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花非雪的力气和身高,从哪方面看都不像个女人。

    除了她那张雌雄莫辨的脸蛋,确实足以让万千男人为她疯狂。

    纪箐箐的话,点醒了骆景深。

    他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跟雪花接触了这么久,除了摸着她的手搂过她的腰以外,平日私下里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也没有做过什么更亲密的事情。

    就好比说,每次骆景深想要亲对方的嘴,雪花都会佯装一脸害羞的躲过去。

    然后她还会一脸娇羞的拉着他的手,告诉他现在太快了,让他不要猴急。

    骆景深当初根本就没多想,全沉沦在了花非雪的美色里面。

    现在回过头来一看,对方的种种行为,都在糊弄他不是吗?

    骆景深简直不敢想象,如果雪花真的是个男人,那他岂不是天天抱着一个男人又亲又撩的?

    对方仅仅靠近他一些,他就对一个男人起了反应?

    光是脑补一下那个场景,他都能把自己给恶心死。

    骆景深的脸色黑的吓人,他在心里默默发誓,自己一定要找到雪花。

    拿回兵符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他要弄清楚这件事情的真相。

    他问纪箐箐,“你二哥是从哪里把她带回来的,她家又是住在哪里的?”

    纪箐箐听到这话,第一反应不是回答骆景深的问题,而是花非雪已经离开了东宫?

    她心里十分高兴,这就意味着,太子可能会对她回心转意。

    纪箐箐想到这,试探性的问道:“太子殿下,可是花非雪骗了殿下什么?”

    骆景深自然而然发现了纪箐箐脸上的喜悦,他眸光暗了暗,开口说道:

    “是啊,她骗了孤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所以孤必须得找她拿回来。”

    “箐箐,把你知道的消息都告诉孤吧,孤这次一定要把她找到,将她扒皮抽筋,碎尸万段。”

    这话从骆景深的嘴里说出来,纪箐箐的心里就更开心了。

    她在心里暗忖,花非雪,你的死期就要到了,太子殿下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心里爽的要死,脸上却依旧无辜,纪箐箐道:“太子殿下,花非雪是臣女的二哥从外面带回来的,刚一到侯府臣女的二哥就当着全家人的面,扬言要非她不娶。”

    “臣女只知道,花非雪之前是卖那种画本子的,但是她究竟是来自于哪里,这个臣女就不知道了。”

    骆景深眉头不满的皱了起来,纪箐箐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他今天来找她的目的,就是想从她的嘴里,打听到花非雪的下落。

    但目前来看,纪箐箐根本就不知道。

    骆景深没了耐心,转身就要离开。

    他觉得有这时间,他不如直接去问纪清风来的快。

    纪箐箐见他要走,瞬间就慌了,她立马追了上去,奈何牢房的护栏挡住了她。

    她大声的问道:“太子殿下,你不是说只要臣女回答几个你的问题,你就会救臣女出去的吗?”

    骆景深停下脚步,冷笑的看了她一眼。

    “孤只说要问你问题,可从来没说要救你出去。”

    “你觉得,就你这样浑身污点又下贱的人,孤把你救出去有什么意义?”

    纪箐箐:“……”

    骆景深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插进了她的心里,让她感到万分窒息。

    她本以为自己抓住了救命稻草,到头来还不过是别人眼里的傻子。

    纪箐箐盯着骆景深离开的背影,眼神里的光越来越暗,她只觉得一颗心仿佛沉到了谷底。

    她有预感,这次可能是她和骆景深最后一次见面,对方不会再来看她了。

    她绝望的坐在了地上,眼泪无声从眼角落下,却根本无人在意。

    骆景深从牢房里出来之后,就准备去永宁侯府找纪清风。

    他觉得,既然他能把花非雪带回来,还当着纪老夫人和纪南川的面,扬言非她不娶,那他一定已经摸清了花非雪的底细。

    岂料,他刚要出门,就和一个手提药箱的老太医撞在了一起。

    骆景深瞬间怒不可遏,“放肆!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连孤都敢往上面撞?”

    老太医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很熟悉,当他抬头发现对方是骆景深的时候,赶忙吓的跪在了地上,磕头赔罪。

    “太子殿下息怒,下官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受知府大人之邀,着急赶来救人。”

    “一时不察,冲撞到了太子殿下,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骆景深皱了下眉头,扭头往衙门看了一眼。

    “可是赵大人的家亲受伤了?”

    老太医摇了摇头,“不是,是纪二公子,听说他在牢房里被人捅了一刀,现在失血过多,已经昏迷了过去。”

    “下官着急赶着进去给纪二公子医治,并不是有意冲撞太子殿下的。”

    骆景深:“……”

    骆景深:“!!!”

    他脑中精光一闪,立马问道:“你说的纪二公子,可是永宁侯府的纪清风?”

    老太医点了点头,“回太子殿下的话,正是。”

    骆景深只觉得天都塌了。

    他正要去永宁侯府问纪清风花非雪的事情,没想到对方就在衙门被人捅了一刀。

    再联想到刚刚纪箐箐身上的血和桌上的食盒,骆景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准是纪清风提着食盒来看纪箐箐,反被她给捅了一刀。

    此时此刻,骆景深在心里把纪箐箐骂了上百遍。

    真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他感觉,纪箐箐生来就是专门来克他的。

    所有他能想到的事情,纪箐箐都能给他搞砸。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问责的时候,重点是要将人救回来。

    如果纪清风再死了,他就真的别想找到花非雪了,那五万龙跃军岂不是不会再听从他的安排了?

    骆景深想到这,立马对着老太医说道:“无论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将纪清风给孤救活过来。”

    “救不活的话,孤拿你是问!”

    老太医心头一跳,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赶忙说道:“太子殿下放心,下官定当全力救治纪二公子。”

    骆景深跟着太医,一起去了衙门后院的客房。

    纪清风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张俊脸苍白如纸,看不见一丝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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