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面烟雾缭绕的,随着张贺年朝她走来,水面溅起波澜,她侧过头便被人捞了回去。
分不清是水热还是她本来就热。
张贺年的吻落下来那刻,她仿佛听见吞咽的声音。
性感的,压抑的。
光是听听都受不了。
几分钟后,头晕目眩,腰被人扶着,她软绵绵靠在他身上,柔弱的手撑在他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手感很好,很硬,结实,无意间碰到硬硬的毛发。
她仿佛触电,赶紧收回手。
手腕一紧,他抓住往自己肩膀上一搭,他更用力吻她,唇齿交融,难舍难分。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松开,她的双眸蓄了一汪春水,楚楚诱人,脸颊碎发挽到耳后,露出小巧白皙的耳垂,他手轻轻揉捏着,指腹粗糙,弄得她有点痒,打掉他的手,声音沙哑说:“贺年哥哥,我有件事想问你。”
那声音,又娇又媚。
张贺年往后一靠,长腿分开,随即又勾了下她的小腿,她刚想站稳,又往他胸膛上倒,小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笑,眼尾隐约有两道笑纹,是年纪是阅历的体现。
“你说。”
秦棠斟酌了会,干脆不站起来了,靠他身上,没有布料遮挡,清晰感受到他的体温和胸肌的健硕,咬了咬牙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认识陈名?”
这话一出,张贺年没有立刻回答,若有所思,说:“卓岸告诉你的?”
“嗯。”秦棠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瞒着她,还是他是站在他姐姐那边,维护他姐姐的名声。
“这件事,我不想你掺和进来。”张贺年察觉到她情绪低落,修长的手指落她脸颊,温柔摩挲。
“你都知道?”
“知道。”
“你知道阿姨肚子里的孩子……”
“不是你爸的。”
“……”
即便猜到他有可能知情,可听他亲口承认,还是不可避免吃了一惊。
张贺年垂眸,透过池子的上浮的热气凝视她,“张徵月当年介入你父母的婚姻,责任在张徵月,我不站她,之所以不让你知道,是不想你承担那么多。”
秦棠没吭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生我气了?”
“你不站阿姨?”秦棠和他确认一遍。
“不站。”张贺年在张家,可以说亲情挺淡薄的,整个张家,除了老爷子,其他人,他都不太在意。
不是没有缘由,只是不想她卷入进来,毕竟张家内里一向乱。
水里,张贺年宽厚的手掌一寸寸抚摸她的软腰,她瘦了真的挺多的,一点软肉都没了,他视线往下滑,“大白兔糖缩水了。”
秦棠足足反应十几秒,连忙伸手捂住:“你别转移话题!”
“得好好调养,不能再瘦了。”
他一本正经,仿佛在说正事。
秦棠想起以前上大学,几个室友前后谈恋爱总会分享恋爱心得,而秦棠是寝室里大四才谈恋爱,她们以过来人的身份劝秦棠别那么快被得到,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太快得到不会珍惜,尤其秦棠这种身材的,很招渣男,渣男都爱这种长得好骗身材又有料的。
恰好秦棠就是她们嘴里的这种好骗的身材又好的。
以至于后来和周楷庭谈的时候,她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最多就是牵个手,纯得不能再纯。
后来秦棠想明白,不是喜欢的人,自然没有世俗的欲望,她又不是男人,她喜欢张贺年,自然而然想靠近他,有亲密的接触。
虽然这会的张贺年挺放浪形骸的。
还说她缩水。
有点气人。
她急于证明自己,“是天生的,不是假的。”
张贺年低头靠近,呼吸很沉,“我还能不知道?吃都不止吃一次了。”
秦棠头皮一紧,脸更红了,说:“你别说了,我刚和你说正事。”
“我也在说正事,棠宝,每日三餐,我不在的时候,给我拍照,要监督你。”
“我有正常吃饭。”
“有还瘦成这样?”张贺年还垫了垫,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那不是不习惯。”
张贺年目光肉眼可见流露出内疚的情绪,低下头靠在她肩上,“以后不会这样了。”
再也不可能了。
张贺年张口咬了下她的肩膀,“小骗子,联合别人骗我,还不联系我。”
虽然是咬,没下狠劲,就轻轻咬了一口,她皮肤嫩,一下子就留了下一个牙印。
秦棠脱口而出:“我有联系过你。”
“什么时候?”
说出口就后悔了。
张贺年抬头,掰正她的下颚,又问一遍:“什么时候联系的?”
秦棠:“第一年的圣诞节那晚,我借同学的手机打了你的号码,但是关机,之后我不敢再打了。”
张贺年眉头蹙得紧紧的,似乎在回忆她说的时间点他在做什么,他思索了片刻,有了记忆,张了张口,性感的喉结滚动,“抱歉,我没开机。”
接着被汹涌而来的愧疚感淹没。
秦棠摇头:“没事,都过去了,何况我们不是又在一起了?”
这样就很好了,其他的她也不敢再奢求。
张贺年拨弄她的短发,“棠宝,要不要把长头发留回来?”
“你喜欢长发?”秦棠双眼湿漉漉的,“等会,刚刚的事还没说完……”
“说什么?”
“阿姨的事。”秦棠没被他蛊惑得脑子不清醒,难为维持住了清醒,追问他:“为什么不让我知道?”
张贺年无奈回答,“张徵月和你爸结婚,你知道原因么?”
秦棠摇头。
“张家很乱,张徵月也乱,不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影响你的心情,你也没必要在他们身上浪费精力,我会处理好,你相信我。”
秦棠咬唇,还是刨根问到底:“我不想被瞒在鼓里,我也不是小孩子,贺年哥哥,事关我家,我不想置身事外,什么都是你背负。”
如他所说这般,那她更不可能什么都不管,有的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
然而张贺年态度坚决:“你不必掺和,听我的。”
那些事,比较脏,不能入她的耳朵。
秦棠有些生气,推开他往岸边走,还没走到,水浪涌来,他追来环住她的肩膀,她后背贴上来滚烫的胸膛,耳边酥酥麻麻的,响起他的声音:“生气了?”
“嗯,生气。”
张贺年无奈叹息,挑了重点告诉她,“那个陈名是张徵月前夫的弟弟。”
“前夫?”
“她前夫那年心脏病出意外死了,陈名不知道怎么和张徵月搞在一起,我知道那会,张徵月已经和你爸结婚了,所以我说很乱,不想你卷进来。”
秦棠愣住了,万万没想到是这样。
“棠宝,别不高兴。”
秦棠转过身抱住他劲瘦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没有不高兴。”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不安从心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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