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玄衍简直怀疑是今日得偿所愿太过高兴,而产生了幻听。

    他抱着温妤缓缓转身:“你说什么?”

    流春极速刹车,脚后跟蹭在地上差点冒了烟。

    她捂住嘴巴,瞧这反应,公主是没告诉翠心吗?

    那她岂不是说漏嘴了?

    只怪从前宁玄衍既嘴硬又爱说些得罪人的话,所有男人里,秘书长流春最喜欢看他在公主面前吃瘪,却又无可奈何、束手就擒的模样。

    嘴硬的可以撬动地球?

    没关系,公主会治。

    面对宁玄衍的质问,流春眨眨眼,一脸无辜:“我说话了吗?”

    宁玄衍眯了眯眼,突然扯了扯唇角。

    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侍女。

    他垂眸看了一眼被他折腾到昏睡的温妤,恨不得直接将人摁着,往死里亲醒,好问问她什么叫“吃干抹净,不给名份”。

    不过见她睡的香,还是没忍心吵醒,重新运起轻功赶往庆阳县城。

    流春作为温妤的贴身侍女,自然不会无的放矢,恐怕这个女人确实说了这话。

    宁玄衍竟然有了一种乐极生悲的感觉。

    在树上他有多快乐,此时就遏制不住地有多怨念。

    没道理那几个被宠幸就有了名份,他却是例外。

    越凌风就常用“你没有名份”五个字掣肘于他。

    宁玄衍想到树冠中,温妤勾人的模样,忍不住抱得更紧一些。

    到了县城,他要了间上房与热水,又让流春去医馆买些消肿清凉的药。

    他将温妤放在床上,看了好一会,泄愤一般咬了一口她的唇,然后将她剥干净,放进了热水里,仔仔细细地清洗起来。

    温妤此时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好肉。

    可能是无意间拿他与陆忍的第一次做对比,着实令他酸涩委屈,埋头猛到不知疲倦,天都黑了,仍然没放过。

    在树上演绎了各种惊险刺激。

    温妤嗓子都喊哑了,骂他是混蛋变态也不管用,反而令他更兴奋。

    “我是混蛋……”承认,然后更加卖力。

    “……”

    温妤有一瞬间怀疑这树干经得起宁玄衍折腾吗?

    事实证明,你大树还是你大树。

    宁玄衍原本是在认认真真替温妤擦身,擦着擦着不知怎么,就亲了上去。

    手也探进了水中。

    这时,流春回来了,她绕过屏风:“楼下就有药房,都不用跑……”

    话未说完就看见宁玄衍在偷亲公主。

    流春:……

    宁玄衍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耻感,大大方方地松开温妤的唇,接过她手中的药膏。

    “你出去吧,我给她上药就行。”

    流春:……

    到底谁是侍女啊?

    宁玄衍替温妤清理好后,将人抱出浴桶,擦干水渍,放到了床上。

    温妤泡了热水,浑身松快不少,眉目舒展的更多,睡的更香。

    宁玄衍看着温妤身上的红痕,都是他的杰作。

    他无意识地勾了勾唇,拿过药膏用手指取了一些,抬起小腿,轻轻上起药来。

    只是上完药后,有些不对起来。

    宁玄衍上扬的眼尾染上一丝痴迷,轻轻吻了吻她。

    温妤被弄醒了。

    感受到身体的异状,她迷迷糊糊间轻轻拍了拍宁玄衍的脸,嘟囔道:“别闹,我要睡觉。”

    宁玄衍停手,幽幽道:“好,等你睡够了再提名份一事。”

    温妤彻底醒了。

    她眨眨眼:“做之前不是就说了,你是本公主的野男人吗?还提什么名份?”

    宁玄衍:?

    温妤又道:“什么叫野男人?还要我告诉你什么叫野男人吗?”

    宁玄衍盯着温妤,见她似乎并不是在开玩笑,简直要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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