还能编出朵花来?
年大有和宗泽等人,也抬眼,看向唐寅,想看看他怎么反驳。
唐寅微微一笑。
“汝此言,对,也不对!”
黄琦闻言,顿时大怒。
“黄某哪里说的不对?”
唐寅挑了挑眉。
“女子三从四德,后宅安宁,固为女子典范,”
“然,汝之眼界太窄,”
“谁言女子辅佐丈夫,便只能在深闺后宅之中?”
“本朝孝慈高皇后,常伴高祖左右,方有天下安定,功勋赫赫,不下当朝柱国!”
此言一出,学子们顿时闭上了嘴。
孝慈高皇后可是当朝女子的代表。
高祖能够夺得天下,她的功劳占了一半,高祖起事的时候,她不仅出人出力,而且常给高祖出谋划策。
跟随高祖打天下的文臣武将们,都对她尊敬有加,历史上皇后薨,朝堂大臣集体哭丧的,可就这么一位。
年大有和宗泽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摇了摇头。
涉及到孝慈高皇后,即便是他们如今的身份,也不敢随意评论,否则会被孝慈高皇后的粉丝给骂死。
你敢说孝慈高皇后一句不对?
不必天佑皇帝出手,立马有人找你拼命,你信不信?
黄琦此时也是张大了嘴,他没想到,唐寅竟然会拿孝慈高皇后来说事。
唐寅则是继续说道。
“是固,女子之德,非全然在家相夫教子,效仿高皇后,亦无不可,”
“我家娘子,虽无高皇后之才,却也通晓武艺,常伴吾之左右,不过是效仿孝慈高皇后,为夫着想罢了!”
黄琦闻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人家孝慈高皇后是什么人?常伴高祖身边,那是为了天下百姓。
你区区一个总督府参军,也配与之相提并论?
只不过,人家都说了是效仿,难道你不允许?
敢说一个不字,立马提刀割了你,也没人敢说一句。
黄琦明智的闭上了嘴,其他学子也都偃旗息鼓,低着头不敢出言。
年大有和宗泽,脸上则是带着一丝无奈。
庄墨寒见状,呵呵一笑。
“令月虽顽劣,然,她从小便在龙卫军营长大,”
“军中之人,最是嫉恶如仇,看见不平之事,便出手教训,一场误会,也非大过,”
“二位兄台,不如给老夫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黄琦听到这话,本能的就要反对。
年大有见状,立马横了他一眼,沉思片刻后,朝着李令月沉声喝道。
“路与不平事,拔刀相助之,却也要分是非,”
“念在你年纪尚小,老夫便不怪罪了,”
“日后,当好生辅佐你夫君,切不可如此莽撞!”
李令月闻言,看了唐寅一眼,这才朝着年大有屈身行了一礼。
“妾身知错了!”
年大有闻言,满意的捻了捻胡须。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庄墨寒见状,顿时大笑起来。
“哈哈哈,年兄,今日老夫本想登门拜访,却不想在此相遇,”
“相请不如偶遇,还请过府一叙如何?”
宗泽闻言,也是微微一笑。
“倒是巧了,今日,我与年兄,本也打算去拜会阁老,不想你我却是想到一块去了!”
年大有则是朝着庄墨寒抱拳道。
“若是阁老不嫌弃,便往桐庐书院一叙如何?”
庄墨寒闻言,顿时挑了挑眉。
“兄相邀,敢不应乎?”
庄墨寒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便有暗卫将马车赶了过来。
三人上了马车,朝着桐庐书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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