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老爷子自从退下来后回到州城养老,这么多年鲜少回桉城,老爷子脾气古怪,不爱和人来往,逢年过节都不需要张家人回去探望,属于有事没事都别去打扰他老人家。

    老人家操劳了一生,就不爱热闹,图个清净。

    将秦棠送去那边是最后的办法。

    要不是他担心张夫人还有后手,是不会考虑将秦棠送去那么远的地方。

    何况还有个陈湛在虎视眈眈,他想来想去都不放心。

    看张夫人那态度,势必是不会轻易同意他们俩在一起,将会是场持久战。

    方维脸色跟着沉重起来,叹了口气:“那之后呢,你家要是不松口,你和秦棠一直耗着?”

    “不松口也得松口。”

    “但结婚可没那么容易,你们俩怎么都有一层名义上的关系。”

    问题又在秦父和张徵月这边。

    张贺年神色深沉,说:“那就让他们离婚。”

    方维压低声音,“你不会是要拿张徵月肚子里的孩子做文章吧?”

    张贺年没有否认,现在就等张徵月把孩子生下来。

    何况张徵月本来就是介入秦棠父母的感情,才有了后来那么多事。

    这段关系本来就是错误的,早就应该修正过来。

    要是没有张徵月突然插这一觉,秦棠不需要经历那些……

    张贺年深深吐了口气,“你今天没和她胡说八道吧?”

    “我是这种人吗?我嘴巴很紧的好吧。”

    张贺年不信,不过方维说:“我感觉她好像是吓得不轻,情绪不太好,你还是多看着点。”

    张贺年看向秦棠,他也感觉到了,但她不是情绪不太好,而是心里好像又藏着什么事。

    ……

    晚上,张贺年带秦棠回到房间,开了空调,有了冷气没那么热了,秦棠吃饭出了汗,先去洗澡,洗完澡发现忘记拿衣服了,她隔着门喊张贺年。

    张贺年走到门口来,“怎么了?”

    “我忘了拿衣服,在床上,能不能帮我拿一下。”

    张贺年就等着她这句话,“开门。”

    门缝打开,水汽漫出来,秦棠躲在门口,谨慎伸出手,软白的手跟藕段似得,他喉结滚了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没忘记说:“站一边,别被门撞到。”

    秦棠察觉到他的意图,没有扭捏,往旁边站了站,没忘记拿毛巾挡住关键部位,“你怎么进来了?我没好……”

    张贺年手里没拿她的衣服,他成功挤进去,关上门,脱了黑色短袖,裸着,将人抵在墙上,她全身弥漫着水汽,皮肤白得晃眼,空气有点热,他一进来便燥热起来,哑声说:“这几天送你去我爷爷那,等我忙完这边的事再接你回来。”

    他像是要进来办事,结果开口又说另外的事。

    秦棠愣了下:“你爷爷吗?”

    “嗯。”张贺年不想和她说太多,怕吓着她,“暂时去住一段时间,不会很久,棠宝。”

    他甚至走不开身,只能让别人送她过去。

    秦棠咬唇,说:“能不能别送我走……”

    “棠宝……”张贺年压抑得厉害,“抱歉,我知道这样委屈你,你没去过州城,也没见过我爷爷。”

    “不是这个原因。”

    “那是什么?”

    因为她被张夫人牵制,没有几天时间了,她所以不想走,宁可用剩下不多的时间好好和他在一起。

    再小小贪心那么一回。

    以后也许就没机会了。

    她不回答,垫脚便吻上他的唇,青涩描绘他的唇形,他不由分说热烈回应她,他抬手拧开碰到花洒,水流声泻了一室。

    秦棠没试过被他在浴室里,有点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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