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澄:……

    接下来几天,朝中接连发生了好几件大事。

    一是陆忍传来捷报,西黎全破,皇帝已在着手重新划分州府,派遣大盛官员前去接管。

    温妤评价:“不愧是我的男人和弟弟!桀桀桀桀~”

    二是大理寺负责的科举舞弊案抄家行刑已全部结束,涉案官员家属也已在流放的路上。

    温妤评价:“不愧是我的两个男人!桀桀桀桀桀~”

    三是一年一度的春猎即将到来,礼部为了这事可谓是忙的焦头烂额,却也在稳定推进。

    温妤评价:“还得穿绿色!迷死所有人!桀桀桀桀桀桀~”

    四是新科状元被任命为盛京府丞……

    温妤评价:“不愧是……”

    “等等……越凌风被皇弟任命为盛京府丞?”

    汇报的流春点了点头:“是的公主。”

    温妤摸摸下巴,有意思。

    府丞是盛京府的二把手,一把手是盛京府尹。

    而盛京是天子脚下,达官贵人数不胜数,各种人际关系交织,矛盾错综复杂,一个弄不好不是得罪了甲就是得罪了乙,要不甲乙一起得罪。

    要是碰上个官二代二世祖,那可是有的头疼,个个嚷着:“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知道,这事不好办了。

    不知道,罚了之后又知道了,这事更不好办了。

    所以盛京府尹最怕的就是那句:“谁敢碰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我爹可是xxxxxxx”

    玩的都是人情世故,都得在盛京混,小小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难做程度比之北京警察局,还要再上无数个台阶,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盛京府还真不是一般官员能驾驭的。

    而一个在朝中扎根未深,甚至还没有开始扎根的新科状元,哪能治的了盛京中暗藏的盘根错节,一个不小心怕是就要得罪人了。

    皇帝把越凌风放在盛京府丞的位置上,虽有府尹在上头顶着,但也算是在把他放在火架上烤了。

    一般来说,盛朝状元的晋升之路有两种。

    一是外派出去做官,三年之期做出政绩来,下诏回京基本便是在朝中有了一席之地,品阶不会差。

    当然前提是有政绩。

    另一条路便是留职于京中,进入翰林院熬资历,翰林院可谓是大盛的人才聚集地,虽然耗时久,但是绝对稳妥。

    而越凌风这种既不外派,也不入翰林的情况还是第一例。

    而且还是盛京府丞这个可以说是有点敏感的官职。

    流春其实也十分不解:“公主,您说圣上这安排是什么意思啊?”

    “当然是皇弟为了方便我和越凌风见面啊。”

    流春:?

    “你想想,翰林院可是在宫里,到时候越凌风想见我,出个宫多不容易啊!”

    流春眨眼:“是、是这样吗?”

    温妤一脸肯定:“一定是这样,绝不是皇弟想借着有靠山的越凌风好好整整盛京的歪风邪气!”

    流春闻言恍然大悟:“就是这样!盛京还有谁不知道越公子是公主您的人?惹了越公子等于惹了公主!”

    “而这盛京城的大官们哪个敢惹公主您?这样一来那些纨绔子弟谁还敢在新任盛京府丞面前摆架子拉大旗?”

    “而以越公子的性子定会好好惩治……”

    温妤摆手打断流春:“没有没有,我说的是皇弟绝不可能是这样想的,绝不可能!”

    流春一脸崇拜:“圣上可真是英明神武啊!”

    温妤:……

    英明神武的只有皇弟吗?

    明明还有她!

    她不仅英明神武,还胸无点墨!

    除了她,在京中谁能这般震慑力?!

    “不行,皇弟拉了我的虎皮做大旗,我得要点报酬!”

    “可是公主,上次圣上赏的好些宝贝您都还没用过呢。”

    温妤摇摇手指:“有了等于用了,放那摆着我也开心。”

    像是心有灵犀一般,温妤话头刚落,宫里的赏赐便像流水一样进了公主府。

    温妤看着宝贝名册,还算满意地点点头:“记得和皇弟说,多多益善,多多益善。”

    收到宫人回信的皇帝:……

    “朕记得制衣局染出了一匹散发着莹莹绿光的绸缎,想必皇姐会喜欢,拿了去赏给皇姐。”

    皇帝说完后看着阶下的越凌风:“越爱卿,退下吧。”

    越凌风拜道:“微臣告退。”

    此时的西黎,有将士来报。

    “陆将军,我们发现了好大一块地!里面种满了制作伽片的那种花!”

    陆忍闻言猛地皱起眉头:“带我去。”

    来到花田,就算是陆忍也不免有些吃惊,西黎居然种了如此之多的底也伽?

    足足有几亩!

    副将随手抓来一个西黎人,问道:“还有哪里种了这种花?”

    但这名西黎人并不会说大盛官话,以为抓他来是要杀他,吓得魂不附体瑟瑟发抖,疯狂摆手示意这底也伽不是他种的。

    陆忍马上让人叫来了译官。

    译官翻译了副官的话,那名西黎人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用西黎语回答道:“我也不知道还有哪里种了,这个花田以前是重兵把守的区域,我也才知道这里种的是底也伽。”

    “因为底也伽的种子被牢牢把控在王庭手里,我们普通人根本就弄不到,只有王庭才有资格种,就算在西黎,底也伽也是很珍贵的很稀有的。”

    副官要骂人了:“你管这叫稀有?放你娘的屁!”

    西黎人:……

    “是真的很稀有……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花田。”

    陆忍顶着这片底也伽花田,冷声道:“重兵把守,看来这是特意为我们大盛而种的,但是他们没机会用上了。”

    “干他娘的,真不是人啊,虽说战场上各凭本事,但是这也太阴损了!”

    陆忍下令道:“找个画师将这底也伽的模样画下来,再摘一株,按小队一队一队来辨认,遇到此花必须立马上报!”

    “再派重兵看守这片花田,任何人不得靠近,仔细排查这周围,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底也伽。”

    “这种花,没必要存在于世间。”

    “是!将军!”

    陆忍摸着心口的锦袋,想了想,快马回到帐中,写下了一道奏折,还有一封送往公主府的信。

    温妤当初在大殿上如此痛恨底也伽一事他还是放在了心上,这事应当让公主知道。

    虽说他不能主动透露军事详情,但可以让公主自己去问圣上。

    公主对底也伽有着出乎常人的在意,他绝不会感觉错。

    两日后,又跑死了好几匹马,陆忍的奏折进了宫里,信来到了温妤的手上。

    她原以为又是陆忍的一些小情话小礼物,正一边躺在榻上吃草莓,一边看着。

    却不想才看到一半,她便噌的一下坐了起来,笔直笔直。

    流春:……?

    “公主,您怎么了?陆将军信上写了什么?该不会真有什么您之前说的那个小白花吧?”

    温妤一言不发地仔仔细细地看完,罕见的正经。

    片刻后她折好信,抬眸道:“不是小白花,是别的花。走,进宫!”

    流春:“什么?!”

    陆将军真的在外面沾上别的花了?!

    公主还要进宫向圣上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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