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张家安排你出国,你老老实实去,闹什么脾气,还玩离家出走?”

    张家是这样对秦父说的?

    意思是张家那边没有告诉秦父她和张贺年的事。

    秦棠心里庆幸,还好没有找秦父帮忙,根本就没办法指望她这个唯一的亲生父亲,她低头嘲讽笑了笑,说:“我不想出国。”

    “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我要去北城,您不让,要我留下来照顾您的妻子和未出生的孩子,现在不需要了,又要我出国,您有试图了解一下这里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我要是出去了回不来了呢?”

    秦棠到底忍不住,有委屈也有怨恨,为什么她的父亲从来不会护着自己的女儿,甚至不问为什么出国,张家说出国就出国。

    秦父甚至连回答都不愿意回答,态度强势:“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多少人想拥有你现在拥有的一切,你还有怨气,能被张家承认是你走运,我警告你,赶紧回来乖乖听张家安排。”

    “您给我打这通电话是为了这事?是张夫人让您打的?”

    然而秦棠听见的是一阵忙音。

    秦父已经挂断电话了。

    方维打完电话回来,看到秦棠失魂落魄的,手里攥着手机,关心询问,“你怎么了?谁给你打电话了?”

    “没,没什么。”

    她打起精神,挤出一抹笑意掩藏情绪。

    方维见她不想多说,没再多问,另外跟她说:“下午还要骑马不?”

    还好眼前的人不是张贺年,要是张贺年她真藏不住心事。

    “不,不了,有点晒。”

    桉城的九月份确实很晒,阳光烤在皮肤上火辣辣的疼,能把人晒脱皮。

    “那好,我给你弄个房间休息,有事随时给我电话,我电话你有的吧。”

    “有。”

    吃过午饭,秦棠去了方维安排的房间休息,她坐在沙发上,蜷缩着身子,一直在想怎么和张贺年开口“划清界限”。

    她要是突然提分手之类的话,肯定会引起张贺年的怀疑。

    何况是“划清界限”。

    以张贺年那脾气,上头了肯定会刨根问到底。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裹挟着绝望将她吞没。

    一个下午,秦棠待在房间里哪里都没去,窗户正对着马场的跑道,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一直到暮色四合。

    张贺年提前回来了。

    方维打来电话问秦棠在不在房间,她回过神,说在。

    “贺年回来了,我让他过去找你。”

    张贺年不止回来了,还带来了她的洗漱用品,大概这几天都要住在方维这里了。

    房间关上,张贺年放下东西,问她:“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吃了饭,这里的员工食堂,跟方维一起。”

    “好吃吗?”

    “嗯,好吃,阿姨给我打了一大碗肉。”

    他问什么,她都乖乖回答。

    窗户外的夕阳余晕挂在天际,方维在马场上骑马,影子被拉得斜长。

    张贺年似乎洗过澡回来的,身上还有薄荷沐浴露的清香,挺好闻的,他穿了件黑色短袖,下身是灰色迷彩裤,手臂肌肉一块一块的,不粗狂,恰好到处。

    “方维带你骑马了?”

    “嗯。”秦棠点头,视线不敢落在他胸膛上,他穿的那身跟没穿似得,肌肉线条怪明显的。

    “要不要再去骑一圈?”

    “嗯?”

    “我带你。”

    “你会吗?”秦棠不禁问。

    “我怎么不会,居然质疑你男人。”

    秦棠耳朵红了红,“没有,我不知道你会骑马。”

    张贺年轻哼一声,从袋子里拿出特地买给她的防晒衫,粉色的,很宽松,说:“穿上,免得晒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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