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位是她的亲孙子,另外两位是府中下人所生的家生子。
她痛斥养女忘恩负义、冷血无情,并放言出去,花蓠与苏家恩断义绝,京中人无不骂花蓠狼心狗肺。
好在女儿理解她,她的几个孩子也都是有出息的好孩子。
就在这时,乔氏进来,一脸兴奋。
“婆母,婆母,好消息,好消息啊,二妹的儿子,您的外孙砚哥儿,登了金榜中了状元了。”
苏老夫人身子猛的一顿,她‘腾~’的站起身,问道:“当真?”
“这还能有假?恐怕这会子在游街了。”
苏老夫人心中一喜,忍不住老泪纵横,苏家有救了,苏家男丁回来指日可待。
她终于活着等到这一日了。
走到苏老夫人门前的苏瑾闻言也是一怔,原来那位云公子是她的表哥,姑母的儿子。
想到那日,他抱自己上马,怕她摔下马,还用手臂护住她。
她蓦然红了耳根。
她已经在心中想象着表哥云知砚身穿状元袍打马游街的样子,一时忍不住笑了。
不行,她不能错过这一幕,她也要去瞧瞧。
宫外张贴金榜昭告天下的同时,进士们还在皇宫内参加传胪大典,当然也是由当今皇上举行。
这也是云知砚第二次见到皇上,知道他是五弟的亲老爹。
第一次见皇上是殿试,云知砚并没有敢抬头看他,这次他才打量了他。
他面上有淡淡的威严,眼神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云知砚只瞧了一眼,便低下了头。
他便是那个听信奸臣之言,迫害忠良的昏君。
他完全忘了,是怎么登上这个皇位的。
他暗暗发誓,当年真相,他会查出,包括姨母苏皇后之死,他会亲手协助五弟登上皇位,还苏家一个公道。
传胪大典后,进士们去换了进士服,来到御道。
御道,顾名思义,是天子专用道路,是皇帝出行、举行大典或者进行重要活动时的专用通道,象征着天地与皇权。
除了天子,便是有功之臣,皇上会赏其走御道。
平时,若是常人走了御道,便是冒犯了天威的大罪。
像云毅老将军、苏仲行这些曾建立战功之人都有走过御道。
今日,新科进士有其殊荣,春风得意马蹄急。
他们可以尽情在御道上驰骋,打马游街。
承天门外,一群衣着肃整的文臣捧着七品朝服已经在等待,要为新入官场的进士们亲手换衣,代表着文臣的传承。
三甲之内,一共有三百人,无论是什么名次,今日都要换上七品朝服游街。
领头人云知砚也认识,正是翰林院大学士周锦良周大人。
此时周锦良正欣慰的望着走过来的云知砚。
他没看错,这小子果然是状元之才。
想到二十年前,他也曾穿过状元袍,那时,他已经三十有余了。
而云知砚,刚到及冠之年,便已登了金榜,真是年轻有为。
“陛下恩德,令我为你捧衣。”
云知砚正想行礼,却被周锦良拦下:“孩子,今日你才是主角,不必为我行礼。”
“谢周伯父。”
褪下进士服,见云知砚红袍玉冠,相貌堂堂,周锦良笑得一脸褶子,看云知砚像是看自家女婿那般。
这时,有几位大人走过来问道:“状元郎可有婚配?”
周锦良心中‘咯噔’一声,不好,有人来抢,他赶忙挡住云知砚:“他已有婚约,你们就别想了。”
“可惜了,可惜了!”
但也有大人将信将疑:“周大人怎么知道?”
“我刚刚问过他,当然知道。”
有几位大人依旧不信。
往年都是探花郎长相最好看,可今年不仅探花郎相貌不凡,而今年的状元郎比探花郎长相更俊,更为年轻。
想到状元郎的年纪应该还未娶妻,他们便忍不住上前问问,自家还有小女没有嫁人。
云知砚拱手道:“多谢几位大人抬爱,周大人说的没错,在下确实已有心上人。”
周锦良见云知砚肯配合他,觉得这些日子的教导,也值了。
“快去吧,跨马游街琼林宴,让百姓们都看看我们大周国状元郎的风采。”
云知砚躬身道:“是。”
此时,其他进士们也全都换好了朝服。
云知砚在队伍中,看到了梅时章。
在宫内唱名时,云知砚也听到,梅时章是二甲第一的传胪。
记得那日,妹妹为他带来了白鹿书院的学习笔记,就是梅时章的。
梅时章比他大了五岁,与梅书语同年,三年前曾落榜一次,便再没回白鹿书院了。
而当他来到白鹿书院时,梅时章已经退学,自己在家温习功课。
知道他是嫂嫂的堂弟,他入京后,还曾去梅二叔家拜访过,与梅时章也有过交流。
他朝梅时章点了点头,而梅时章同时也朝云知砚点了点头,替他感到高兴。
云知砚暗暗道,这下嫂嫂该开心了,梅家后断有人了。
这时,有官员过来说道:“状元郎,您这边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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