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起身准备出去看看,就见骆君鹤目光一沉,桃花眼中闪过了一抹杀气。
“阿棠,外面好像有人。”
纪云棠眯了眯眼,沉声道:“我出去看看。”
她见骆君鹤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安慰道:“放心吧,我有保命武器,不会有事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响动,有树叶抖落的声音响起。
纪云棠眸光一寒,“这么快就来了?”
她抓起房间里的一把手术刀,闪身就冲了出去。
花非雪正准备去纪云棠的小厨房找点吃的,就看见一抹寒光朝自己的胸口刺了过来。
她闪身避开,两人飞快的过了几招。
花非雪不想跟纪云棠缠斗,她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黑色面罩。
“小混蛋,是我!”
纪云棠防备的看着她,“你深更半夜不睡觉,来夜王府干什么?”
花非雪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阴恻恻的说道:“本门主来,当然是给你送惊喜了!”
“你送的怕不是惊吓吧?”纪云棠冷嗤了一声,“血门主,我们之前就已经说好了,你替我保守秘密,我替你保守秘密,咱们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欠。”
花非雪挑了挑眉,一脸懒散道:“是啊,本门主也没有泄露你的秘密啊!”
“小混蛋,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你的养父母一家人已经来京城了,现在就住在永宁侯府。”
“纪箐箐不愿意收留他们,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明天会来夜王府找你。”
她说着叹了一口气,“可怜啊!想要攀上荣华富贵,可惜亲生女儿却不认他们,只能来投靠你这个养女了!”
纪云棠心里警铃大作,“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问完,立马就反应了过来,“血飞花,是你!”
“是你把他们叫来的!”
纪云棠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吴进喜一家住在小山村里,消息闭塞落后,离京城甚远,他们是不可能会收到京城里的信息的。
除非有人特意告诉了他们。
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出自于永宁侯府。
再一看她嘚瑟的样子,纪云棠觉得定然是她无疑了!
花非雪嘴角勾起了一抹邪笑,当即就承认了下来。
“本门主只是写了一封信,让手下人送给了他们,举手之劳,夜王妃不足挂齿。”
纪云棠嘴角抽了抽,表情甚是无语。
她问道:“你住在永宁侯府,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花非雪一脸无所谓道:“血雨门向来有仇必报,纪箐箐和你都得罪了本门主,我可不得报复回去吗?”
“她最在乎的是太子妃之位,那本门主就想办法让她做不成这个太子妃。”
“至于你,脾气差了点但人品还算过关,不管血雨门的库房是不是你偷的,本门主都得在你这出口恶气。”
她怀疑纪云棠偷了自己的库房,所以刚刚来的时候,就在夜王府四处找了一圈。
摆件和宝贝挺多,但没有一样是血雨门丢失的物件。
花非雪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她了?
纪云棠十分无语,“血门主,你可真够无聊的。”
不过她要是正常,她就不是血飞花了!
花非雪诧异的看了纪云棠一眼,她以为对方会生气打自己的,但是没有。
她勾了勾唇,“消息本门主已经给你带到了,后面你就自求多福吧!”
“对了,你那茶不错,甚是香甜。”
话音落下,她身形一闪,就消失在了夜王府的上空。
纪云棠回到房间的时候,就看见骆君鹤凝神皱眉,似是在思考什么。
发现纪云棠进来了,他收回了思绪,开口问道:“阿棠,刚刚那个男子,你们认识?”
纪云棠点头,“他是血雨门的门主血飞花,自从上次太子带兵去剿灭血雨门,失败而归之后,血飞花就下山了!”
“他最近一段期间,一直男扮女装住在永宁侯府,很少出门,我也是前几天在烤肉店跟他见过一面,我们产生了一些过节。”
“刚刚他来通知我说,我的养父母来了,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她说完,好奇的问道:“阿鹤,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骆君鹤抿了抿唇,沉声道:“本王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但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
他只感觉脑子里一阵刺痛,有画面呼之欲出,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血飞花。
纪云棠见状,赶忙从空间拿出了一根银针,在骆君鹤的颈后扎了一下。
他的痛苦瞬间就缓解了!
纪云棠轻声道:“没事的,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骆君鹤的身体刚恢复,实在不宜过度用脑。
两人并肩坐在床上,他拉着纪云棠的手问道:“阿棠,你刚刚说你的养父母明日要来夜王府?”
纪云棠冷嗤了一声,“岂止是养父母,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吸血鬼。”
她搜索了一下原主的记忆,幽幽说道:“大的吴世杰年过十八还未娶妻,整天躺在家里啃老,我在的时候,他就每天像使唤下人一样的使唤我,让我给他端茶送水。”
“小的吴超阳就是个天生的坏种,经常想一些法子折腾我,不是把蛤蟆蜈蚣放在我的床上,就是把我推进河里,看着我往水下沉,他在旁边拍手鼓掌。”
“别看他才刚满七岁,长得人害无畜,但心思可不比后宅里的女人少半分。”
“养父吴进喜好吃懒做,酗酒成性,喝了酒不是在外面调戏良家妇女,就是回家发酒疯打我。”
“要不是我比较机灵,每次看他喝醉都跑出去躲了起来,怕是早就被他打死了!”
“养母陈华秀则是贪得无厌,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被人发现了就寻死觅活的,躺在地上哭,说自己活有多苦,不偷东西就活不下去了,村里的里正心一软,也就原谅她了!”
“这一家人,在小山村都经常被人诟病,没有一个好东西。”
骆君鹤心里泛起了一丝心疼,难以想象她这十六年的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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