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禾斥道:“闭嘴。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你怎么胡说呢,说不准那女子与我一般,也是为了报恩。”
春熙劝道:“姑娘,你别傻了,哪有这么多巧合之事。说不准那日我们马车险些翻车,就是那位穷小子做出来的。”
周清禾虽不赞同春熙的话,便也没有再言语。
寅时一到,贡院开始点名。
贡院外也时不时的有官兵巡逻,为了考生的秩序安全等,更是防止舞弊。
很快便轮到云知砚入场了,他将周清禾给他的篮子递给了云知谦:“大哥,这个用不着了,你带回去吧。”
云扶道:“三哥,既是人家姑娘的一番心意,你便带进去吧。”
“不了,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够多了,我进去了。”
官兵检验过云知砚的身份后,又仔细检查了他所带的东西都没有问题后,望了一眼他所穿的这身狐裘大氅,问道:“这衣裳怎么回事?”
云扶赶忙上前解释道:“官兵大哥,我哥哥前些日子得了一场病,如今身子才好些,他受不得冷,这狐裘就是单层的,不信让我哥哥脱下您仔细检查检查。”
官差见云扶说话这么甜,又了解到云知砚身子原因,让他脱下大氅检查了一番,又在他身上检查了一番,便放他放进去了。
走时还发了三根细细的蜡烛:“每场都会发三根蜡烛,省着点用。”
“好,多谢大哥。”
贡院门口只是第一次检查,到了里面还要查第二次,考生们要将全部衣裳脱下,供官兵检查。
因第一场完后,会紧接着第二场的,不会给考生们任何喘息的机会。
这就意味着云知砚要在贡院内待九日,所以云知砚并未向其他人那般,只顾着答题。
到午饭时,他该用饭用饭,用完饭后,他竟还躺在号舍内小憩了一会儿。
刚巧被路过的主考官翰林大学士周锦良看到。
一般贡院内是巡考官负责监督考试秩序、防止作弊,而周锦良身为主考官是不用做这些的,只是他比较负责,每日都要出来巡查一两次。
由于云知砚与其他考生有些格格不入,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吩咐官兵盯紧这个考生,以免他作弊。
可盯了两日,也没有发现云知砚有什么状况。
而云知砚也感觉到了,巡逻的兵士一队队的经过,但也只是看一眼别的号舍便走。
只有他这个号舍,专门站了个官兵,只盯着他自己。
就连云知砚在号舍内小便时,那官兵大哥都盯着他看。
他暗暗咒骂:太感谢官兵大哥专程服侍他一人。
在前两日,云知砚更将第一场的所有考卷答完了,他仔细检查后,觉得还满意,便用端正的馆阁体尽数誊抄在答卷上。
实在没什么事做了,在这方寸之地很是没意思,他便直接躺在号舍内睡着了。
路过的周锦良摇了摇头,他严重怀疑这名考生的举子身份。
就在这时,有舞弊的举子被抓到,扔出了贡院内,云知砚被吵醒,睁开眼坐起摇了摇头,继续睡他的觉。
唉,美梦被吵醒了。
周锦良将监督云知砚的兵士叫到一边,问道:“没发现什么吗?”
兵士回道:“那位考生一直很规矩,并未有什么状况。”
“嗯,继续盯着。”
云知砚早就感觉到了,自从入场后,这位主考官就盯上了他,他严重怀疑主考官是故意针对。
看来,会试考完后,他要去找许院长打听下了,这次会试的主考官到底是哪位大人,他与他何冤何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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