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应该打倒他。”
群众闹腾起来后,有胆子大的,距离隋利仁近的,干脆直接就上手,推了隋利仁一把。
“你个老东西,太不要脸了,自己闺女发贱惦记别人的丈夫,你就祸害人家英雄的子女,真该打!”
有一个人动手,群众们高涨的热情,立刻就有了发泄的的点。
一群人,推开了单位里拉架的工作人员,将隋利仁推倒后,围成一团,拳打脚踢了起来。
隋利仁尖叫着、咒骂着,让这群人滚开。
可谁听他的呀。
败类就该被打!
安局长抬眸看向不远处冷眼旁观的傅闻舟。
察觉到了局长的视线,傅闻舟直接走向阮乔乔,哄着:“娇娇,你看,大家都知道孰是孰非,你别做傻事,把刀给我,这口恶气,就算安局长给你出不了,我也一定会解决的,相信我。”
阮乔乔哭着将刀子给了傅闻舟,扑在他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实则她的脸是埋在他怀里,干打雷,不下雨。
没办法,这种情况,她没笑出来都不错了,是真的哭不了一点。
眼看着大家都发泄上了瘾,没多会儿,就把隋利仁打的没了声响。
局长忙让人强行挤进人群,以大家若再不停手,闹出人命的话,都得去坐牢的借口,好不容易才将群众疏散。
而此时,隋利仁已经趴在地上,鼻青脸肿,嘴角带着血渍,疼的呲牙咧嘴。
他费力的坐起身,一脸恨意的看向傅闻舟和阮乔乔:“你们……太卑鄙了,简直就是欺负人!”
傅闻舟搂着怀里的阮乔乔,居高临下的睥睨着隋利仁:“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如果我们是卑鄙的人,这么多的热心群众,为什么打的是你,不是我们?”
隋利仁还想说什么,局长却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老隋,你这次的事情,的确做的太过了。几天前,那留言张来指证你的时候,我就给过你机会,让你跟小傅两口子道歉。
你非但不执行命令,竟然还变本加厉,这件事,你已经犯了原则上的错误,我的处理方式也必须做出调整。
第一,你需要当众给傅工和他爱人道歉,并书写一份道歉声明交给我,我会让人交给阮同志。
第二,我会在单位,对你进行公开的通报批评,并且停掉你在单位的一切职务,你回家去好好反思吧。”
隋利仁眼眸一慌,对上了安局长的视线:“局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
“老隋,”安局长打断了隋利仁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直到现在,可能都还觉得你很冤枉,你觉得你的女儿那么优秀,不应该输给一个从农村来的小丫头,你认为我给你的处罚太重,是吗?”
隋利仁忍着身上的痛意,心中的确愤慨难平:“我跟傅家的事情,是私事,本就与工作无关,阮乔乔在这里闹,也并不应该。”
“对于你来说的普通私事,可对于人家姑娘来说,却是名声尽毁,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公平吗?
同样的,于你而言的职位上的变动,是天大的事情,可对人家姑娘来说,却是普通的与己无关的事情。所以你说,人家姑娘心里怀揣着委屈,怎么就不能来这里了呢?
你呀,当了半辈子的官,强势惯了,总觉得你想要的一切安排,都应该按照你所希望的发展,可你不该不知道,人心,是无法靠权势左右的,更何况,你觉得,傅工会在乎你手里的那点权势吗?
你的女儿是宝,难道别人的女儿,就不是了吗?你没有权利,也没有资格,因为你对人家的不喜,就在刘院长面前嚼舌根,在家人面前乱说话,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傅闻舟见这安局长,还试图苦口婆心的劝这根本不知错的隋利仁悔悟,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浪费自己的时间。
他干脆直接打断:“安局长,你没必要跟他说这些了,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比谁都清楚,他们到底做过什么,不过是不肯承认罢了。
如今他会得到这点惩罚,对于我爱人受到的实质性伤害而言,实在不算什么,他若是觉得冤屈,我现在就可以跟他一起去上面对峙,让上级单位好好评定一下,这件事,到底孰是孰非!”
傅闻舟说完,视线落到了隋利仁的身上:“隋利仁,你敢跟我去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
“那就请吧,”傅闻舟做出了个请的姿势:“我倒要看看,你到了上级单位,要如何狡辩。
当初,我可没有跟你女儿订过婚,我们家既没有给你们下过聘礼,也没给过聘金,我的直系长辈,甚至与你们不认识,你的女儿,跟我订的哪门子婚?”
“是你们老宅的老爷子……”
“我早就说过,我们家自我爷爷那一代开始,就与老宅往来甚浅,我爷爷和父亲尚在,你要让你女儿跟我订婚,不去找我的亲爷爷,却找跟我家往来不深的堂爷爷,这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傅闻舟说着,再次转移舆论,看向众人:“各位,你们觉得他跟我堂爷爷私下约定的我的婚约,能算数吗?”
群众立刻被再次鼓动:“我当他说的那么信誓旦旦,还真以为他闺女跟人订过婚呢,闹了半天,全都是笑话呀。”
“就是,聘礼都没有,这算哪门子订婚。”
“这要都算的话,那他家闺女可真够廉价的。”
“但凡要点脸,能干出这种得不到人家,就来诋毁人家妻子的事情吗?”
傅闻舟搂着阮乔乔,眉梢挑衅的看向隋利仁,“隋部长,愣着干嘛,走啊,去上级单位。你既然敢把我爱人往死里逼,就别怪我傅闻舟不给你留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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