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梅书语相谈一路,不知为何,云知谦回去就似丢了魂似的,整日想着念着梅书语,不管做什么,脑子里都能冒出梅书语的笑脸来。

    这几日,云知谦也偶然去东街转过几次,再没有碰到梅书语,这让云知谦愈发想念的紧。

    路过谢府,云知谦停下马车,忍不住往里面瞧去。

    以前有多厌恶这里,现在就有多想进去这里。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梅书语。

    于是,云知谦马不停蹄的赶着马车来到了东街,找寻了一圈,都没看到他心心念念的人儿。

    就在云知谦想失望而归时,却看到了梅书语的身影。

    他眸子一亮,朝着梅书语走去。

    他见梅书语朝他笑,  云知谦竟然不自觉的脸烫的厉害,心‘砰砰"跳的极快,似乎就要从他的喉咙里蹦出来。

    这是怎么了?

    他试图让自己保持镇定,可自己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就见一位俊美男人朝梅书语走了过去,还递了什么东西给梅书语。

    云知谦的脚步戛然而止。

    他瞧着梅书语与那男子相谈甚欢的样子,脑子顿时嗡嗡作响。

    这二人站一起郎才女貌,很是登对。

    原来她不是冲着自己笑。

    云知谦自嘲的笑了笑,原是他痴心妄想了。

    想想也是,虽说与她有三面之缘,但前两次相处的并不愉快,人家姑娘该讨厌他才对。

    当时他如何对梅书语无礼,这会子就有多后悔,悔得想找个人揍自己一顿才解气。

    对,陈子期,这会子他应该快下课了。

    云知谦不敢朝梅书语的方向再看一眼,他怕看到梅书语与那男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怕自己长针眼,他怕自己受不住。

    云知谦逃似的找到自己的马车,快速上了马车,往石鼓书院的方向赶去。

    而梅书语也看到了云知谦,她喊了两声,见云知谦未应,便快走了几步朝云知谦的方向走来时,就见云知谦失魂落魄的上了马车,快速赶着马车走远了。

    梅书语瞧了眼自己手中的书,觉得好可惜,若是她能早些发现云公子,那就可以给他了。

    这本书正是上次梅书语和云知谦同时想买的那本文籍,自那日云知谦把书让给了梅书语后,梅书语回到谢府梅园,渐渐看得入迷。

    但这书是云知谦买来的,她一时半会的也看不完,又不想这么好的书只自己看,便多托了几家书斋,愿意花高价再买一本。

    好不容易有一家书斋的少东家正巧去隔壁镇的分店,刚好有这本文籍,她便拜托那人帮她捎来一本,那少东家答应了。

    书斋的少东家与梅书语约好了,今日是取书时间,梅书语到了书斋门口,就见那位少东家刚好回来。

    而她取完书看到云知谦时,却晚了一步。

    但云公子今日看起来状态不是很好,也不知遇到何事了,不如去他铺子问问,兴许自己能帮的上忙。

    这么想着,她直接去了云记铺子。

    梅书语问了赵掌柜,赵掌柜说云知谦早就走了,云家的人一个都不在。

    难道云家真的出事了?

    本想将书交给赵掌柜,想了想还是明日她再来吧。

    若是把书给了掌柜,明日就没有借口来了,这么想着,她又将书收了起来。

    ……

    云知礼一放学,就闯进了云扶的房间:“妹妹,明日我们书院休沐日,终于可以休息一天了。”

    云扶也知道五哥这些日子确实有认真读书,刚好休沐日可以放松一天:“”

    “五哥,明天休沐日你打算去哪里玩?”

    “我两位同窗顾清远,江辞要来我们家玩,妹妹也见过他们二位。”

    云知礼瞥了常清清一眼道:“她也见过,就是上次我们一起摘杏子时的那两位。”

    常清清注意到了云知礼的眼神,也瞪了回去。

    云扶也发现了二人的动作,笑了笑,这二人就是这样,谁看谁都不顺眼,冤家似的。

    “他们是五哥的同窗好友,自然也是我的哥哥,欢迎他们来家里做客。”

    常清清想到杏林里遇到的那二位,好像与云知礼一般讨厌,她无所谓的翻了个白眼。

    刚巧这个动作被云知礼瞧见了,他怒道:“你为什么翻白眼?你不想让我好友来吗,这是我家。”

    常清清做了个鬼脸:“我愿意。”

    云扶道:“好了五哥,清清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她了。”

    云知礼见云扶这么护着常清清,气呼呼的走了。

    自她来到家后,整日缠着妹妹,他想单独与妹妹玩一会都不行,妹妹倒成了别人的妹妹了,真是个讨厌的家伙。

    直到晚饭时,云知礼气还没消,云扶喊他,他就是不理。

    就在云扶想着怎么哄五哥时,云知谦浑身是伤的回来了。

    他一进门,把大家吓了一跳。

    云扶也顾不上云知礼了。

    刘氏问道:“谦儿,这,这是怎么回事?”

    云知谦道:“娘,我没事,我只不过不小心从马车上摔了下来。”

    明眼人一眼就能瞧出来,这伤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显是让人揍的。

    云知谦明显是撒谎了。

    刘氏微微拧眉,她这个大儿子一向不让爹娘操心,总是避重就轻,这让刘氏更心疼了:“谦儿,你说实话…”

    “娘,您别问了,我只是与同窗陈子期闹着玩而已。  ”

    刘氏见他只是与石鼓书院的学子闹了别扭,便放了心。

    只要不是遇到歹人便好。

    但自己的儿子她很是了解,谦儿一向与人为善的,不会无缘无故打架。

    “怎么好端端的,与人打架了,都是同窗,要好好相处。”

    云知谦道:“我知道了娘。”

    而云扶却把云知谦的话听了进去,她还记得上次大哥与陈子期吵架是在铺子里,梅书语来给她送书那次,他们因为梅书语吵得不可开交。

    那这次又是为什么?也是为梅书语吗?

    难道大哥还因为谢府仇视梅书语?

    上次她与大哥的谈话,难道大哥一句都没听进去?

    云扶轻轻叹了口气,真是操碎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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