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宸王在石桥镇一天,他都不敢明目张胆的做这些欺压人的事,只能背后耍些手段。
可他那不争气的大舅子,偏偏给他惹下事端。
本来他就对云家人不满。
母亲头疾的事多次去请刘氏,偏偏那刘氏蹬鼻子上脸,不肯再来照顾母亲,因此,母亲多次因此事折磨他。
在石桥镇,还真没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与他谢家作对。
而那刘氏还妄想她的女儿,进梅园读书,若他真同意,这不是让他谢家成为整个石桥镇的笑柄吗?
刚好因他大舅子的事,他盯上了王二,若是王五死了,他也能借刀杀人,出一口恶气的同时,也能把林家的铺子保下,一举两得。
他想让云家人走投无路,过来求着他赏口饭吃。
但这话,他不好与孔县令说明。
“还不是因为云家人不识抬举,刚好能借王二之手,给他们个教训,也该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石桥镇上谁说了算!”
谢家主接着道:“不管怎样,此事还是要谢谢您,日后若有需要我谢某的地方,您尽管开口。”
孔县令摆了摆手道:“说这些就见外了,若不是你请来了梅夫子,我恐怕还在为雪儿的事发愁,也不知从哪能请到这么好的女夫子。”
孔雪是孔县令的小女儿,备受孔县令的恩宠,孔县令想为她寻一位女夫子,无奈却一直没能如愿。
正在他发愁之时,谢家请来了梅书语,并邀请孔雪进梅园读书。
自此后,孔县令与谢家走的更近了。
杜进、向丘和云知谦听到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明显是林谢两家与孔县令暗中勾结,才要了王五的命,为的就是借王二之手,想给云家个教训。
刚好王五被云家人打伤了,即便是死在牢里,也不会惹人怀疑。
而王二那日也参与其中,因此还丢了差事,对云家人恐怕也恨之入骨。
而云知谦再次听到梅书语的名字,蹙了蹙眉。
三人陷入沉思中,就在这时,忽听谢家主又说:“听闻咱衙门的杜捕头和向捕头与云记的关系不错呢,不知是否属实。”
孔县令道:“绝无此事,只不过县衙所用的冰是由杜进和向丘二人,从云记定购,因此才有所来往。”
孔县令暗忖,回去后要提醒下二人了,日后勿再与那云家人有什么瓜葛。
他在这石桥镇上一日,就要与谢家拧成一股绳,有了谢家的支持,他办起事来也容易上许多。
何况谢家的二老爷还在京城为官,虽然官职不高,但在京城时间久了,混的人脉却远超自己。
至于那冰,该买还得买的,这冰有价无市,在别处想必也是买不到的。
今年夏季这么热,谁家存储的冰也不多,没有傻到拿出来卖。
不得不说,云记不知存了多少冰呢,卖得这么便宜。
谢家主本想开口,县衙的冰就由他来供应,转念又一想,还是作罢。
他谢府存冰本已不多,而林家因经常冷饮铺子存的冰是多了些,但也没有多到来赠与官府。
他赶忙转移话题:“听闻赵太守的母亲因想念家乡,携家眷回到石桥镇,其中有赵太守的公子赵明舟。”
孔县令道:“正是,我也曾多次造访,却被太守府的管家婉拒了……”
后面这二位的谈话,云知谦、杜进和向丘没有再继续听下去。
三人寂静无声的吃着饭菜,直到谢家主和孔县令酒足饭饱,听到二位走的动静,三人才敢低声交谈。
杜进道:“果然是谢家。”
向丘道:“看来我们所猜的没错!”
他们早已怀疑谢家,如今见孔县令与谢家主关系密切,显然二人沆瀣一气,这对石桥镇的百姓绝非好事。
谢家欺行霸市多年,谢家主的手上恐怕不知沾了多少血。
但他们想不通的是,云家的冰饮铺子与谢家并无冲突,无非就是与煊记打了擂台,谢家主用不着对一个妾室的娘家人这么尽心尽力吧,甚至把云家往死里整。
杜进问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得罪了谢家了?”
云知谦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把与谢家的过节讲了一遍。
杜进一拳捶在桌上:“欺人太甚!”
杜进对云家人的印象很好,不仅是云知谦救了杜大娘,而杜大娘也时常在杜进面前说起云知谦的好话。
更是平时和云知谦的接触当中,觉得云知谦这个人值得深交。
就凭着他把那些小乞丐收留,能给他们一口饭吃,就值得他杜进敬佩!
当然,若是杜进说出这些话来,云知谦会觉得羞愧。
那些小乞丐是妹妹要收留的,他当然得支持妹妹。
而妹妹当初收留那些人,虽有善心,但最多的是为了铺子生意。
云知谦不想连累杜进和向丘,便温声道:“杜大哥,向大哥,你们在县衙当差一日,便听命于孔县令,我不想因为我的事,让你们得罪孔县令,因而丢了差事。”
杜进闻言一怔。
是啊, 只要他在县衙当差一日,便受制于孔县令一日。
虽有时孔县令的做法,他很是不赞同,但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毕竟孔县令是他的上司。
他叹了口气,说道:“小兄弟,得罪了谢家,日后你要小心些,王二那里你放心,今日之事,只要我们找到王二,定会告知他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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